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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计取招降雪夜袭

第三十七章 计取招降雪夜袭 (第2/2页)

留用王祚、孙彪等此类俘虏,肯定是高延霸兵出白马前,李善道的授意,——不然的话,他不会有告身在手,然高延霸执行的这般果决利落,亦出其意料。
  
  他遂拱手说道:“总管明见。兵威已立,人心浮动,此时劝降,事半功倍。”
  
  “好!”高延霸精神抖擞,“兵贵神速!留一部兵驻守太康,安抚地方!余部明日开拔,兵发宛丘!”
  
  ……
  
  宛丘北与太康接壤,两座县城相距百里远近。宛丘其城在蔡水南岸。蔡水也已结冰,大军可渡。两日后,风雪未停,汉军万余步骑,开进到了宛丘城下。
  
  高延霸照例,先与杨善会、许敬宗和诸军将校,绕城察看城防。
  
  却见宛丘城外护城河的冰面已被凿开,浊水森寒,有零碎的浮冰飘在水面。城头守军远较太康密集,旌旗林立,拍杆、擂木、投石车等守城器械错落布列,戒备颇严。
  
  巡看罢了,杨善会以故人之身份,写了封措辞恳切的劝降书,由善射者隔着护城河,射到城下,向城中喊叫了通,说是故人书信。不久后,城上有吏卒坐垂篮而下,将这箭书捡了回城。
  
  便高延霸一边令各部安顿扎营,一面等待回音。
  
  傍晚时分,回信送达。
  
  赵佗措辞虽恭,却不言降。信中大意言道:城内有精兵数千,粮草充足,城防坚固。汉军若攻,势必难下。又言,而已得管城郑颋、贾润甫传檄,襄城张善相、谯郡黑社、白社、汝南周君德、汝阴房献伯等诸路援军正星夜兼程赶来,不日将至。反劝高延霸退兵为宜。
  
  却是,李善道这些时日,先后调陈敬儿部余部、周文举部精兵到雍丘,又派高延霸万余兵马从白马出兵,这么大声势,是不好隐藏的,郑颋等已经闻报,彼等也非无谋,已是就此做出判断。高延霸这支兵马要么是去支援陈敬儿的,要么是打淮阳或谯郡的。支援陈敬儿的话,已有陈敬儿部、周文举部、还有李公逸部归陈敬儿节制,兵马已两三万众,似不需再高延霸支援;而打谯郡的话,淮阳离荥阳近,谯郡不如淮阳有战略价值,故此郑颋、贾润甫等认为,高延霸此番出兵,真正的目标极可能是淮阳,已令张善相等部赶紧支援。
  
  这个状况,高延霸等也知道。
  
  诸人就在议事帐中,聚作计议。
  
  许敬宗为弥补马屁拍错的过失,积极发言,首先进言,说道:“大将军,郑颋、贾润甫虽檄调了淮阳郡周边的诸郡兵马,来援宛丘,然风雪阻道,按最新探报,各路援兵距离宛丘都还颇远。谯郡的黑社、白社部,刚到谷阳;张善相部方入颍川;汝阴的房献伯、汝南的周君德两部皆是刚离本郡。抵达宛丘,少说也需十日半月!我军挟克太康之威,士气正盛,何不全力攻城?以大将军之神勇,将士之用命,未必不能在援兵到前,一举拿下宛丘!”
  
  高延霸盯着沙盘上宛丘周围密密麻麻的敌方驻军、敌援标识。
  
  淮阳郡境内,主要的标识三个。
  
  位处郡腹地的宛丘是一;位处郡西、宛丘西南的的溵水是一;位处郡东、宛丘东南的项城是一。溵水所驻,为魏六儿部;襄城所驻,为李德谦部。
  
  郡之周边,敌援的标识共有四个。
  
  即许敬宗刚提到的这几路援兵。东边是谯郡来的黑社、白社部;东南方位,是汝阴郡来的房献伯部;南边,是汝南来的周君德部;西南方向,是从襄城来的张善相部。
  
  他看了会儿,说道:“宛丘城防,许君,你也见了。护城河被凿开,守军不少,赵佗称守军数千,这话不假。天寒地冻,如若强攻,不一定能够速下。”他指着代表魏六儿部所驻的溵水、李德谦部所驻的项城,“况且,这俩鸟厮龟缩不动,分明是在等援兵到了,好合力包夹本老公!与其在坚城下耗着,不如……”他又咂摸了片刻,“本老公再给他来个声东击西,装着围困宛丘,却从溵水、项城两城中,择其一而击之!彼等无备,一战可克。”
  
  “妙哉!妙哉!大将军高见,此策大妙!”许敬宗喜佩满面,连声说道。
  
  高延霸问杨善会,说道:“杨公,你意下如何?”
  
  杨善会抚须,沉吟片刻,缓声说道:“总管欲避实就虚,固上策也。然仆虑之,魏六儿、李德谦既已按兵,太康失陷,其必倍加警惕。我军若转攻此两城,恐仍不免攻坚,耗时费力,反予诸路援兵合围之机。因仆愚见,不如……”手指点向沙盘上的谯郡方向,“择一路距此最近之援兵,以雷霆之势奔袭之!既弱援兵之势,又可震慑余贼!黑社、白社部五千余众,多为步卒,今屯驻谷阳,距宛丘约只二百里,正是一块上好的肥肉!若能急袭破之,可收一石三鸟之效:断赵佗一路援兵,寒余下诸路援兵之胆,壮我军之威!”
  
