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将旗已夺将未斩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将旗已夺将未斩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将旗已夺将未斩 (第1/2页)

就像一道楔形的锋矢!
  
  “凿穿它!”王君廓怒吼,声裂金石。
  
  百骑如一枚烧红的铁钉,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楔入进了隋军鹤翼阵左翼的这处缝隙!
  
  铁蹄践踏,马槊翻飞,隋军措手不及,这处缝隙瞬间被王君廓等百骑撕钉入,便如是被扯成了一道血肉模糊的豁口。这处缝隙前后衔接处的隋兵,都是步卒,又本来是正朝着前边冲锋,忽遭侧击,躲闪不及,一下子被冲得七零八落,到处是响起了隋兵的惊呼惨叫。
  
  “进!进!”王君廓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手中长槊犹如夺命阎罗,所向披靡。
  
  百骑紧随其后,如狼似虎,槊影如织,隋军鹤翼阵左翼的这处缝隙,愈发支离破碎。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散之中,王君廓马不停蹄,奋力地继续向前穿透!“进!进!”他呼叫道。
  
  战争中,生死是转眼间的事。
  
  用后世话说,战士们在这个时候,肾上激素飙升,注意力高度集中,眼中只有敌人和战友,每一个动作都是长久操练下来的本能反应,在这种时刻,甚至敌人、战友的喊叫声,再甚至自身的伤痛,都会被忽略,只余下拼杀的意志,更就别说对时间之类的留意了。
  
  纵使王君廓,他当下也是处在这种状态。
  
  他眼中只有在他战马两边掠过的敌人、前边抵抗或者奔逃的敌人,对他来说,此时此际,时间的流逝仿佛已经停滞,只有不断前冲的惯性,每一槊挥出,都是杀敌的欲望,每一击打出,都带着倾力的怒吼。马蹄声、兵刃交击声交织成一片,血雾弥漫;敌军的惨叫、战友的呼喊,在他耳中汇成模糊的轰鸣,唯有克胜的求功渴望,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驱动着他不断向前。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如他下达的命令:“凿穿它!”
  
  由是,在过了好像很久,又好像才片刻之后,忽然间,他眼前豁然开朗!已经没有了成群结队的敌人,只有零散逃窜的隋兵;而又隔着前头约有数里的一片空地外,是另一部隋兵密集前进的阵型,——这部隋兵,便是隋鹤翼阵右翼的隋兵。却原来,他已将隋兵左翼贯穿。
  
  王君廓所用的马槊,非是工坊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制式槊,而是李善道赐给他的由名匠亲手锻造的上等好槊,名为“露绦银缠”,槊身为拓木,坚韧,弹性好,轻重合宜,重心适当,使用起来挥洒自如。可不知何时,他的这杆槊的槊身,因为刚才激烈的冲杀,竟是出现了裂纹。
  
  将这大槊后送,王君廓回手向后:“槊来!”
  
  一个亲骑赶上,接住这杆槊,将一杆槊刃上裹着银丝的新槊呈与了他。
  
  新槊,也是李善道赐给他的。——却这批槊,是在河东此战中缴获的,共有百杆,皆有名匠落款。李善道将这批槊,分赐给了王君廓、高延霸、高曦、萧裕、苏定方、薛万彻等等诸将。
  
  “随俺再冲贼阵!”王君廓没有往前继续冲,亦没有再冲已被冲乱的此处缝隙,勒马回转,略作打望,寻到了隋兵鹤翼阵左翼的另一处缝隙,同样的军令下达,指之喝道,“凿穿它!”
  
  他身后的百骑,——这时已不足百骑了,折损了十余骑,但士气依旧高昂,齐声应诺,便随着他,齐齐拨转马头,向那新的突破口疾驰而去。马蹄如雷,尘土飞扬,槊锋所指,隋军鹤翼阵的左翼再度动摇。隋军左翼的主将急忙调动骑兵,企图拦截他们,可又如何拦截得住?
  
  王君廓依旧一马当先,槊影翻飞,挡者俱靡。
  
  隋兵将士四散逃窜。
  
  这处缝隙,又被凿透!
  
  王君廓不肯罢休,再又寻到一处缝隙,喝令道:“从俺杀过去!”
  
  已然两次贯穿隋军鹤翼阵左翼,百骑剩余不到八十骑了。人人浴血,多半挂彩。两次奋战冲击,人、马都颇疲惫。一个从将脸上溅满血点,追上王君廓,疾呼进劝:“将军!已贯贼阵两次,其左翼已然动摇!人马皆疲,宜稍退以作休整,不可再深入强战!”
  
