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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结硬寨钟衡布策 泄私怨徐槐引敌

第二十九回 结硬寨钟衡布策 泄私怨徐槐引敌 (第2/2页)

钟焕见一时赢不得马麟,心生一计,遂回马望阵内诈败而走。马麟不知就里,只要生擒官将立功,纵马赶来。说时迟,那时快,钟焕把枪回身一掷,那枪头喷出火来。马麟措手不及,翻身落马。官兵一发都上,把马麟捆捉过阵去。贼兵亦要上前救人,钟焕道:“不先折其势,不得也。”乃与骁骑十馀摧锋陷陈,所向皆披靡,遂引去。欧鹏便率骁将精兵八百翼而追之,钟焕以匹马入数千骑中,辄杀伤百馀人,乃出,如此者六七回,追骑莫敢逼。那边厢,邓龙本事原敌不过秦明,斗到五十合之上,杀得风紧云旋,正在性命赌换之际。秦明忽然觉得力不副心,却是那药酒的后劲。便骂道:“今日权且寄下你这颗狗头,来日必将你这还俗的秃厮与这个小番子一并解上东京!”两边便各自鸣金收兵。
  
  次日一早,庞泰述吃了些烧酒炙饼,便拟进帐取些细软,以便依计行事。猛想道:“且慢!如此走法,恐走不脱,不如暂且出去看个机会。”便闲步出去,只见关门已开。守关将士见他是颜树德的亲随,自然再不盘诘。当时庞泰述走出关外,只见关外游军络绎巡绰。庞泰述走过了,也没人盘诘。
  
  且说庞泰述离了军寨,纵步而行,行不多时,忽又遇着一队游军。庞泰述一看,乃是三山的号衣。只见那游骑队里一员头目,叫他一声“庞大哥”。庞泰述急抬头一看,原来这人正是孔宾,便也回叫他一声。孔宾便问道:“吾兄从何处来?”庞泰述道:“实不相瞒,小弟现在官军营里。”孔宾道:“既如此,你为何单身大胆来此?”庞泰述道:“仁兄休问,小弟幸遇仁兄,正要问你现居何职。”孔宾见他话里藏机,便道:“小弟现在三山中军帐下,做个总巡头目。仁兄请到前面林子里一叙。”庞泰述便随着孔宾到了僻静林子里。
  
  二人坐下,孔宾道:“仁兄怎地到此?现在何人帐下?”庞泰述便道:“小弟是青州兵马总管秦明的亲随。前日他出战得胜后吃醉了酒,小弟好言相劝。叵耐秦明这厮不识好歹,非但不听,反而一掌将小弟打翻在地,赶出帐外。小弟无路可走,便连夜偷出了那尚未筑成的营垒的机密工图,作为投靠山寨的投名状。不想在这里恰巧遇到哥哥。”孔宾未落草时就曾经领过秦明的利害,今日一闻此言,喜不自胜,便教庞泰述将图纸递交过来。待庞泰述回营,孔宾自去把图纸上交于邓龙手中。
  
  早先时分,秦明便檄正一村士绅哈兰生练渔勇防水路,扼土星港设栅,千人守之,商贾民船万馀,皆阻栅不得行。及三山贼兵至此,渔勇皆溃,所有船舶悉数为贼兵所有。蒋敬便让欧鹏、郑天寿领贼兵乘船沿水路走,水陆并下。待攻破武岳口时,会合邓龙、燕顺、王英等人一同夹攻秦明。三将杀至武岳口时,原是青州步兵都监耿杲在此把守,见贼兵来势汹汹,心里惶恐,弃寨不战而走,武岳口遂陷。耿杲恐秦明怪罪,亦不奏报,其余官兵亦少应变才,以致贼兵攻入。秦明又性暴躁,虽以好语拊循士卒,却不逊同僚,莫能得其死力。如今贼兵已陷武岳口,再作浮桥渡水夹攻至三川岭时,秦明方才知晓情况,连忙来援。距城十馀里,阻截贼兵不得上前。不想秦明才防住欧鹏兵马,殊不见黄信等人已然陷入危难之中。
  
