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老辈子这一块4
第478章 老辈子这一块4 (第1/2页)迟久以为是黑白无常来勾他了。
他疼得浑身冷汗。
流着泪水,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阿伯。”
他好疼啊,他不想活了,不如死了干脆。
他想变回小孩,他想回阿伯怀里。
阿伯的手粗糙而温暖,阿伯的怀里有麦子味,阿伯的眸会轻轻弯起。
只有阿伯会哄他。
只有阿伯在意他。
迟久一点点,冲幻想里的阿伯伸出手——
“咔嚓!”
一只踩着布鞋的脚,狠狠碾在他手背上。
迟久无助地挣扎。
手骨……他手上的骨头……
要碎了……
疼啊,好疼啊,迟久从来没有这样疼过。
他哭着要把手给抽回来。
碾着他的人不肯放过他,拽着他的头发折辱他,一脸得意地对他吼。
“你倒是继续狂啊!”
迟久的脸被按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没起来,被按在地上磨着。
一只脚踩在他脑袋上。
迟久看见那男人脸上有伤,是昨晚被他打伤的男人。
“你不是说你是卿家的少爷吗?不是说你马上就能飞黄腾达了吗?”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他。
“怎么没见有人来伺候你啊?你这个妓女生的野种!”
迟久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脑袋被踩着,他这样自命不凡的人,本该愤怒到牙齿都发抖。
可他真的没有力气。
太累了,他的心气随着血流光了,如今就像一团烂肉。
迟久祈祷这群人能杀了他。
偏偏没有。
男人发火的时候,他的同伙在笑,等笑完了才走出来。
“可不一定是野种。”
同伙意味深长。
“你没看出来吗?夫人那么生气,其中必然有猫腻。”
男人这时也琢磨过来。
提着迟久的脑袋,逼迫他抬头看自己。
那双眼没有身材。
可脸仍是漂亮的,比其他仆人都要漂亮细致。
只是不像少爷。
一股不正经的媚味,像大户人家养得金丝雀。
“你的意思是说这贱人还真是卿家人?”
同伙点了点头。
“不过夫人和先生琴瑟和鸣,夫人家又是当地的大家族的独女,卿家哪里会认一只野鸡生的杂毛雀?”
话是这个话不假。
可是……
男人语气中溢满神经质的兴奋舔了舔牙。
“这好歹也是个少爷。”
欺负一个家仆,和欺负一个少爷。
这感觉是不一样的。
前者踹两脚就会让人觉得恶心无趣,后者却会让人兴奋的头皮发麻。
谁不想骑在主子头上耍威风呢?
男人让迟久跪着,四肢撑住地。
迟久被摆弄着摆好姿势。
可没一会儿,因为力气不足,他又倒了下去。
他像一块腐肉,一块烂泥。
只能发烂发臭。
男人气急败坏,一开始让他学狗叫,把他当马骑的想法落空。
那就只能用别的手段了。
伴随着一声啧,迟久被丢下,软绵绵地趴在地上。
男人去问同伙。
“老苟呢?怎么还没有回来?都这个点了。”
同伴耸了耸肩。
“买药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不你凑合着上?反正他也反抗不了,没事的。”
男人一脸嫌弃。
“他反抗不了不是问题,但他太脏了,我没有药下不了口……”
男人挠挠头,去了外面,抬来一缸水。
水里头有木瓢。
男人拿着木瓢,一瓢一瓢地往迟久身上去泼。
破冰捞上的水,接近零度,撒下的每一滴水都像带着冰的针尖。
迟久像落水狗来回躲闪。
却还是躲闪不及,被淋了个湿透,布料贴在身上。
他身躯单薄,雌雄莫辨的美。
男人大笑起来。
“你扭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给我老实点!”
迟久又被紧紧按住。
他像死鱼,被按在砧板上,等待凌迟。
门又响。
男人扯开腰带,掰开腿,猴急地要上。
“你回来得正好,药呢?爷爷我今天曰不死这个b……”
男人话音未落。
人头已落,咕噜噜地滚到墙角某一边。
迟久躺在灰里。
看了一眼,兴致缺缺,又闭上眼。
卿秋杀过三次人。
三次都在他面前。
他第一次是惧怕,第二次是又怕又喜,第三次则是完全麻木。
卿秋杀再多人又怎样?
反正与他无关,他的人生不会因为卿秋少杀一个人变好,也不会因为卿秋多杀一个人变坏。
反正结果都那样。
迟久喘着气,勉强地开口。
“干脆点。”
他以为卿秋是来杀他的,毕竟他觊觎宾雅,他的女伴。
就算不是宾雅卿秋也不会放过他。
大庭广众之下,他说出卿家的秘辛,败坏卿家的名声……
还妄想取代卿秋当少爷。
他太可笑,可笑到自己想起那些事时都会忍不住嗤笑出声。
但一笑嘴就疼。
迟久皱了皱眉,闭上眼,不动了。
他不想了。
只求卿秋快点杀了他,像杀了那两个人一样杀了他。
一刀落下。
人头落地。
孤零零地滚到角落,就再也没了烦恼。
可出乎意料,在靠近他前,卿秋放下了凶器。
迟久被抱起来。
像幼时阿伯那样,卿秋把他抱进怀里。
迟久觉得恶心。
但他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卿秋垂眸,带着青玉扳指的手擦去他脸上的脏灰。
迟久哼哼唧唧地喊疼。
他被打烂嘴,被鞭子抽,被踩着头按在地上。
浑身上下是真真正正的没一块好肉。
卿秋不动了。
却仍抱着他,轻声问他:
“还疼吗?哪里难过,便都告诉我。”
迟久还是不说话。
默了许久,他艰难地直起身,探头朝外面看。
卿秋难得好奇。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迟久躺回去,嗤一声,嘴巴很毒。
“在看外面有没有人——没人你演什么戏?”
还真把自己当菩萨心肠了啊?
假好人。
卿秋轻笑一声,似是被他逗乐,玉色修长的手指帮他捋好碎发后。
客观评价。
“还有力气耍宝,看来没什么大事。”
但很快就有事了。
迟久侧过身,看见大夫人。
“秋儿。”
大夫人怒目,“你在干什么?你和那个贱人生的贱种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卿秋低眸,嗓音清淡。
“母亲,我早就同你说过,他应该交给我解决。”
大夫人怒了。
“呵,所以呢?你要护着这个杂种?”
卿秋抱着人起身。
对大夫人的愤怒,他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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