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兄友弟恭,魁魃尸体
第286章 兄友弟恭,魁魃尸体 (第1/2页)高家这事到底是一笔糊涂账,有秦氏求情,袁氏也替秦氏骂了元龙,说是要严加管教,这事也就揭了过去。
不过高元兴那是省油的灯吗?
借弟弟的名儿调戏良家妇女,事后又跳出来骂傻子不干人事,高元兴依傍着和孪生弟弟长得一样,便自个胡作非为,每每有事就让高元龙背锅挡箭。
他还能义正言辞的以兄长身份骂弟弟,关键高元龙还是聋子,听不懂兄长是在骂他,哪怕被骂大傻子也只憨笑挠头,以为兄长是在逗他玩。
人傻子本来就傻,你还逗人家!
合着傻子不是人,傻子就不是爹娘养的,活该让你逗呗?
高元兴说是。
这不,刚消停没多久,高元兴就再次打起了二娘秦氏的主意,这回他先拿府里的丫鬟练手,硬是占了人家身子,转头嫁祸给傻元龙。
反正元龙聋哑,辩不得清白。
高员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明白,最后只得把那丫鬟许给了高元龙,反正丫鬟是他家的,给元龙陪个伴正好,说不定有了陪床丫鬟,以后元龙就不干这事了
高元兴心说,那不能,不干坏事他这人生就少了很多乐趣,那样的话比杀了他都难受。
这日,高员外考校几个孩子学业时,见元兴连五岁的高勤都比不上,便常训斥他,反把高勤捧在手心儿里疼,说自家出了个神童,以后指定是当状元的料!
高元兴小肚鸡肠,哪咽得下这口气?
一年后,一日高勤随私塾先生外出游玩回来,先生拿了两首诗交给高员外,说是六岁的高勤所作。
当先一首是《游春湖》,上面用颇有灵性的字体写着:
荷叶迭青钱,蜻蜓立竿尖。
忽摇双桨破萍去,笑指白鸥云里烟。
高员外看得直乐,他又瞧向第二首诗,这一首名为《傻兄吟》:
混沌不知巧,憨憨抱璞真。
世人讥愚鲁,焉晓坏心人?
高员外陷入沉默,私塾先生则轻捋胡须,笑而不语。
高家兄弟的秉性,真就如表面上那般,所有人都看不明白,只有一个六岁的孩童看得分明吗?
高员外说是,不是也说是。
谁让他是傻子呢?
“不错,好诗,好诗啊!”
沉默的高员外再次沉浸在小儿子的大作当中。
六岁能云诗,想来就算比不过鹅王和黄牧童,也相去不远了
高勤神童之名崭露头角,整个高府都对高勤这个小公子格外喜欢。
高元兴一看一个妾生子如此得宠,心里哪受的了?
而且就连自个的亲娘都三句两句把高勤挂在嘴边上,到底我是你亲儿子,还是他个小杂种是你的亲儿子?
高元兴暗地里咬牙发狠。
某日,他诓高勤道:“大娘叫你到后院去,有要紧话说。”
高勤再聪明,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这边他刚走过月亮洞,元兴趁四下无人,抄起事先藏好的锤子狠命一砸,登时了账!
事后,高元兴将染血锤子交给弟弟元龙手里,任由傻弟弟把玩,他自家却抹了手,装模作样在书房读书,好似无事人一般。
高员外见幼子高勤暴毙,又见傻儿子元龙手里宝贝似的握着一把锤子,心中当时就猛地一揪。
造孽啊!
高员外心中悲戚,然而当他问及元龙时,这傻儿子却只会傻呵呵的笑,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秦氏寻死觅活,险些撞墙而死,幸好被人救下。
等料理完幼子后事,高员外总能见到高元龙在高勤生前住的院子外徘徊。
高员外质问为何没人驱赶这傻子,门房老丁却叹道:“二公子是我看着长大,他虽然傻,可人不坏,他这是见不着小公子,心里着急,才跑来这转悠。老爷,你说二公子他怎么就会做出这种事来”
老丁双手背在身后,佝偻着身子,也不等高员外回应,就那么佝偻着身子,自顾自回了门房。
高员外原地站了许久。
当日夜里,高员外在书房反复观看幼子生前所作诗词,在将《傻兄吟》重复诵念一遍后,高员外当即就让人传唤大公子过来。
高元兴刚到书房,屁股还没坐下,高员外便冷不丁的问:“杀死勤儿的当真是元龙吗?我要听实话!”
高元兴反应迅速,故作疑惑道:“父亲何出此言?”
见高员外仍一言不发的盯着他,高元兴心中狂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儿不知父亲所言为何,但儿绝没做过欺瞒父亲的事。”
高元兴眼睛发红道:“儿因勤弟之事,心中甚是苦闷。今早出门散心,遇见一道人,自称神算,儿便说出心中悲痛之事,让他占了一卦。父亲可知那人怎么说?”
高元兴自说自答道:“那道人说元龙痴傻,勤弟早慧,这是勤弟夺取了元龙的福分,元龙故此对勤弟.
那道人还说,慧极必伤,聪慧至极的人往往遭受天妒,容易夭折。”
高元兴见高员外脸色难看至极,当即又安慰道:“父亲不要太过悲伤,有些事许是命中注定,非人力可以挽回.”
高员外目送大公子离开,随后唤来门房家丁,问道:“今早大公子可曾出门?”
众人皆摇头,说不曾看见。
高员外彻底沉默不语。
未过半月,秦氏因儿子高勤夭亡,日日憔悴,最终病死在床榻上。
袁氏是高元兴生母,与秦氏情同姐妹,秦氏死后,她忽然质问高元兴:“你为何要害你的弟弟,元龙虽傻,可他绝不会害勤儿!”
高元兴还想故技重施,却被袁氏一巴掌直接扇在脸上:“你年幼时做错了事就爱嫁祸于元龙,我是你二人生身母亲,岂会不知你二人秉性。若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生下你!”
高元兴闻言彻底恼火,索性揭下面具,直言道:“是我杀的又如何?我才是高家长子!我才是你的亲生骨血!这家业本该归我,而你们却偏宠一个妾生子。到底我是你的儿子,还是那贱种是你的儿子!”
袁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也知道你是长子,你也知道将来的家业都是你的!我和老爷对勤儿好,就是因为这家业不是他的,这才心里觉得亏欠,想要替你补偿他,你怎就拎不清?”
高元兴听到这话,反而骂道:“这家业本身就是我的,何来亏欠?那贱人杂种本就不该活在高家!”
袁氏气得双眼发昏,拽着高元兴便要去往灵堂,给秦氏磕头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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