  原来那蒋敬见秦明率兵去往武岳口拦截欧鹏,大喜道:“秦明已中我计策了。”便教邓龙、燕顺、王英等人带兵猛攻主寨。镇三山黄信奉秦明命令死守在城东南角楼上,望见贼兵尽数杀入,随从辛图劝其归降。黄信喝道:“今日事之如此,都乃你等蝇虫坏败青州所致!”便挥大剑将辛图斩于马下,用以弹压军心。黄信亲率精兵奋力挥战,无奈天意难违。贼兵攻势愈发勇猛,官兵军心愈发失惊,燕顺、王英已当先抢入城上,蒋敬、孔明、孔亮一齐随后杀上。官兵阻挡不住,纷纷落尸城下。孔明、孔亮便统兵在城上杀人,黄信急忙赶来相助。黄信先迎住燕顺巷战厮杀。战不到十合,忽见王英一挥枪杆,从后杀出,口里大喝道:“天杀的镇三山,还俺龚旺兄弟命来!”正敲着黄信肩头,黄信吃痛,手上大剑一松,燕顺趁势砍来一刀,黄信翻身落马,王英便上前割了黄信首级。有诗叹曰:
  
  青州城外兵锋起,贼寇施谋将离心。
  
  拔剑怒斩螟蛉狗,三山未震空叹息。
  
  且说那头任森斗邓龙不过,正带兵杀出,见城楼上孔明、孔亮把官兵的尸首一个个撺将下来。任森单身冲入阵中,见黄信战死,心头大怒,挥枪直取燕顺、王英,大声叱道:“妖贼!我来要尔命也!”任森挺枪直刺,两个斗敌十数合之上,王矮虎枪法架隔不住。王矮虎拨回马,却待要走,只见任森奋力一枪,正中王英坐马,翻筋斗颠下马去。任森抽枪再刺时,却因胯下用力过猛,失足翻倒。孔明、孔亮恰好带兵拥至,乱刀砍下,当场将任森剁做一摊肉泥。亦有诗叹曰:
  
  慷慨名将任人衔,只身陷阵答遇言。
  
  临危不改平生志,空留悲秋泛漪涟。
  
  任森既殒,贼兵奋勇上前,已然破寨。官兵大溃,周边九十六里内外合兵马仅剩五千余人,都是些滥竽充数之辈,俱已被颜树德、徐槐所收买归心,虚与委蛇,隔岸观火,不来救援。城外江湖镇、龙口关、上河坝分驻的地方乡勇不及三千,本是钟衡临时招募,皆不足恃。秦明又忙率兵回援,不想贼兵已是杀过芜箐泊,长驱直抵官兵寨下,四面环攻。薛元辉孤身一人苦守逾旬,秦明又急又恼,再度杀回寨中,冲散贼兵阵型,会着薛元辉死守,贼兵於是掘开穴地轰击寨,倾十馀丈,复由南门缘梯而登,此寨遂陷。秦明、薛元辉偕众将敛兵守驻防城,军中家眷妇女皆助战。无奈外无援兵,内无粮草,逾日亦陷。秦明舞狼牙棒斩杀数员贼兵,身被数十创,并着薛元辉等十余骑狼狈逃回青州城中,空留漫山遍野官兵尸身。钟衡早时也多告诫秦明道:“将军杀既过差,又日鞭挝健儿,不睦同僚,而令其为左右者,此乃此取祸之道也。“秦明仍犹不悛。夫为将者,凡刚而自矜,暴而无恩之辈,必将以短取败,终至如此,此乃理数之常也。有诗为证:
  
