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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一次余学研究结束

第121章 第一次余学研究结束 (第2/2页)

程国平总结说:“这也是我们中国人的道理。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路不宣纳闷了:“其他作家怎么写的?难道他们都沉默了吗?”
  
  “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我越研究作家,其实我越把这些人看明白了。他们在有些方面还远远不如你我。”
  
  “身为文化工作者,一定要有文化。”程国平笑道。
  
  这话简直是平地惊雷。
  
  程国平回忆起了一件事情:“几年前,有个作家参观解放纪念馆。”
  
  路不宣一听就毛了。“他怎么能这么说?这是谁?”
  
  程国平说:“这就是我们正常人听到后的感受。我深入了解后,发现他不是坏心思。”
  
  “可是,他这个话。”
  
  “于是,你可以看到,一些作家对外在世界,是没有什么了解的,他不是不愿意关心你的生活,而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当他想要关心你的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路不宣自此终于明白了程国平的研究。
  
  路不宣发现的是表象,而程国平发掘出了本质:洞悉力是一种宝贵的能力,很多人没有。
  
  聪明人知趣的避开了,傻的人会不自量力,只有极少数文豪将真理越辩越明,他的过了一百年你再看,还是那么回事。
  
  这顿饭吃完后,路不宣彻底爱上了文学。
  
  由燕大这两位“校园诗人”带路,使得他仿佛参与到了过去几年的文学发展。在这里,有一个三角函数贯穿始终,在文学领域出现了一个数学符号。
  
  路不宣从不,到文学爱好者,只用了不到一个月。
  
  而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路不宣和余切见面的时候,当时还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反而是一个月之后,路不宣常常回忆起那一次的见面。有时甚至会梦见这件事情。
  
  《烛光‘夜’话》系列正在向南方扩散,他自己偶然参与了,也成为一小段历史之一。他光这么想着,自己都会激动。
  
  身处其中的滋味,只有他才能懂得。
  
  “余切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无论我干什么,他总觉得我很好,我有希望。”路不宣说。
  
  “他其实没有严苛的批判我们下海,他只是觉得不如读书,这是一个建议。实际上,我认为他理解我。”
  
  褚付军很羡慕他:“我说了,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幸运。”
  
  而程国平道:“据说当年马尔克斯在巴黎街头,见到了海明威,也是那样!马尔克斯激动得不行,几乎要五体投地了,而海明威见惯了这种崇拜者,对他微笑着回礼,嗨,朋友。”
  
  “这个笑,马尔克斯记了一辈子。”
  
  ——
  
  南方金陵,《钟山》杂志社的讨论会也进行到第三天。
  
  历史上的作家讨论会,大部分是没用的,被记住是因为有各种奇闻异事发生。
  
  譬如晋省一群作家到五台山游玩,中间对神灵不敬,最后翻车差点全挂了,这一群作家们都表露“我现在有点相信佛学”。
  
  《京城文学》主办的北海研讨会,有两位作家之间看上了,成全了一段姻缘;与此同时,《十月》主办的研讨会上,作家张闲想办法和女导演勾搭上。
  
  1983年蓉城的夏天,《人民文学》的编辑刘芯武和一个文学青年爆发了口角。
  
  ……
  
  这些都没什么成果出来,纯粹是因为乐子。他们被记住,是因为故事中的人是乐子本身。
  
  而《钟山》这场讨论,却有些不同凡响。
  
  总的来说,苏彤基本上说服了在场的全部编辑。他现在把“洞悉力”作为作家的核心能力之一,而且认为是“余切之所以和别人不一样”的关键。
  
  “我觉得这是有的人自身的魅力吧,和写没关系。”
  
  “为什么我要用魅力这个词?有点怪……”
  
  苏彤慢吞吞的解释道:“因为能力是好像是就可以训练出来的,但没有人讲,我可以练出来某种魅力;而且魅力是独一无二的,我有这样的魅力,你不会有,你会有你的魅力。”
  
  “但我有这样的能力……这么讲就有复制性了。中国人能打乒乓球,外国人也能打,无非是我们打得好,他们打得不好,就这么一个区别。”
  
  编辑都同意了苏彤的说法。
  
  苏彤是用《羊脂球》来举例的。
  
  莫泊桑在1880年,写出短篇《羊脂球》震惊法国文坛,他一文成名。
  
  中对法国小资阶级进行辛辣嘲讽,对底层阶级表露同情,促使法国人重新总结了于1870年爆发的“普法战争”,那是一场法国人被普鲁士欺侮的战争。
  
  为什么法国人会输掉战争?
  
