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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雪莲点然探秘欲望 拉错访守墓兄弟俩

第二章 雪莲点然探秘欲望 拉错访守墓兄弟俩 (第1/2页)

一天,拉错和卓玛骑着摩托来到雪域西郊的镇子赶集。赶集在藏区叫“葱堆”也叫“袖筒生意”。所谓的集市就在街道的两旁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商品,农副产品有茶叶、干果、蔬菜、肉类、酥油、奶酪、熟米、熟面,各种蘑菇等。农业器具有锄头、镰刀、镐头,犁耙等。药材有藏红花、雪莲、虫草、贝母、红景天等。宝石有蜜蜡、绿松石、珊瑚、琥珀等。还有各种皮毛,服装、玩具、小吃、现代化农业机械等。
  
  拉错和卓玛在宝石摊前看琳琅满目的宝石。宝石是藏区人们非常喜爱的小商品,他们把这些宝石佩戴在头上、耳朵,胸前来显示主人身份的高贵。卓玛一会看绿松石,一会看珊瑚串珠。摊主是个四川的小伙子,他见拉错推着摩托车并没有买的意思,说道:“大哥,把摩托停住,来,给这妹子挑几件串珠,我的宝石都是真的,来,挑几件。”卓玛对摊主说:“他呀!我是不指望他给我买东西,再说,他一个收破烂的也不懂你的这些珍珠玛瑙呀!”拉错笑着说:“兄弟,这个我还真不懂,她比我识货,你和她谈就行了。”卓玛拿起一串绿松石打逛说:“听见了吧!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你这个宝石摊,要不是我跟着,他早跑到破烂场了。”摊主没听懂问道:“破烂场?看你们着装和这辆概念摩托车,应该和破烂场扯不上关系吧?”卓玛笑呵呵地说:“你还别不信,如果现在有人喊旧书、旧报、旧破烂,他肯定跑了,嘻嘻。”
  
  两人正说着,不远处一个卖药材的喊了一声:“雪莲、雪莲,唐古拉山雪莲!”拉错一听唐古拉山雪莲高兴地对卓玛说:“小钻风,你慢慢看,看好了我付钱,我到那边看看。”拉错还等卓玛回话就骑着摩托过去了。卓玛对摊主说:“看见了吧!他来这里就不是陪我的,而是我来陪他的,哎!这串卖多少钱?”老板说三百,最后卓玛给了两百把串珠买下了。
  
  拉错来到药材摊前问道:“老板,真有唐古拉山雪莲?”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藏族人,他打开一个保鲜盒说:“当然有了,小伙子,你看,这都是唐古拉山雪莲,都是我在唐古拉山下收购的,绝对是真货。”拉错看着两种大小不等雪莲说:“老板,都是唐古拉山上的雪莲,为什么这两种雪莲大小和颜色不一样呢?”摊主两手拿起两朵雪莲说:“小伙子,这小雪莲是南坡的,大雪莲是北坡的。”拉错惊道:“北坡的?不是说唐古拉山北坡从来没有人上过吗?”老板说:“你说的是登山队吧?”拉错:“对呀!除了登山队还有谁登山呢?”老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登山队是专门登山的,可还有采药的呀!”拉错兴奋地说:“采药的也会登山?”老板说:“小伙子,别小看采药的,他们的能力并不比专门登山的差,尤其在耐氧方面,他们比专业登山的还强呢!”拉错知道在耐氧方面当地人确实比登山队员强得多,他又问道:“那为什么北坡的雪莲比南坡的雪莲大呢?色泽也鲜亮呢?”老板颠了颠两只手中的雪莲说:“道理跟简单,南坡容易攀登,上去采草药的人也就多,所以,没等雪莲长大就被人采走了,北坡不容易攀登,没有人敢从北坡上去采雪莲,所以,北坡的雪莲就大,听说只有一家兄弟俩,才敢从北坡上去采药,所以,他们专门采几年以上的雪莲。”
  
  卓玛拿着绿松石串珠过来了,她见拉错看雪莲问道:“哈哈,破烂王,又改口味了?”拉错拿起一朵雪莲花笑道:“小钻风,你不是常说我不给你买花吗?今天给你买朵雪莲花,看多漂亮啊!”卓玛从来没见过鲜活的雪莲花,她高兴叫道:“雪莲花真大,颜色也鲜艳,太漂亮了。”拉错:“老板这朵雪莲花多少钱?”老板伸出两个指头说:“二百。”拉错给一百,最后老板以一百二十元卖给了拉错。
  
  拉错见卓玛对雪莲花爱不释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他内心真正高兴的是,找到了有人从北坡登上唐古拉山的证据,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想到这里拉错高兴地唱起来了: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拉错起头后卓玛也跟着唱起来了:山间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马铁军是四川西陵市人,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爸爸把他丢给了爷爷奶奶。父母的离异让马铁军受尽了邻居和同学的冷嘲热讽,自卑的他在高中还没有读完就辍学了。后来,他靠着出色口才和组织能力,把和他有同样经历的刘立恒、苏文军、黄菜根、华竹节四人弄在一起在西陵街上跑摩的。但是摩的没跑几个月,他们就因向其他摩的收保护费被劳教半年。
  
