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我说教主高见,挑拨夫妻感情(二合一求月票)
第220章:我说教主高见,挑拨夫妻感情(二合一求月票) (第1/2页)天京城,皇宫。
暖房內,景泰帝在看摺子。
穿著大红色宫装,披著雪白狐裘的宛贵妃坐在一侧,暗暗观察著景泰帝脸上的表情,但却没敢出声打搅。
自从收到父亲的信要求她示弱麻痹皇帝后,她就收敛了许多,装出一副对齐王继位这个现实认命的模样。
表面上再不復以往的跋扈。
也不再暗示皇帝立儿子为太子。
“这小裴爱卿啊,真是让朕又喜又忧。”景泰帝放下摺子嘆了口气。
宛贵妃一边用青葱玉指捏起颗果脯餵进皇帝嘴里,一边双眼秋波盈盈的问道:“陛下,裴少卿又怎么了?”
由於软榻是根据景泰帝的身高製造的,所以对她而言有些高,坐得又有些靠后,导致双足都沾不到地面。
绣著繁杂纹的红色裙摆下精美的绣鞋露在外面,偶尔无意识的晃动几下盪起裙摆,黑丝美腿若隱若现。
“杀了玄黄教的玉衡圣子。”景泰帝看著宛贵妃答道,对方最近的乖巧与温顺他看在眼里,但却不屑一顾。
宛贵妃这点表演在他面前显得太稚嫩了,他绝不相信平西侯府真的接受现实了,之所以装成这样,只能说肯定是想麻痹他,然后好整个大的。
不过,他並不在乎。
全都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棋子只会按照棋手的意志去走。
再怎么折腾,也跳不出棋盘。
“他杀了玉衡圣子?”宛贵妃惊呼一声,心里震动不已,但隨后又不解的问道:“这是喜,那忧从何来呢?”
裴少卿这个混帐,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给人惊喜或者说震撼,也不知他何时能回京,可別跟月嬋久了不见感情淡了,毕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对於拉拢裴少卿一事,宛贵妃的信心很足,毕竟一个敢对皇帝女人无礼的傢伙又真能有几分忠心可言呢?
“他还杀了闻阁老的孙子。”景泰帝冷哼一声,没好气的道:“说人家私通玄教,以为朕会信他鬼话?不就是徇私报復嘛,简直是胆大包天!”
通州的事一直有暗卫將情报传到他面前,裴少卿与闻震的矛盾他一清二楚,他不了解闻震,但却了解闻喜和闻家,根本不信闻震会私通玄教。
一眼就看穿是裴少卿冤杀闻震。
“他胆子一向都挺大。”宛贵妃下意识夹了夹腿,同仇敌愾的附和道。
他甚至想回你儿子老家去玩玩。
景泰帝没多想,还以为宛贵妃是在暗指裴少卿杀姜柏一事,阴沉著脸说道:“简直岂有此理,朕若是不敲打敲打他的话何以面对闻阁老,爱妃你来替朕研墨,朕要亲自书信一封好好斥责一番这个率性而为的混帐。”
显然,他对裴少卿杀了闻震一事根本就没多大的火气,皇帝亲自写信斥责说起来很严重,但却没实质上的惩罚,还更证明他们君臣关係亲密。
真愤怒的话,那至少就该帮闻震翻案洗清私通玄教的罪名,但这么做就必然要追究裴少卿栽赃陷害一事。
所以皇帝嘴里斥责裴少卿,但实则还是维护他,选择继续委屈闻家。
“陛下息怒,可別为了那个混帐气坏身子。”宛贵妃连忙安抚,待刘海布置好笔墨纸砚后,她起身微微捋起袖子开始为皇帝研磨墨汁,又用玉笔在墨汁里蘸了蘸,然后双手奉上。
景泰帝飞快的写完信,隨手就递给刘海说道:“速速差人送往通州。”
“陛下,可要等平阳县子的封赏议出来后再一同送去?”刘海询问。
“行事荒唐,他还想要封赏?”景泰帝面无表情的隨口说道:“將升他为蜀州千户的圣旨一道下发即可。”
给裴少卿升官的事是年前就已经定下的,满朝皆知,只是没走流程。
现在他这么说了,就相当於是对裴少卿杀玉衡圣子一事不另做封赏。
也算是对闻家的安抚。
同时也敲打了裴少卿,更避免了入一些不知情的人觉得他有功不赏。
“奴婢遵命。”刘海应道。
景泰帝又说道:“朕没记错的话闻阁老长子闻安在渝州知府的位置上干了几年了,著吏部看看朝中有没有適合他的空缺,报上来给朕看看。”
大周只限制官员不能在户籍所在的县城为官,但到了州府这一级则不做限制,所以闻安能在老家当知府。
当初让闻安做渝州知府,是体现出他对闻喜退出朝堂的安抚和补偿。
“是。”刘海心知肚明,皇帝突然升迁闻安入朝看似补偿闻家,但同时也是降低闻家对渝州的把控和影响。
闻安就算升迁入京,只要景泰帝还在一天,就不可能登高位掌实权。
毕竟当初就是景泰帝把闻家赶出了朝堂,又怎么可能让其捲土重来。
其实说景泰帝刻薄寡恩也没错。
刘海刚走,一个小太监就低著头进走来:“陛下,钦天监监正求见。”
“宣。”景泰帝立刻说道。
