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现代数学史诗(7k)
第117章 现代数学史诗(7k) (第2/2页)45天和6天有区别吗?
所以是不是六天之内,重要吗?
重要的是从哥廷根大学自己到媒体再到数学界,都希望这个故事是真的。
甚至你要知道,白宫都希望这是真的,你要纠结是不是真的,这不是在跟所有人作对吗?”阿蒂亚要看开得多。
因为数学研究不是零和博弈,不存在说你多吃了蛋糕,我就少吃了。
反而大师们做出来成果,对大家来说都有大量的果实可以采摘了。
大师做出成果的过程中,随手打造的工具,都能够让原本看起来难摘的果实变得好摘。
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除非你做的课题正好和大师撞车了。
如果撞车,那确实不幸。
但问题是,大师一般不会做简单课题,哪怕他想到了一些简单课题,他都会留下来,留给学生们去做。
这和小怪不打留给菜鸟是一个道理。
库尔特这才醒悟过来,林燃的行为又没有对他造成影响,别说证明孪生素数猜想,就算证明哥德巴赫,无非是给他再添一道传奇色彩。
可他就算没有孪生素数猜想,难道就不是传奇了吗?自己没事找事干嘛,库尔特想明白之后对阿蒂亚说道:“多谢,我明白了。”
“伦道夫,干的太漂亮了,我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等到人群散去,就剩下林燃和西格尔在角落慢慢聊,已经69岁高龄的西格尔感慨道。
“我的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帮哥廷根重新崛起,但这次过后,我已经能清晰看到哥廷根重新崛起的景象了。
我相信即便没有你,哥廷根也能在本世纪的下半叶重新回到数学中心的位置。
我自己能成为20世纪上半叶最著名的数学家之一,能为20世纪下半叶培养本世纪最重要的数学家,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西格尔很欣慰,这次之后有谁敢说伦道夫不是哥廷根的学生?又谁敢说伦道夫和哥廷根无关?
这次过后,林燃是数学史上的传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从数学家的角度来说,西格尔确实已经圆满了,再无任何遗憾。
林燃笑道:“教授,最开始是你帮了我。”
西格尔知道林燃指的是什么,他也好奇林燃的真实身份、真实来历,但他不会去主动问,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是成功人士的基本功。
西格尔说:“这也算是我们师徒之间的心有灵犀了。”
西格尔接着和林燃介绍了一下,他们关于哥廷根数学马拉松的想法。
林燃听完后笑道:“我建议哥廷根应该和克拉里奇酒店合作。”
林燃把自己在克拉里奇酒店素数房间悟道的想法说了一遍:“我建议最后的奖品得加上这个。
给奖牌获得者们一个去克拉里奇酒店素数房间睡一晚的机会。”
西格尔大笑:“好,我这就安排。
我相信酒店方面很乐意看到自己的酒店增加这样格外的意义。”
正是因为林燃哥廷根现场证明孪生素数猜想,所以哥廷根数学马拉松后来也被称为是伦道夫奖。
甚至在华国有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能拿到伦道夫奖的学生,博士毕业后在哥廷根做两年博士后,回华国一定能找到教职。
这也被称为是数学领域的终极竞赛,是对脑力、知识储备和耐力的综合考验。
如果能够独享那一年的金质奖杯,相当于全球高校都将对你打开大门。
在未来岁月里,独享过金质伦道夫奖杯的数学家,在四十岁之前拿菲尔兹奖的概率超过了六成。
而先后获得IMO金牌、伦道夫奖的数学家,最后能拿菲尔兹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西格尔问道:“所以,伦道夫,在克拉里奇酒店素数房间住真的有用吗?”
好奇心是否需要克制得看内容,像这样的好奇心就完全不用克制。
林燃微笑着说道:“教授,当然有用,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西格尔想了想:“不,伦道夫,是因为你,它才有用。”
西格尔接着凑到林燃耳边低声说道:“伦道夫,我内心把这当成是你在哥廷根的博士论文答辩。”
林燃微笑着点头:“所以,教授,我的论文答辩通过了吗?”