  《羊脂球》上的观点很简单,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小资家。“羊脂球”是一个妓女的花名,这个妓女要比她路上遇见的所有贵妇人们都要热爱祖国,关爱同胞。
  
  而贵妇人们却并不团结,以出卖同胞勾结普鲁士人为平常之事。
  
  他们先是十分无知,以为自己对普鲁士必定胜利,战局失利后又卑躬屈膝,出卖国家利益。把战争的成本,转移到“羊脂球”这一类人的身上,继续过上奢靡的生活。
  
  只有“羊脂球”,她是真正和法兰西站在一起的,她仍然有朴素的爱国之情。
  
  从这个角度来看,妓女也要比真婊子更高贵,起码她们也有基本的荣辱观。
  
  这正是为何《羊脂球》能引发轩然大波,成为法国短篇经典中的经典。莫泊桑通过指出了“法国社会中,谁是真正爱法兰西的人,谁是法兰西的叛徒”。
  
  如果有人能穿越时空,站到1870年7月的前几个月,普法战争还未爆发之前看到《羊脂球》,顿时已经能预见到这个国家会在战争中失败。
  
  遗憾的是,莫泊桑之后似乎受到了诅咒。他此后再也没有任何能比得上《羊脂球》,就算是《我的叔叔于勒》也很不如。
  
  可见,这种“洞悉力”也不是总能有的。
  
  但余切却有过,而且不止一次。
  
  于是,苏彤写了一篇文学议论稿:《莫泊桑到余切:洞悉力在文学作品中的作用》。
  
  一般来讲,编辑本身是不能投稿到自己刊物的,可是全体《钟山》杂志社,都希望把稿件留到《钟山》上。
  
  徐钊淮说:“现在塞万提斯奖要颁布,‘余学’很旺啊,我认为你的研究,可以为‘余学’画一个句号,其他的人都不如你。”
  
  “我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其实你最近几篇稿子,都被推荐到《京城文学》和《青年文学》上,你快收拾东西,准备去京城吧。肯定要改稿的。”
  
  苏彤问:“谁帮我推荐的?”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在徐钊淮透露是“余切”后,他还是激动得忍不住落泪。
  
  这好像是一种冥冥中的心灵感应,余切提携他,而他通过研究余切,正确的发挥了自己文学科研的特长。两人之间没有特地交流过。
  
  《钟山》为苏彤买了火车票,他从金陵直奔京城。到京城后,他又听说燕大有位中文系学生,苦心研究余切,写出了《当代文学家杂谈》,其中着重谈到了“洞悉力”的作用。
  
  文章被《文艺报》看上,在整个编辑部传阅。
  
  虽然还未刊登,但已经引起满城风雨,就像是余切当年那《拉美现实主义》一样。
  
  如今,余切也走到了被人研究的地位上。
  
  好险,还好我也刊登到《钟山》了!
  
  不然他那文发出来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别人都会以为我抄袭了他!
  
  现在好了,一南一北,一个苏彤一个程国平。像是莱布尼茨和牛顿同时研究出微积分一样,数学的真理在这两人的努力下,拓展到新的边界。
  
  余切不也是数学符号吗?
  
  苏彤忍不住笑了,只是余切的数学好像一般。可能不如我,因为我初中就学会了微积分。
  
  这是我的“洞悉力”吗?
  
  可惜我已经成为一名作家了。
  
  苏彤有两个预感:第一次轰轰烈烈的“余学”研究,终于出了两位卷王。他们将携手建立了一个流派,终结掉其他人的“余学”研究,一统天下。
  
  另一个预感是,有关于余切的研究还会继续下去。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新人再来挑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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