很快,一个鹤髮童顏、衣带飘飘的老人就走了进来参拜,“臣周司辰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爱卿快快请起,可是鳶儿的良辰吉日有著落了?”景泰帝问道。
给田文静和长公主赐婚已经两三个月了,但钦天监说年底几个月都不適合完婚,所以婚事一直拖到现在。
不过备婚倒是备得差不多了。
周司辰恭恭敬敬答道:“陛下真是料事如神,下月初五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吉日,殿下与田指挥使这一日成婚,必將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能算到良辰吉日,但算不到田文静是个女噠,她们百年好合倒是有可能,百合嘛,但早生贵子就难咯。
“那就定在下月初五,著礼部立刻推进此事。”景泰帝脱口而出道。
同一时间,玄教圣宫。
圣殿內一眾高层正在议事。
“师父,事情就是这样……”摇光圣女面色冰寒的讲诉了一遍通州发生的事情,当然是经过了艺术加工的。
大殿內眾人听完顿时一片譁然。
“真岂有此理!教主,裴少卿先杀开阳圣子,又杀玉衡圣子,我圣教与其不共戴天,必须要血债血偿!”
“没错,若是不进行回应,恐怕天下都以为我圣教已日薄西山了。”
“教主,下命令吧,属下愿意亲自去通州走一趟摘下裴少卿的头。”
几个脾气火爆的高层都是面色铁青,怒不可遏的对裴少卿喊打喊杀。
“报仇的事且不急。”叶无双面无表情的说道,双眼微眯,目光如炬的扫过下方眾人,“攘外必先安內,这当务之急是要揪出那个泄密的叛徒。
此獠两次出手,一次偷袭摇光致其重伤,这一次更害得玉衡身死,此贼不除,本座实在是於心难安吶。”
摇光圣女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好个攘外必先安內,果然不出她所料。
师父当真不敢杀主人。
若是换做主人……哼!
想到主人的手段和风采,眾目睽睽下摇光圣女都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师父说的对,相比裴少卿这个看得见的仇人,还是那个看不见的叛徒危害更大。”她连忙附和了一句。
莫问归作为叶无双的亲信也立刻跟进说道:“教主高见,裴少卿就在那里又跑不了,隨时能解决,但那个叛徒一日不揪出来,那我们內部就一日不得安稳,隨时可能再度泄密。”
“有道理。”不少人纷纷点头。
“可是裴少卿此贼连杀我圣教两名圣子,真什么都不做,让外界如何看我们?”十长老孙泽行厉声质问。
莫问归不咸不淡的说道:“外界看法重要吗?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绝,我圣教传承千载,受一时非议又何妨?些许流言不伤人,但那叛徒不揪出来,可真是会要人命吶。”
“笑话!千载以来,我圣教又何曾如此软弱过?”孙泽行对现状早就不满,怒不可遏发泄著积压的鬱气。
“放肆!”炎殿店主呵斥一声冷著脸说道:“你是在质疑教主的决策?”
“老夫不敢,但老夫確实心里不痛快。”孙泽行显然是一个直性子。
莫问归狞笑一声,“孙长老如此牴触先查叛徒,是在担心什么呢?”
“莫问归你少阴阳怪气!我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愧!”孙泽行听出他话里有话,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莫问归不置可否,环视一周笑著说道:“我们大家也都是问心无愧,所以不怕先查內奸,且还支持查,查个清清楚楚底朝天才好。”
“没错,就得先把內奸揪出来碎尸万段以告慰玉衡圣子在天之灵。”
“教主说的对,攘外必先安內。”
其他人纷纷表態支持先查內奸。
毕竟莫问归言语恶毒,谁要是不表態的话,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心虚?
而且,再说了,现在这样挺好。
非得杀了裴少卿,那只会因此死伤更多圣教弟子,让人於心何忍啊!
“可笑,一群应声虫,安於现状贪慕虚荣,早失了本心!老夫真是耻与尔等为伍!早知今日的局面,我还不如去魏国呢。”孙泽行看著这一幕气得直哆嗦,话音落下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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