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殿下但有所求,天必应之!
第二百一十三章:殿下但有所求,天必应之! (第1/2页)其实刘辩也知道,有些事儿实在是有些难为这群古文学派的士人了,毕竟这几乎是凭空为《礼记》编出一篇关于受禅制度的新篇,而且还没有任何参考资料。
不过刘辩也清楚,以古文学派这些士人的脑子,不会想不到王莽这个典例,但若是没有他的准允,恐怕是没有人敢提出来的。
堂堂太子殿下受亲父禅让登基却参照一个篡汉逆贼的受禅仪典,这实在是太荒诞了,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
礼制是为了维护正统,效仿逆贼创立的礼制,岂不是与“礼”的初衷相悖了?
而一切也如刘辩所料,根据绣衣使者的奏报,张纮恍惚地出了宫后,还是先回到了大司农署衙办公,下值后一刻也未曾停留便向着濮阳闿的宅邸而去,而后师徒二人一同前往了太官令郑玄的府邸。
郑玄是太子制定的受禅仪典的主持人以及操办人,同时也是古文学派公认的最为博学之人,就连今文学派都对他由衷敬佩。
因此这段时间,古文学派的士人也都聚集在郑玄的府上讨论受禅仪典的规制,甚至往往因为超过了宵禁的时刻而不得不住在郑玄的府上。
也亏得太子厚待郑玄,超过官位的规则而赐了郑玄一座宅邸,即便是这些人都住在郑玄府上也住得下。
郑玄的府邸中,仆役弓着背,恭敬地引领濮阳闿和张纮至正堂,脸上堆满谄媚的笑,伸手示意靠前的位置,殷勤问道:“这便是二位座席,不知是否要用些点心,我家主人说这是太子殿下所赐。”
濮阳闿微微眯眼,打量着这份礼遇,心中感慨万千,他轻抚衣袖,缓声道:“有劳,再上些茶汤吧。”
“喏,请客人稍待。”
仆役立刻低头,在竹简上仔细记录二人需求,写完后恭敬地后退三步,俯身行礼后才转身离去。
若是一年前,濮阳闿别说被安排在靠前的座席还得此礼遇,仆役还殷切地询问需求,就算是踏入郑玄府邸的机会都不会有。
当初的他太过执拗,不拘门户之见同时传授古文学派的《左氏春秋》、《礼记》和今文学派的《韩诗》,从不站队今古文任何一派,结果就是被双方联手打压。
濮阳闿看向身后的张纮,若非这位弟子成为了太子信重的家臣,他恐怕是不会被古文学派接纳的,更不会有机会在卢植被何顒诬告之时劝阻了服虔等人的行动,立下了功劳。
既然受了自己这弟子如此多的恩惠,那当老师的也该替学生办些事情,承担些风雨。
不多时,郑玄拄着竹杖,脚步虚浮地步入正堂。
观其面色,即便烛火摇曳,也依旧能从上瞧出些许憔悴之色,显然受禅之礼也将这位天下公然的大儒难住了。
随着郑玄的到场,古文学派的士人们又一次展开了没有太多意义的讨论之中,张纮侧目看向濮阳闿,却见濮阳闿正端坐着,右手轻捋胡须,摇首示意他稍安勿躁。
当讨论从白热化过去后,气氛稍稍沉寂了几分,而堂中诸多士人也纷纷面露疲惫之色,还有不少在辩经之中过于积极的人大口大口地啜饮着蜜水止渴。
而这时候,濮阳闿眸光中流转过一道精光,起身离席站在大堂正中央处,朝着前后左右的古文学派士人各伏地一拜。
这般大礼也不免让其余人有些诧异,甚至是不安。
儒家终归是讲究“礼”的学派,即便是辩经也必须要有礼。
对,我辩经时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辱骂你爹妈了,甚至辱骂你祖宗十八代了,但是我在辩经前是不是向你伏地下拜了?
我都提前向你道歉了,你凭什么说我无礼,凭什么向我问罪?
分明是你没有容人之量!
濮阳闿的辩经实力,在座众人都是清楚的,若非濮阳闿治经水平高超还不站队,今古文学派也不至于联手打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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