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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跋扈自恣

第34章 跋扈自恣 (第2/2页)

他手指示意了李学武的方向,对栗海洋说道:“秘书长对我的意见人选表示忧虑,所以僵持在这里了。”
  
  “这不嘛,就说起听得进去意见和听不进去意见的话题了。”
  
  杨宗芳也是玩笑着讲道:“现在秘书长为难了,要是顺了我的意见他心里有担忧,不顺了我的意见又怕我说他跋扈自恣,横行霸道呢。”
  
  “呵呵——哈哈哈!”
  
  栗海洋一瞬间便听出这话背后的意思了,先是轻笑,而后大笑出声。
  
  讲这话的杨宗芳也是笑,就连李学武也是跟着无奈地笑了。
  
  “要我说啊,这件事也好办。”栗海洋在笑过一阵后看向杨宗芳说道:“我就不问您的意见人选是谁了。”他又看向李学武讲道:“我呢,也不问您的担忧是什么。”
  
  “就事论事,倒不如先让这个人干三个月,行就行,不行就换人,这多简单点事!”
  
  他摊开双手,笑着说道:“这样也别委屈了谁,他要干不好也别埋怨咱们不给他机会,这人事任命本来就有考察期的嘛,现在强调一下也没什么。”
  
  “你看,到底是主管人事工作的,海洋同志这主意我觉得就很好啊。”
  
  杨宗芳看向李学武提议道:“要不就按这个意见,让他试一试?”
  
  “谁啊?”栗海洋看了看手里的文件问道:“质量安全环保处处长?”
  
  “现在保卫科的韩战,你觉得他怎么样?”杨宗芳见李学武依旧没有应声,便转头看向了栗海洋。
  
  栗海洋从名单中快速定位到了韩战的名字,而后飞快地浏览了他的简历。
  
  其实也不用仔细看,韩战的资历早在他的脑子里了,来冶金厂之前他已经对这边的干部做了背调和侧面了解。
  
  要不怎么说他是李学武的虚拟徒弟呢,两人可从没有说过拜师学艺的事,可任是谁来了都能从他的行事风格上看出李学武的影子,就连下调任职的准备都一样。
  
  杨宗芳的问题他只迟疑了三秒钟不到,便就抬起头讲道:“您的意见人选要是他,那我就更没有什么意见了。”
  
  栗海洋笑着看向李学武说道:“秘书长,您要顾虑内举不避亲这一套在韩战身上不适合吧?就同事关系便要拦一拦,这对韩战同志也是不公平的嘛。”
  
  “你看看,最后还是我错了?”
  
  李学武好笑地讲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顾虑内举不避亲了。”
  
  玩笑了一句,他这才认真了起来,看向杨宗芳讲道:“你要用他,就得承担他年轻资历浅的风险和后果。”
  
  杨宗芳这个时候也认真了起来,看着李学武的眼睛听他的讲话。
  
  “韩战的工作经历很单薄,从保卫科到消防科,现在又回到了保卫科。”
  
  李学武态度非常坦然地讲道:“他在消防科确实有所建树,但也要考虑到当时红星厂的实际情况和具体问题。”
  
  “在冶金厂的三年我虽然没同他共事,但他是在保卫处的管理体系下。”他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强调道:“你是他在冶金厂这三年的主管领导,我相信你对他的评价是客观事实的。”
  
  “所以你的这个意见人选我就不反对了,但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他看着杨宗芳点点头,说道:“培养一个干部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可要毁掉一个干部只需要一次错误的人事任命,这是你我的责任。”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杨宗芳点点头,认真地讲道:“我坚持我的意见,也认同您的意见,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是咱们共同的责任。”
  
  “如果每一个岗位人选都需要这么艰难的讨论,”栗海洋苦笑道:“那年中以前能完成人事调整都算快的了。”
  
  “来辽东以后我的肩膀上有千斤重担啊。”李学武微微地叹了口气,看着两人讲道:“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追悔莫及,所以我的每个意见都必须是慎之又慎啊。”
  
  “我理解您的意思。”栗海洋点点头,说道:“这就是分管领导和主管领导的差别了,我还是要多跟您学习。”
  
  “越说越严肃了,还是说说人事工作吧。”李学武好笑地摆了摆手,道:“真要熬到年中,我第一个受不了。”
  
  “哈哈哈——”
  
  ——
  
  “秘书长,您看看这个。”
  
  张恩远走进办公室,将一份报纸摆在了李学武的案头上。
  
  李学武正在看文件,扭头瞧了一眼,却又忍不住仔细端详了起来。
  
  4月15日,羊城出口商品交易会如期举行,但这一届有些特别,有很多以前定下的规则发生了改变。
  
  这一届羊交会提出了要对“国际贸易市场有人造谣说我们工业和技术变革后没有东西了”而“贬低我变革的重要意义”做出回应,即在今年的春季广交会上提出,改变对资本主义国家出口贸易的做法。
  
