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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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家会不会当回事，他就管不着了。
　　
　　“祭祖？”
　　
　　魔六率先嗤笑，“我们哪有什么祖……哦，刚有了。
　　
　　这一看就是阿母的意思，就她喜欢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关键是也没见她祭过。”
　　
　　“你怎么知道她没祭过？”
　　
　　小九姞蓝斜睨，“你又偷窥阿母了？”
　　
　　“什么偷窥？”
　　
　　魔六瞥她一眼，“她老家被那伪君子下了咒，知道她回去，我就好奇瞧了瞧……”
　　
　　看看她怎么处理，如果处理不当，还会危及她的生命安全，他将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晕，然后带回来给父神看着办。
　　
　　反正爹娘打架，从小看到大，习惯了，不差这一回。
　　
　　众人：“……”
　　
　　你真是娘的好大儿。
　　
　　“她回去之后整天吃吃吃，祭祖？想都没想过，也就看到别家在祭祖才羡慕了一下……”
　　
　　众人：“……”
　　
　　别说了，小心阿母被气活。
　　
　　魔六说完之后，瞅周围一圈，讶异道：“你们怎么不走？等着办后事？”
　　
　　父神是身归混沌，啥都没留下，哪有什么后事要办？
　　
　　阿母若在，就按她的意思办；阿母不在，那就不用办了。
　　
　　高阶仙神身殒是不办后事的，没就没了。
　　
　　“你想走便走，别吵吵。”
　　
　　一身仙子装束的老四岱嫽白他一眼，然后来到老大的身边，“大哥，阿母真的死了？”
　　
　　父神是上古神，身殒归墟是迟早的事。
　　
　　很明显，在天道的眼里他早就该回去了，奈何不了他而已。
　　
　　如今神殒，众子心头失落，难过也只有短暂的片刻。
　　
　　但在大家心里，阿母不可能死，父神怎么舍得真的让她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父神若真想杀阿母，她不可能活到现在。
　　
　　两人时而水火不容，每当阿母服软的时候，两人又恩爱得叫人眼瞎。
　　
　　像欢喜冤家，用这话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大哥，”
　　
　　小十二姒姮突然神色大变，骇然道，“该不会父神让阿母殉葬了吧？”
　　
　　凝望月镜天消失的方向的老大默默闭眼，弟弟妹妹多了也挺头疼的。
　　
　　各有脑洞，管不过来。
　　
　　众人不约而同地横她一眼，嫂嫂英嘉更是瞪她一眼，低声薄斥：
　　
　　“啧，瞎说什么呢？”
　　
　　“可阿姮的话不无道理，”
　　
　　小九姞蓝忧心道，“父神……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行事霸道专横，唯一在意的只有阿母一个。
　　
　　察觉自身的不妥，让阿母陪他同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用猜了，”
　　
　　老大紧闭双目，沉声道，“父神回来时，阿母确实已经身殒，阿父哀莫大于心死。”
　　
　　他是老大，道行比其他手足高好几个阶品。
　　
　　所以，他不会告诉大家，其实神祠消失前有传出一些异动。
　　
　　正在灵散中的阿父极其衰弱，无力隔绝内部的异常被外边的老大有所察觉。
　　
　　阿母确实可能还活着，他却不能告诉大家。
　　
　　阿母是仙，阿父身殒，她功不可没，势必要回仙域甚至神域的。
　　
　　这样的身份，却有几位魔崽子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在仙域，种族、阶品之分依旧鲜明严苛，实在没必要给她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