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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大丈夫敢作敢当

第二十六章 大丈夫敢作敢当 (第1/2页)

“虽然如此。”李密说道,“即便李渊会用兵河东,但尚有两点,不得不虑。”
  
  他踱步至堂口,望着廊外纷纷扬扬的小雪,雪片如碎玉般飘落,庭院里的几株枯树裹着薄雪,略显萧瑟,接着说道,“一则,李渊到底会不会用兵河东?若会,又何时用兵?风雪天寒,兼之李渊与薛举父子这一战,历时数月,根据此前军报,李渊损兵折将,元气颇伤。则李渊即便有心用兵河东,只怕也要等到一二月间,春暖花开之时了。”
  
  顿了下,他转过身来,面色凝重,说道,“二则,也是当前最紧要之处。高曦进犯汝阴、汝南;高延霸兵临宛丘。我东南之翼,现在急需安稳,不可延宕。”
  
  祖君彦问道:“明公担心,孟让不是高曦、高延霸的对手?”
  
  李密叹了口气,说道:“孟让已败於宛丘,黑社、周君德等死於战中,杨仲达被擒。其军而今士气低落,虽收拢得了溃兵一两万众,与高延霸对峙而已,岂再有余力应付高曦?而汝阴、汝南诸郡若失,杨士林、田瓒诸营部曲皆本地人,势将人心思归。至时,我亦难以再约束彼辈。则孟让势单力孤,必为二高合兵所败矣。”
  
  祖君彦实际上也有此忧,便问道:“若是如此,明公打算何以应对?”
  
  李密背着手,离开堂门,又在堂内踱了会儿步,说道:“宛丘决不能有失!宛丘一旦失陷,二高联兵,自淮阳西北至雍丘,不过百十里而已。伯当部的侧后,将受其威胁,是雍丘之我部,也就不得不撤回管城。整个战局,将会彻底不利於我!我将蹙困於荥阳,进退失据。
  
  “惟今之计,须当先解淮阳诸郡之危!……,还有苏定方、李君羡,彼两人各引数百骑,就敢侵入荥阳,扰掠诸县,胆大包天,实在辱我过甚,亦当择将歼之!”
  
  祖君彦听到李君羡的名字,怒形於色,骂道:“李君羡这厮,素得明公恩养,却叛明公而降李善道,甘为其爪牙,已作恶於河阳,今复入掠荥阳。明公,擒获他之日,理当明正典刑,悬首示众,以儆效尤!”
  
  李君羡无非一个战将罢了,且他投降李善道,李密也能理解,谁让他杀翟让,李善道与他决裂时,他恰好在河北,不降李善道,他还能怎么办?又李君羡、苏定方,虽然入掠荥阳,摆明了欺辱魏军的架势,却其两部,只各数百骑。故李君羡,不十分在他而下的虑中。
  
  祖君彦见李密停下脚步,抚须沉吟,却也知其所思,当是不在苏、李二将,而在思索该遣何人去稳定东南,便收敛怒色,问道:“明公是在考虑,宜遣何人往助孟让?”
  
  李密抬眼看他,问道:“公有何建议?”
  
  祖君彦思索片刻,说道:“臣以为,四将可用。”
  
  “都谁?”
  
  祖君彦说道:“田茂广一也,张仁则二也,徐世绩三也,裴仁基四也。”
  
  这四将,算是随李密在管城的诸将中,可堪方面之任者。
  
  李密斟酌稍顷,摇了摇头,说道:“高延霸悍将,高曦知兵,其麾下大刀兵骁勇异常,非我精锐不可敌。田茂广、张仁则,不可也。”
  
  此二将虽曾独当一面,如张仁则曾与李士才共击河阳,然究非一流上将,不是二高对手。
  
  按能力,徐世绩其实最为合适。
  
  一来他虽年轻,却沉稳有谋,能力出众;二来其部曲多瓦岗旧部,历经张须陀、刘长恭等恶战,战斗力在其麾下诸部中堪称上等。然唯一问题是,李密而下不能信任他。
  
  则剩下可用者,便只有裴仁基与李密的嫡系本部了。
  
  李密的嫡系本部,由内军八千骠骑和以张须陀余部为基组建的步卒万人组成,乃其根本所在,此前已经调出了秦琼、程知节两部合计四千骠骑,余下的绝不能再轻动。
  
  如此,就只剩裴仁基了。
  
  可是裴仁基,现为李密最倚重的大将了,将他派去淮阳诸郡么?李密犹豫难决。
  
  他再次步至堂门,再望飞雪,蓦然想起一人,不觉喟叹:“设若孝和未死,我今何至於此!”
  
  柴孝和智谋出众,胆略超群,若不是死在偷袭弘农一战中,有他出谋划策,说不得,自己或许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局。
  
  由柴孝和,不禁又想起了柴孝和曾经向他提出的“令仁基守回洛,翟让守洛口,明公亲简精锐,西袭长安,百姓孰不郊迎,必当有征无战。既克京邑,业固兵强,方更长驱崤函,扫荡东洛,传檄指捴,天下可定。但今英雄竞起,实恐他人我先,一朝失之,噬脐何及”之策。
  
  李密出到廊下,仰望漫天风雪,探手接住几片雪花,寒意沁入掌心,再作长叹。
  
  当初若是听从了柴孝和此议,形势会不会与今不同?——但他心中实则也知,柴孝和此议,在他提出当时,委实是不能用的。就如李密当时的否定之言:“我之所部,并是山东人,既见未下洛阳,何肯相随西入?诸将出於群盗,留之各竞雄雌。若然者,殆将败矣!”
  
  唯是,当时他虽否定了柴孝和此议,现下毕竟陷入了困窘的局面,不免的自会有些早知洛阳这般难打,搞得自己成了李善道、李渊的“为王前驱”,则是不是当时如果采用了此策,会有另一番局面的想法。
  
  由此而不觉又想起了杀翟让的那个夜晚。
  
  又若是没有杀掉翟让,容忍他到至今,局面会不会亦与现在不同?李善道枭雄之姿,他与自己为敌,自不仅仅是为翟让报仇,可如果翟让没死,李善道的发展是不是也不会这么顺利?黄君汉等,是不是也就不会投降他?反而,他帐下的瓦岗旧人,是不是且不会跟着他与自己、翟让为敌?又徐世绩等瓦岗诸将是不是自己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
  
  如果说柴孝和之议,确实是不能采用,翟让,却现在来想,当时则是不杀也可。
  
  翟让这个人,固然自视为拥戴李密的元勋,对李密不大恪守君臣之礼,然李密知道,他却并无反心。如果当时能够容忍一二,现在的局面又会是如何?
  
  可是,还是这句话,杀翟让时,志得意满,只以为洛阳指日可下,又怎能想到洛阳这般难打!
  
  冷风如刀,扑面而来。
  
  李密猛地惊醒。
  
  “大丈夫怎可沉湎过去,懊悔往昔?我名在谶纬,王者不死,今虽小挫,何如汉高尝数十败於项羽?”他收回探出的手,甩了甩衣袖上的雪,折身入堂,意气复振,令道,“请裴公来!”
  
  祖君彦刚才没敢打断他的思考,这时见他此状,知他已有决断,问道:“明公已有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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