  虽然羊交会仍然强调统一对外,同一商品必须由一个交易团或总公司实行对外统一经营、统一报价、统一谈判、统一成交,统一对外签订合同,但对于价格的高低可以对根据不同商品、不同市场定价,并允许给予中间商大约5%的佣金。
  
  这是羊交会首次进行有限的改变。
  
  张恩远之所以对这一条新闻比较关注,是因为他觉得必须要承认,这一决定是受到了红星钢铁集团在对外贸易工作中的经验影响。
  
  而红星钢铁集团是新时期经济发展工作的探路者这一说法再一次被证实。
  
  而李学武从该条字里行间能看到的是目前经济工作已经做出了调整,适应市场变化和发展规律已经被默认了。
  
  你可以说此次羊交会的对外贸易规则变化的很小,甚至微不足道。但你必须要认识到这一改变的根本意义。
  
  从羊交会制定的开始,针对当时出现的少数对外贸易不一致的“混乱现象”和“市场自由竞争倾向”,特别制定了“关于对外贸易必须统一对外的决定”。
  
  从积极意义上考虑,这条规定基本消除了过去对内保密,对外公开,抢生意,争客户,降价销售等不良现象。
  
  但时移世易,国际贸易市场和内部市场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相应的规则也应该有所调整。
  
  红星钢铁集团在对外贸易工作中表现出了积极的一面,更表现出了团结的一面,将对外贸易与经济建设相结合。
  
  尤其是位于津门的贸易管理中心,以及从贸易管理中心延伸组建的国际事业部,在将计划外产品转化方面做到了协调统一,符合市场规律的有效作为。
  
  就目前贸易规模来讲,津门贸易管理中心是绝对赶不上羊交会的,但在对外贸易的灵活性和持久性上有所超越。
  
  从此次羊交会对外贸易议价权出现松动的表现上来看,未来联合贸易中心和国际事业部开展对外贸易工作会更加的方便。
  
  这就是作为开路先锋和实验型企业得天独厚的优势,不怕试错和规则限制。
  
  张恩远送来的这份报纸引起的影响还在继续,继羊交会对外贸易政策进行了调整以后,红星钢铁集团又接到了五金出口政策调整的通知。
  
  这份通知并不是单独下发给红星钢铁集团的,几乎所有五金工业都收到了,就连姬卫东都从港城发回了消息。
  
  这小子来信能有好事?
  
  当红星钢城兵器制造厂厂长袁德华兴奋地拿着一份订单找到他的时候,李学武就知道姬卫东憋的是什么好屁了。
  
  订单是大订单,还是定向出口,方向是亚非拉,具体的就不用说了。
  
  李学武详细地看了一下采购清单,这才抬起头看向袁德华问道:“咱们库房里的存货能满足这些要求吗?”
  
  “满足不了,没法满足。”
  
  袁德华果断地摇头讲道:“咱们库房里是有存货,可也架不住订单一个接着一个,阿特的订单还没干完呢。”
  
  他这会儿脸上没了刚刚来时的激动和喜悦,面对现实全化作了苦涩和无奈。
  
  李学武见不得他这张老脸,指骨在订单文件上敲了敲,还是强调道:“干不完就不干,跟他们说完不成订单量,要适当地减量。”
  
  “领导,这——”袁德华有些激动地质问道:“为什么啊?这订单都送上门了,咱们为啥不扩大产能啊?”
  
  “怎么扩大?填人还是填设备?”
  
  李学武靠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对方摊了摊手讲道:“你要搞三班倒我不拦着你,但填人填设备这件事你就别考虑了,集团不可能给你开这个口子。”
  
  “这指标就定的这么死?”
  
  袁德华皱眉看了看李学武,摸着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道:“您就帮我考虑考虑,我保证能养得起这些人。”
  
  “集团今年要完成最后的组织和人事变革,所有的人事工作要有个总结。”李学武伸出手在桌子上做了切割的动作,解释道:“以前的人事工作形式到此为止,以后的人事工作形式从这里开始,你应该学习了相关的文件。”
  
  “就是合规经营嘛——”
  
  袁德华有些焦虑地摸了兜里的香烟给自己点上,随后说道:“集团从今年开始就不会从社会上招工了,而是要从职业教育体系内培养新时代的工人。”
  
  “你说的是其中一点。”李学武很有耐心地给他解释道:“新职工招录要变革,现有职工的培养也是重点。”
  
  “你不能看着眼前的利益就不顾以后的工作了,你敢保证兵器厂的订单常有,一年就比一年高吗?”
  
  李学武看了他,问道:“这世界还是向往和平的人多,你觉得呢?”
  