  “苏定方休整了么?”王君廓瞋目厉声,喝道,“苏将军犹在冲阵,我等岂能退却?”
  
  但见他目眦皆烈,须发俱张,一喝之威,骇得这从将坐骑扬蹄长嘶,退后数步!真是好一个“其勇何特古人哉”!王君廓原就并非只以“狡黠”出名,他的勇猛敢战,本即胜过他“狡黠”的一面。原本时空中,他曾因徐世绩制止他出战而至至发愤大呼,鼻耳皆流血!
  
  从将见状,顾视北边,果见苏定方引率其部精锐,确是仍在奋勇冲杀,铁骑如潮,深入隋兵鹤翼阵左翼北部的阵中。苏定方驱马,冲战在前,他的马旗翻飞,在隋兵阵中夺目耀眼。
  
  这从将遂不敢多言,咬紧牙关,慨然应道:“愿从将军杀贼!”
  
  王君廓挥槊复冲,众骑紧从,——他带来的另外的数百步卒,早被他和众骑抛到了一边,此刻还在他们第一次冲破的隋兵鹤翼阵左翼的缝隙处进战,不过也不是毫无作用,他们起到了扩大王君廓等骑战果的作用。肉眼可见,这第一处被贯穿的缝隙现下是越来越乱。
  
  三贯隋军鹤翼阵左翼!
  
  ……
  
  汲县城,北城楼。
  
  饶以李靖之沉稳,不由为之动容,按着扶栏,远观王君廓、苏定方这两支铁骑驰骋如风,一往无前,数贯隋军鹤翼阵左翼,——苏定方也是已经第三次贯穿隋阵,所过处,隋军兵士辟易,不但他们贯穿的位置,隋阵大乱,连带相邻的位置亦受到波及,渐渐不成阵型,他不自禁地慨叹道:“昔有关、张,今之王、苏。大王得此虎将为爪牙,荡平海内何难之有!”
  
  王君廓向来对李靖不很尊敬,李靖出於公心,对他却是一直颇为看重。黎阳城外,王君廓奔袭元礼营时,李靖就第一时间建议赶紧遣援相助於他,这会儿,又由衷赞叹他的悍勇。
  
  李靖话音未落。
  
  魏征瞪大了眼,指着十余里外战场上那支翻腾惹眼的烟尘,惊呼:“大王!王君廓要做什么?”
  
  李善道眺之,见王君廓第三次贯穿隋军鹤翼阵的左翼后,没有再继续贯其左翼,而是拨马引骑,向西北杀去。西北四五里外,一面将旗矗立,是出战的这上万隋军伏兵的中军主将所在!
  
  “莫不是,王将军要冲贼中军?”屈突通五十多岁年纪了,平时很在意保持整肃的仪容,衣袍总是一丝不苟,胡须染黑,也总是梳理得齐整,然而此际,他却像魏征,一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远处的战场上,那道烟尘从隋军鹤翼阵两翼之间卷过,直指隋军中军将旗!
  
  从他们这个方位望之,两边各是两三千数的隋军将士,当前的隋军中军将旗周围,守卫森严,亦有两千余精兵列阵环卫,却冲向隋兵中军将旗的王君廓等,只才数十骑,双方兵力之多寡对比,已非悬殊可以形容,简直天壤之别,打个比方,如蚊蚋撼大象,一苇迎江风。
  
  李善道色变,大惊说道:“不可失我王大郎!速令元德,加快行进,驰援王君廓!”
  
  却王君廓、苏定方三贯隋阵,其实用的时间不长,萧裕与其所率的两千骑,才刚赶到战场的边缘,距离李文相阵还有四五里。汲县城离战场十几里之远,就算快马传令,也需时才能到达。虽然李善道的军令,立即就有传令军吏出城往传,但能否及时传到,城楼诸人却皆无数。
  
  李善道的吃惊,就是屈突通、李靖、魏征等的吃惊。李善道的担心,也就是他们的担心。无论对王君廓有无好感,从在城楼上的文武诸臣,由着李善道此此令,至少表面上看,登时就都无不紧张!城东别处战团、城北与城西两处战场,尽管目前的战况也很激烈,——特别城北,高延霸等皆已出战,激烈程度不次於城东,然却暂时没人再去多望了,尽是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时而望望杀向隋军中军的王君廓等骑,时而望望向李文相阵飞速靠近的萧裕部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学生 凌天战尊 御用兵王 帝霸 开局奖励一亿条命 大融合系统 冷情帝少,轻轻亲 妖龙古帝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仙王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