西格尔和他碰杯:“完美。”
NDR汉诺威分部演播室内,背景墙上悬挂着高斯、希尔伯特等数学巨匠的画像,象征着德意志深厚的学术底蕴。
主持人安娜身着深蓝色职业套装,端坐在主播台前,表情庄重而兴奋。
她的搭档从柏林请来的不入流数学家克劳斯,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坐在她身旁,手中拿着一迭笔记,准备解读教授哥廷根证明孪生素数猜想这一历史性事件。
只能请来不入流的数学家,入流的数学家都在哥廷根现场呢。
大家得对林燃的证明有一个最后的结果,有了结果之后在审稿人上署名然后寄给数学期刊。
他们都迫不及待要在论文背后署名了,哪有时间跑到汉诺威来参加电视节目。
因此只能请到不入流的数学家。
安娜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对镜头说:“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今晚的特别节目。
今天,我们将为您带来一个震撼全球数学界的消息:伦道夫·林仅仅只花了六天时间,就在哥廷根大学大会堂现场,面对来自全球的数学家们成功证明了困扰数学家们数十年之久的孪生素数猜想!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不仅对数学界意义非凡,也让哥廷根再次成为数学界瞩目的焦点。”
克劳斯接着补充:“是的,安娜。孪生素数猜想是数论中的古老难题,自古希腊时期就被提出,但一直未能得到证明。
现代意义上的孪生素数猜想是希尔伯特在1900年的时候提出,也是希尔伯特世纪之问中的数论问题。
教授的突破,不仅填补了数学史上的一个空白,更是对哥廷根数学大师的一次伟大致敬,是哥廷根数学学派复兴的标志性事件。”
画面切换到哥廷根大学的历史照片和视频,配以柔和的背景音乐。
安娜声音响起:“哥廷根大学自1737年创立以来,一直是数学研究的圣地。这里诞生了高斯、黎曼、希尔伯特等数学巨匠,他们的成就奠定了现代数学的基础。今天,教授在他们的光辉传统下,再次让哥廷根成为数学世界的中心。”
镜头转向希尔伯特的画像,克劳斯补充道:“希尔伯特被誉为‘现代数学之父’,提出了大量的思想观念,例如不变量理论、公理化几何、希尔伯特空间等等。
孪生素数猜想由哥廷根大学的希尔伯特提出,在65年后由哥廷根大学的伦道夫在哥廷根大学完成证明,历史在此刻形成了闭环,显得是如此意义非凡。”
和前几天的直播无人问津比起来,这次的科普类节目有大量观众涌入,迅速创下了该频道收视率的新高。
之前拍下的画面在此刻都能派上用场,配上BGM显得格外的慷慨激昂。
NDR内部最早配的BGM是《前进!前进!吹响嘹亮的号角》,可惜这个配乐太不政治正确了,他们内部员工们只是看了一遍之后就马上删除了。
太不政治正确,又洗脑效果太强了。
安娜和节目总监赫尔特感慨道:“如果教授是日耳曼人,再配上《前进!前进!吹响嘹亮的号角》.”
安娜说的是日耳曼,而不是德意志,没等他说完,赫尔特就连忙把她的嘴巴捂上:“这视频我们看看就好了,你还想放出去,放出去大家从上到下都得完蛋。”
最后配的是没有政治色彩的《布兰诗歌》,这里的《布兰诗歌》是指德意志作曲家卡尔·奥尔夫在1935-1936创作的组曲,而不是中世纪的诗集。
当林燃缓步登台,礼堂的灯光聚焦在他身上,《布兰诗歌》的开篇《哦,命运》轰然响起。
低沉的管弦乐与合唱团的咏叹响起,庄严的旋律仿佛命运之神在低语。
它预示着这一刻的非凡意义:这不仅是一场演讲,更是对数学真理的征服、对人类智慧极限的挑战。
音乐的宏大与事件的历史性在此刻水乳交融,电视机前的观众仿佛置身于史诗序幕,屏息等待英雄的壮举。
林燃转向黑板,粉笔在手中飞舞。《布兰诗歌》的节奏在此刻变得鲜明而强烈,打击乐如战鼓擂,与粉笔敲击黑板的节拍遥相呼应。
当林燃放下粉笔,转身面对观众,侃侃而谈时,《布兰诗歌》的旋律变得更加流畅而直接。
林燃结束一段讲解,步入休息室,房门轻轻关闭。《布兰诗歌》的动态随之减弱,轻柔的弦乐与木管乐带来片刻的宁静。这短暂的停顿并未削弱史诗的氛围,反而增添了紧张与期待。
数学家们聚集在黑板前,凝视着那些复杂的公式,虽然摄像头拍不到他们的眼神,但观众们猜测肯定满是沉思。
音乐旋律的重复在此刻恰到好处,仿佛在模拟他们脑海中的思考过程一样,观众们屏住呼吸,等待着英雄的归来。
时间在循环往复中流逝。
当他在黑板上写下最后一个符号,抬起头,伸出双手示意证明完成时,《布兰诗歌》迎来了它的最高潮。
合唱团的咏叹如洪流般爆发,管弦乐与打击乐齐鸣,宛如雷霆万钧,象征着真理的最终揭示。
礼堂内的数学家们不约而同起身,掌声如潮水般涌向讲台,震撼人心。音乐的庄严与宏大,与这一刻的胜利感完美契合,仿佛整个人类智慧的历史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林燃在黑板上奋笔疾书,林燃在侃侃而,林燃走入休息室关上房门,数学家们集中在黑板前凝视板书,整个过程不断循环往复。
最终林燃伸出双手示意最终已经完成,数学家们齐齐鼓掌,林燃鞠躬感谢。
整个过程配合《布兰诗歌》,电视机前的德意志观众们感觉像是在看一部数学史诗一样。
当下的电视台是没办法实时统计收看率的。
不过从后台不断拨进来的电话来看,收视效果肯定爆棚。
台长卡尔听着赫尔特的汇报,他笑道:“看,这就是全程直播的好处,前面漫长的等待都是为了这一刻。
这段剪辑的视频我们能卖给全世界,这可是教授神迹的见证。
我们付出的仅仅是六天的收视率。
对观众而言,他们现在已经浑然忘记了那六天的无聊,只记得现在剪辑出来的现代数学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