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第170章 (第2/2页)许褚闻言,猛地回过头来,满脸怒容地吼道:“我们可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浴血奋战才夺得这座城池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夸夸其谈?”
许攸却不以为意,反而用手指着许褚,轻蔑地说道:“就连阿瞒都对我敬重有加,你们这些匹夫又算得了什么!”
许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怒不可遏地拔出佩剑,直直地朝着许攸刺了过去,口中还怒喝道:“丞相的小名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只见剑光一闪,许攸甚至来不及反应,头颅就已经被许褚砍了下来。
许褚手提许攸的首级,来到曹操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丞相,许攸对您无礼,我已经将他斩杀了。”
曹操看到许攸的头颅,不禁心中一震,他凝视着那苍白的面庞,回忆起与许攸的过往。
“子元与我乃是故交啊,我们常常相互戏谑,如今他却遭此厄运,这到底是为何呢?”曹操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惋惜和不解。
一旁的许褚见状,赶忙上前请示:“许将军,是否要将子远厚葬呢?”
曹操点了点头,吩咐道:“务必将子远以厚礼安葬,让他安息。”
许褚领命而去,曹操则转身继续处理内政事务。
待一切处理妥当后,曹操独自一人来到袁绍的墓前。他静静地站在墓前,凝视着那座墓碑,心中感慨万千。
“昔日,我与本初一同起兵之时,”曹操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地上回荡,仿佛将时光拉回到了那个充满激情与梦想的年代。
“本初曾问我:若事不济,方面何所可据?”曹操的话语中流露出对那段历史的深刻记忆。
“我当时反问他:足下意欲如何?”曹操回忆起当时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
“本初答道:我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沙漠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曹操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在回味着袁绍的话语。
“而我则回答道:我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曹操的语气坚定而自信。
“然而,时光荏苒,如今本初已然逝去。”曹操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我怎能不为之流涕呢?”
说到动情处,曹操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他缓缓地半跪下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的哭声在墓地上空回荡,仿佛是对逝去的友谊和岁月的哀悼。
哭过一场之后,曹操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他的脸上仍然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和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下令道:“河北居民遭兵戈之难,苦不堪言,今特免其今年租赋,以安民心。”
一旁的许褚闻言,连忙应道:“遵命!”随即转身离去,去执行曹操的命令。
曹操稍作停顿,接着说道:“许褚,将沮授、审配、辛评及河北义士的灵牌摆上,我要亲自祭拜他们。”
许褚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灵牌摆放整齐。曹操凝视着这些灵牌,心中感慨万千。
曹操又道:“袁谭、袁尚、袁熙这三个逆子,不顾兄弟情义,自相残杀,实在是不肖子孙。他们虽然还能苟延残喘于世间,但死期已然临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鄙夷,让人不禁为袁家三兄弟的行为感到不齿。
曹操转头对曹洪说道:“曹洪,把他们的灵牌也一起摆上,让他们在黄泉路上也不得安宁。”
曹洪遵命行事,将袁谭、袁尚、袁熙的灵牌摆放在了沮授等人的灵牌旁边。
曹操看着这些灵牌,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高声喊道:“陈琳!”
陈琳听到曹操的呼喊,心中一紧,赶忙来到阵前,躬身行礼道:“陈琳在。”
曹操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把你当年写的那篇檄文拿出来。”
陈琳闻言,脸色骤变,他诧异地看向曹操,心中忐忑不安。但他不敢违抗曹操的命令,只得战战兢兢地从怀中取出檄文,双手呈给曹操。
曹操站在袁绍的墓前,他的手指着那座墓碑,眼神冷冽,口中吐出一个字:“念!”
陈琳一脸无奈地走到袁绍的墓前,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按照曹操的要求开始念起了那篇檄文。
“司空曹操,其祖父曹腾,与朝廷宦官狼狈为奸,共同为祸人间。”陈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对曹操家族的深深厌恶。
“其父曹嵩,本是一个乞丐,却因盗窃而获得了地位,通过贿赂权贵之门,才得以身居高位。”陈琳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曹操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