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大结局(下)
第405章、大结局(下) (第1/2页)系统隐去的那一刹那。
苏曦月恍惚了一瞬,仿佛有什么无形的羁绊被轻轻剪断,整个人由内到外变得轻松。
夜翎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走神,银眸微凝:“怎么了?”
她回过神,笑着摇头,接过鸡汤喝了一口:“没事,就是觉得……真好。”
温热香浓的鸡汤滑入喉咙,整个人都暖暖的。
青竹和白祁怕打扰到她休息,新生的小狼崽和白狐崽都抱去各自房里。
并分别给五个崽子取了名。
最活泼的白狼崽叫凌策,青色狼崽叫青霖、红色的小雌狼叫绯棠。
白祁的两只白狐崽也各自取了名。
一个叫白辰,一个叫白曜。
五个新生的崽子喝的依旧是兽奶,并不需要苏曦月去喂。
起初她会觉得愧疚,有点对不起崽崽的感觉,后来发现崽子们喝兽奶长的一样很好,渐渐也释然了。
丰收后的篝火渐渐熄灭,喧嚣归于沉寂。
金蚕王独自坐在狼部落最高的城墙上,望着远处那座灯火阑珊,温馨愉悦,欢声笑语不断的院落。
他能清晰的听到里面幼崽们奶声奶气的嬉笑声。
那七个兽夫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全然看在眼里,也能感受到她真的过得很安然幸福。
他欣赏她的聪慧美丽,也被她独特的性格魅力深深吸引,更渴望成为她的第八个兽夫,可那终究只能成为一种奢望。
也许自己该走了,是时候该离开,去往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金蚕王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流光溢彩,蕴含着精纯生命能量的金茧。
这是他耗费本源凝聚的至宝,它能够在关键时刻护住心脉,保人性命。
他起身走向城墙,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无声息的来到院落之外。
大手轻轻一送,金茧化作一抹微不可查的流光,悄无声息的飞入院中,穿透窗户落在主卧苏曦月的身上,最后没入她的体内。
“愿你此生,永沐暖阳,生活愉悦,再无忧伤。”
他无声低语,带着释然,也带着深深的祝福。
最后眷恋地看了一眼那温暖的灯火,金蚕王的身影这才不舍的融入夜色中,消失在天雾峡谷的森林深处,再未回头。
第二日清晨,豹富匆匆跑来屋里找苏曦月,递给她一张兽皮卷,上面只要寥寥几行字:
“月儿,见你安好,吾心已安,天涯路远,各自珍重。”
署名:金蚕王。
墨凛就在旁边,瞥了一眼里面的内容,淡淡道:“他三日前便向首领辞行,说是去寻找属于他的星辰大海。”
苏曦月轻叹一声,将兽皮卷收好,什么也没说。
那个总爱穿金袍,傲娇逗比又怂怂的男人,终究选择了成全。
三年时光荏苒,部落愈发繁荣。
苏曦月被自家七个兽夫和一串调皮捣蛋的崽子们缠得脱不开身。
这一日,终于寻了个由头,拖家带口地跑出来游历,美其名曰带孩子们见见世面。
这日,他们来到落霞谷边缘,这是一片瘴气弥漫的沼泽。
他们本是随意走走,不知怎么就来到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以及危险的气息。
“阿姆,那边有动静。”
已经长成小小少年模样的银刃,继承了父亲的敏锐,指着沼泽深处皱了皱鼻子。
几个男人瞬间警觉起来,将苏曦月和几个小的护在身后。
青竹指尖青芒闪烁,驱散了四周飘来的毒瘴。
“走,过去看看。”
沼泽深处,五六个被瘴气侵蚀得双目通红、神志癫狂的巨型沼泽鳄,正疯狂围攻一个混身浴血的白虎兽人。
那白虎兽人身上伤口深可见骨,但却死死护着身后一个昏迷不醒的老兽人。
夜翎等人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一头白虎,那白虎又是谁,正要过去看看。
就见那白虎兽人突然被一头巨鳄撞飞,掐好摔在苏曦月他们不远处的岸边。
泥点还溅到了苏曦月几人的靴子上,几人也没有在意。
“我过去看看是谁。”
夜翎刚要走过去,就见那白虎突然化作人形,露出了本来样貌。
正是慕寒。
他脸上交错着陈年的旧疤,比当年更加沧桑,但双眼中的疯狂和戾气已褪去大半,只剩下疲惫和麻木。
苏曦月瞬间愣住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慕寒,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暗暗用望气术看向对方头顶,发现慕寒原本的黑色气运已经转变为浅灰色,隐隐有变成白色气运的征兆。
她又是怔了怔。
这是气运上升了?
黑色代表气运极差,随时会有血光之灾,灰色代表霉运缠身,诸事不顺。
白色是平常之人的气运。
慕寒气运虽没有完全转变为白色,但也快了。
她心中为他感到高兴。
目光看向那摔在一边生死不知的老兽人,心中瞬间明白什么。
慕寒这是在救人。
慕寒也看清了来人,布满疤痕的疤痕的脸上突然白了几分,神色是罕见的慌乱和狼狈。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似乎不想苏曦月几人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但这一退,却不小心踩到沼泽地里的软泥,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掉进去。
“小心。”
苏曦月眼疾手快,掌心藤蔓甩出,牢牢卷住他的腰,将人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慕寒跌坐在地,抬头看向她,神色复杂。
“谢谢。”
他哑着嗓子道了一句谢。
挣扎着起身,想要去救那个还个昏迷的老兽人。
那老兽人所处的位置还是很危险的。
夜翎等人见状,也没说什么,只各自出手,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五六头巨型沼泽鳄,那昏迷的老兽人救下来。
苏曦月目光看向慕寒,眼神复杂,有惊讶,有感慨,也有释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走过去,轻声问。
慕寒避开她的视线,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的走向被夜翎等人救下的老兽人。
他小心翼翼的检查老兽人的伤势,动作认真和仔细。
“我正好路过这里,遇到这位老兽人被沼泽鳄围攻,就顺手帮了一把。”
他声音沙哑的解释,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顺手帮了一把?
她看着他那满身的伤痕,“你变化很大。”
她看到了他头顶的气运,也看到了他在救人,算是一种无声的赎罪。
其实慕寒本性不坏,可惜就是太过重情重义,却又偏偏碰到了楚悠悠那个女人,这才导致后面的悲剧。
慕寒身体一僵,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们,低声道:“活着总得做点什么,好过浑浑噩噩一辈子。”
“你伤的很重,我替你治一治吧。”
她走上前,想要为他疗伤。
却见他突然仓皇后腿,摇头拒绝道:“不用,一点小伤而已。”
说着,他弯腰将昏迷的老兽人背起,那宽阔却布满伤痕的肩膀仿佛承受了千钧之力。
“这里毒障弥漫,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快走吧。多谢.援手。”
慕寒没有请求同行,也没有再去看苏曦月和她身后那强大的七个兽夫以及一连串的崽子。
就这么背着昏迷的老兽人,朝着和苏曦月他们来时相反的方向走,身影很快消失在迷蒙的障气林中。
青竹挥袖,清风拂过,驱散了最后一丝残留的污浊。
“他在走自己的路。”
夜翎神色复杂的看着慕寒消失的方向,银眸深邃。
苏曦月轻轻嗯了声,没有在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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