  铁马金戈卫国丰,立寨连横星斗同。
  
  惜念小情失大义,竹篮打水一场空。
  
  却说这慕容知府性本鵄鸢,原与那秦明本就有些旧日怨仇,岂只秦明凿饬青州吏治之故便要害人;还因钟衡见可进而知难退,足为高率智辩之士;居官位而谈鬼神,乃见狂妄浮薄之踪。慕容知府深以为忌,早时慕容知府按刘高所言,尝拟造勾栏瓦肆一所于城北廓耳巷前;其余官弁皆不置褒贬,不愿开言,唯有钟衡一人力劝谏言简约,建此一堂计需四十金之民力,不可建之,慕容知府虽是称美罢休,心内却甚忌钟衡。秦明败逃归来时,钟衡又为秦明作答教十余条,慕容知府但凡有所苛责,秦明即依此条逐一答之。慕容知府心中甚疑。徐槐也知晓此事,料想应是钟衡所为,便暗中贿赂钟衡左右,暗中偷答教来告知慕容知府。慕容知府见了大怒道:“匹夫安敢如此欺我耶!此二人沆瀣一气,罪该万死。”
  
  眼下秦明既已通敌有罪,加之钟衡计密疏忽,慕容知府要除杀秦明,便也和徐槐商议欲暗害钟衡。徐槐道:“若想用鸿门宴除杀秦明,恐甚难行。”慕容知府道:“照你这般说,我当如何行事?”徐槐道:“鸿门宴虽不可为,然知府可于宴饮之上灌醉此二人,各自送回府上,到时一同抓捕,定无后患。”慕容知府称是,乃使人把守城门,严禁出入,又叫人去请秦明、钟衡赴晚宴,以安心计,有诗为证:
  
  万里飞来为客鸟,曾蒙丹凤借枝柯。
  
  一朝凤去梧桐死,满目鸱鸢奈尔何。
  
  却说慕容知府摆宴邀请秦明、钟衡,待秦明、钟衡到宴时,皆在谢罪。慕容知府举杯倒酒,喜笑相迎,只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二位同僚怎可如此因噎废食?待他日重新立功,亦是为美。”秦明又诉说起黄信、任森几员将佐惨死沙场之状,不禁嗔恚愤激,为之流涕。慕容知府道:“秦将军不必多说,本府定上奏朝廷,给予各大小亡损兵弁功勋,二位于路驱驰,鞍马劳困,且请安心宴饮,暂歇一宵,来日重整旗鼓,亦未迟也。”桌上菜品满目琳琅,秦明、钟衡又恐有玄机,皆是不动酒水饭食,慕容知府便把酒劝慰道:“古语有云:‘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不过一回败绩,秦总管今日怎的如此妇人腔耶?”秦明见状,只得接过饮下。慕容知府又道:“钟幕僚亦不要因噎废食,圣人亦有糊涂处,不过一番失手而已。”秦明、钟衡见慕容知府意甚殷勤,并无怪罪之意,遂安心饮宴,各自喝个酩酊大醉,众人把酒言欢,好生自在。而后慕容知府又分别派人送钟衡、秦明回自家家中歇息,以保万无一失,不在话下。
  
  众人吃酒一连吃至夜半三更,慕容知府便叫人各自送秦明、钟衡回府,确保安然无恙。待到二人都回府上时,慕容知府霎时阴沉下脸,召集颜树德、徐槐道:“此二人罪无可恕,着你二人即刻点兵,带上几员将弁,捉拿反贼秦明、钟衡。”徐槐道:“那薛元辉虽是勇武之将,却是出自秦明门下。依我看时,若由他一人去抓秦明着实不妥。”慕容知府道:“那你看怎生是好?”徐槐道:“着粮草督办段常一同前往,必能万无一失。”慕容知府道:“好极!”便调令颜树德、徐槐去抓捕钟衡一门老小,薛元辉、段常去抓捕秦明一门老小。
  
  号令既下,两彪人马乌泱乌泱,直奔东西二巷而去,这一下,有道是:
  
  策开黄天宫,放出天罡猛星宿。
  
  恩怨两分明,再聚英雄庙堂前。
  
  毕竟这秦明、钟衡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折了员官兵将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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