  “我觉得?”袁德华抬起头,看着李学武坦白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厂还能再养1000人,只要您给我这个指标,我就算砸锅卖铁也养活他们。”
  
  “我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
  
  李学武也很无奈,面对这种对工作执拗认真的同志还能说些什么。
  
  你不能说袁德华目光短浅,毕竟他已经快五十岁了,对未来的认知会受到以往工作经验的影响,在工作中表现出来的情况便是有些刻板固执。
  
  但你不能否认他的信念和理想,李学武之所以信任和支持袁德华在兵器厂的工作,根本原因就有这方面的考虑。
  
  “领导,您就给我们一个机会。”
  
  袁德华很是热切地讲道:“我相信咱们永远热爱和平,可这世界上哪有咱们这样的好人啊,早晚还得干起来。”
  
  “你这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是吧?”李学武好笑地看了看他讲道:“我记得我应该跟你说过,工人在精不在多,尤其是你们厂,最吃技术。”
  
  “现在你们好不容易将平均技术水平拉起来了,再给你们一千人,这产品的质量还不得拉胯啊,值得吗?”
  
  他语重心长地讲道:“你倒不如稳一稳,深耕技术发展,磨炼工人手艺。”
  
  “从明年开始职业技术学院第一批学员就要毕业,到时候分配给你们高材生岂不是更好?”
  
  “高材生我们要,现在的工人我们也想要。”袁德华还是没打算放过李学武,就这么软磨硬泡,一副李学武不给他指标他就不走了的架势。
  
  李学武头疼,这块蘑菇是真磨啊。
  
  要真让他在这磨半天,自己啥事都别干了。
  
  算了,这种人他惹不起。
  
  “一千人没有,想都不要想。”李学武故作严肃地看着他讲道:“你要是敢立军令状,那我可以跟集团特别申请,就给你三百人。”
  
  “但我要强调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要人了。”
  
  “秘书长,我给您写血书,你再给我两百人,凑个整怎么样?”
  
  袁德华一见李学武撒口便知道有门,挺直了腰杆子看着他伸出手指说道:“我现在就给您写保证书。”
  
  “你就是抠眼珠子写我也只能给你三百人,我跟你在市场上讲价呢?”
  
  李学武好气又好笑,拿了一张带有红星钢铁集团名头的文件纸写了一份意见,最后签名落下时间推到了对面。
  
  袁德华虽然有些遗憾,没能再要两百人,可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也颇觉得意外之喜,他对于要人可没什么把握。
  
  来的时候就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因为好工人已经被集团各工业企业和分公司分割殆尽了,花名册都定了。
  
  刚刚李学武所说的,集团对现有工人的培养计划是真的,他非常清楚。
  
  具体到基层就是各分支机构的生产车间会得到一批优秀工人,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人事变革将车间里很多技术不成熟的工人筛选下去了,亟需优秀工人的补充。
  
  这些亟待分配的优秀工人里有一部分是两年前被筛选下去年轻工人,经过锻炼和自我提升,重新回到了工业岗位。
  
  那些被筛选下去,而没有完成自我锤炼的工人哪去了?
  
  按照能力和技术水平进行统一调整和分配,很多都去了工程建筑公司。
  
  既然技术工作做不好,那就只能做体力工作了,两年时间还不够学习的?
  
  有的时候,学习能力也是一种考验发展潜力的重要指标。就像是高考,你不能说考上大学的都是人才,也不能说没考上大学的都是废物。
  
  但通过高考筛选出来的大学生是要比高中毕业甚至初中毕业走进社会的年轻人更具有培养的空间和潜力吧。
  
  人事变革的最后阶段,能留下的工人技术水平都可圈可点,一定具有培养价值,工厂和分公司都在抢要指标。
  
  李学武能批给他三百人,那别的分支机构就得少三百人,他很满足了。
  
  钢城兵器制造厂算不上大工厂,有这三百人足够应对一般的订单了。
  
  袁德华已经打算好了,这三百人绝对不能跟老工人搀和在一起使用,真就要像秘书长说的那样,三班倒。
  
  就算新工人的技术再差,慢慢培养就是了,找一些技师带一带,这产能还是逐渐提高的过程,他是这么想的。
  
  “吃了蜂蜜屎了?乐成这个模样?”
  
  联合建筑工程总公司副总经理王胜利上了三楼正撞见袁德华。
  
  两人认识,见他手里捧着文件笑眯眯的从领导办公室出来,便来了这么一句。
  
  袁德华得意地抖了抖手里的那张纸,挑眉对王胜利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呵呵,你都多大岁数了。”
  
  王胜利好笑地看着老小孩儿似的袁德华,打趣道:“您可千万别蹦蹦跳跳的回去,人家还以为你得精神病了呢。”
  
  “你才得精神病了呢——”
  
  袁德华瞪了他一眼,随口打听道:“你来这干啥?也是来要人的?”
  
  “要人?要什么人?”王胜利也是一脸糊涂,解释道:“集团要在工人新村修建大型电影院,我来跟秘书长汇报。”
  
  “修建大型电影院?”袁德华惊喜地问道:“是在钢城工业区工人新村?”
  
  “呵呵,您想什么呢?”
  
  王胜利学着他刚刚嘚瑟的模样抖了抖手里的文件说道:“亮马河生态工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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