  “着啊!”高延霸恍然大悟,击掌大赞,说道,“杨公此策,端得比俺高明!不错,魏六儿、李德谦可能也会有备,但这黑社、白社,闻我军已围宛丘,自以为与他相距二百里,风雪天气,却必然不会有备!正可打他措手不及。如此一来,我军既可避坚城之困,又能挫敌援之锐气,真是上上之策!妙也!杨公,到底还是你比俺辣!就打黑社、白社这俩撮贼鸟!”
  
  计议定下,说干就干。
  
  高延霸当即召集诸将,进行部署,点将说道:“成公浑、李法行!”
  
  “末将在!”成公浑与另一同样剽悍的将领出列,抱拳听令。
  
  “你两人率本部精骑,随本老公亲袭黑社、白社。今晚备战,备好马匹兵刃,带上五日之粮,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其余各部,由杨公统帅,留驻此地,盯紧宛丘!给本老公把声势造足,让赵佗、黑社、白社等以为咱们还在准备攻城!”高延霸杀气腾腾,立身令道。
  
  诸将闻他要自领兵出袭,各是一惊。
  
  许敬宗急忙劝阻,说道:“大将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将军乃一军之元戎……,主将,岂可轻身犯险?奔袭之事,遣成公、李二位将军足矣!”
  
  杨善会也进言劝道:“许司马言之有理。总管坐镇中军即可。袭破谷阳,二将军定不负所托。”
  
  高延霸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呵呵笑道:“二公此言差矣!大王教导过俺,首战至关紧要!首战胜,则气势如虹,后战易为!拔个太康,算不得首战!此番进兵淮阳,关键既要攻拔坚城,又痛歼来援之敌!如此,方能逼得郑颋、贾润甫这俩撮鸟坐不住,将其管城精兵引出,乃才不负大王重托!故此,击黑社、白社此役,非俺亲往不可!务必要一战得手。杨公,营盘和围困宛丘就托付於你了。至多五日,俺提黑社、白社这俩贼撮鸟的首级还营!”
  
  杨善会、许敬宗见其意已决,知难再劝,只得领命。
  
  次日五更,风雪簌簌,天色墨黑。
  
  杨善会、许敬宗立於营门,目送高延霸亲率千余精骑,马蹄裹布防滑,没入尚未亮的夜中,悄无声息地离营,顶着凛冽寒风,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风雪迷蒙的夜下原野。
  
  杨善会凝望前边已转入沉寂的黑暗,抚髯喟然一叹。
  
  “长史何故叹息?”许敬宗问道。
  
  杨善会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向中军大帐。
  
  风雪拂过他清癯而刚毅的面容。
  
  他想起了守清淇时,他的副将苏定方身先士卒的骁勇,调给他指挥的汉军将士令行禁止的严明;想起了李善道攻打清河时,宁舍战机也不扰民的仁义。败给这样的对手,不冤。如今再看高延霸,虽出身微贱,本是李善道的奴仆,粗猛少文,却能虚心纳谏,听从自己的建议,敢身先士卒,亲率骑兵突袭,执行李善道的战略意图更是果决坚定。
  
  这支军队,这股气象……。
  
  其心中犹存的些微前朝旧臣之疏离,於风雪中悄然消融几分。
  
  或许,真如近来军中、河北各地士民的传言,此乃天命所归?
  
  杨善会不再多想,回到帐中,便即传令:加固营垒,广布疑兵,多遣斥候,严密监视宛丘及诸路援兵动向!他是负责任的人,高延霸既信任他,托付主力与他暂管,军机就万不可懈。
  
  且不必多说。
  
  ……
  
  只说高延霸率千骑精锐,绕过宛丘,踏过冰封的蔡水,顶风冒雪,日夜兼程。
  
  两日后,已抵至淮阳郡与谯郡交界处,距离谷阳城仅四五十里。
  
  人困马乏,高延霸下令全军在避风处休整,喂马食干粮,及撒出斥候,前出探查谷阳敌情。
  
  入暮后,斥候踏雪疾归,带来确切情报:“禀总管!黑社、白社所部约五千人,步卒居多,分驻谷阳城内及城外的临时营寨。戒备松懈。特别城外营,营地粗陋,没挖营壕,也没筑营墙,竖了些栅栏罢了。观其动向,似在等待张善相等部进入淮阳后,再一同进兵宛丘。”
  
  高延霸紧裹着貂裘大氅,一手揣着暖炉,一手端着热参汤,啜饮着,听完了禀报,思忖了下,令道,“叫成浑子、李四郎来。”
  
  成公浑、李法行匆匆赶来。
  
  高延霸将情报与他俩说了,问道:“你俩说说,这仗怎么打?”
  
  成公浑摩拳擦掌,说道:“何须多言?总管,其营地既然简陋无防,天快黑了,就等到入夜,直接杀过去,趁夜踹营,管教彼等片甲不留!末将愿打前阵。”
  
  高延霸笑道:“你这厮,这回倒合本老公意!就这么干!”望了望依旧飘落的雪花,说道,“风雪寒夜,正破敌良机!传本老公军令,饱食、饮马,检查槊弓。一个时辰后开拔,必於凌晨时分,敌营最懈怠之际,杀到谷阳!”从吏展开地图,叫斥候把探到的谷阳城外敌营的位置标上,他点着说道,“老成,你率百骑先攻,搅乱其营,不求你杀敌多少,务令其大乱就行。”令李法行,“你引百骑,伏於城中通往营地的道边,待城内守军被城外惊动,出城欲援时,截其半途。”拍了下地图,“余骑本老公自领,老成你乱了贼营后,俺便杀进去!”
  
  “喏!”成公浑、李法行都是悍将,亢奋领命。
  
  寒风卷着雪沫,在避风谷地呼啸。
  
  千余汉军精骑,如同蛰伏的猛兽,休整饱餐之后,再次融入茫茫雪夜,扑向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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