  因马铁军一伙在一段时间内,控制了西陵街上的所有摩的,人称“西陵摩王”。出狱后,他们又在西陵大市场开了间肉食蔬菜门市。几年后,他们五人把大市场性承包十年。就这十年间,正好赶上国家为了解决老百姓卖菜和买菜的难题,出台了一系列惠农政策,打通了商贩和菜农之间的最后一公里,所以市场生意十分火爆。尝到甜头的马铁军又在城东、城西、城北建了三个综合性大市场。几年后,他们又在西陵郊区建了一个屠宰厂。马铁军一伙用了不到八九年的时间,就把西陵的蔬菜和肉禽市场给垄断了。他们几个更是赚的钵满瓢溢、兜鼓箱堆。
  
  随着事业一天天做大做强,马铁军把原来的蔬菜公司改成了西铁集团。他本人先后被西陵市评为“十大杰出青年”、市劳动模范、市政协委员等。然而,金钱和荣誉并没有改变他们原有的本性,相反的是他利用自己的各种光环和社会影响力,先后参与了西陵市城中村改造项目,也趁机大量囤积了西陵郊区的大片土地。
  
  在一次圈地时马铁军买通了村长,让村上拿出二百六十亩土地入股,西铁集团出资三个亿,合资修建一个高档别墅区。但大部分村民认为高档别墅费用太高,以他们现在的收入住不起,村民们想建一个大型农贸集散地和宾馆酒店等。马铁军知道如果这块地建成农贸集散地,就会对他们的那几个农贸市场产生巨大的冲击力。于是,他就让手下人把村里带头的两个村民代表,一个打伤,一个打残。村民们惧怕“西陵摩王”的淫威,只好答应西铁集团的条件。
  
  随着,“西陵摩王”这五个人的钱一天比一天多,他们的私欲也一天比一天膨胀。除了华竹节把钱花在找失散多年妹妹的事上,其他四人买高档汽车,住高档别墅,天天出入高档娱乐场所,渐渐地染上赌博恶习。一开始输个一两万,慢慢地从几万攀升到十几万。但他们还觉得不够刺激,索性把赌注一次性变成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家里的钱很快就输完了,他们就拿市场做抵押贷款赌博,几年下来他们五个和西铁集团已是债台高筑、入不敷出。但他们并不不死心,一心想在赌场翻本他们把目光投向民间的高利贷。
  
  因西铁集团是西陵市的明星企业,老百姓把大批资金投向西铁集团。西陵市的高利贷在马铁军的运作下,发展的非常火爆。一时间,西铁集团的一楼接待大厅里人们排起长队,市民们把存在银行钱取出来,然后以高出银行数倍的利息,投入在西铁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兴昌信贷公司。马铁军把非法集资来的第一笔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还赌债,一部分偿还银行利息;把第二批集资来的钱分三部分:一部分用于赌博,一部分还银行利息,一部分用于集团日常开支;再把第三批集资来钱分成五部分:一部分还赌债,一部分还银行利息,一部分还集资户的利息,一部分作集团开支。
  
  集资户们拿到了高额利息后,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于是,他们就把刚拿到手中的利息款再次投进去,有的还向亲戚朋友借钱继续投入到兴昌信贷公司,有的干脆把产生的利息用“驴打滚”办法存进信贷公司。因为信贷公司是三个月一结利息,利息和本金在“驴打滚”作用下产生惊人的利润。
  
  财务总监把集团的财务报表报给马铁军,马铁军看了报表后惊出一身冷汗,可他还是故作镇静地说:“利息是有点高,但只要我们把别墅项目启动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他抽了一口烟又说:“给信贷公司说,以后要少量吸收存款。”财务总监一头雾水问道:“马总,我们正是用钱时侯,这少量存钱恐怕不行吧!”马铁军指了指自己脑袋说:“猪脑子,我们减少存款,那些吃惯利息的人们能答应吗?”财务总监笑道:“哦,我明白了,我们越是收紧存款,外界越想把钱存在我们这里,这招太厉害了!”
  
  正如马铁军预料到的一样,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们听说西铁集团不吸收资金了,竟然把信贷公司的营业大厅围堵了,叫着嚷着要把钱存进信贷公司。营业厅的服务员就向一部分人透露:“现在集团公司准备上市,以后集团用股票筹钱了,不过,我听大堂经理说,找找熟人,钱还是可以存进来的。”人们听说西铁集团要成为上市公司,前景一片大好,都纷纷托熟人把借来的钱投入信贷公司。
  
  西陵市的资金源源不断地投向西陵集团。疯狂的人们想尽一切办法吸收资金。有些钱是向外县的亲戚朋友借钱,有些钱是先从散户那里低利息吸收来的,有些钱是拿房产做抵押从银行贷出来的,有些钱是老头老太太们把自己的养老钱取出来的,西铁集团的财富神话终于演到最高潮的章集。马铁军用这些资金在市中心高价买了块地,准备建一个大型综合性娱乐购物中心。然而,事与愿违,随着国家货币政策调整和禁止建别墅区的禁令颁布,西铁集团的财富神话泡沫终于破灭了。
  
  由于国家出台了一系列货币收紧的政策,西铁集团靠高利贷过日子也走到了尽头。那些把钱存在信贷公司的人们,天天到营业大厅讨要他们的血汗钱,早已亏空的信贷公司根本没有偿还能力,最后,政府冻结了西铁集团的全部资产。经过一个月的资产核算,西铁集团早已资不抵债了,为了给市民一个交代,政府把公司经理抓起来了。而真正的幕后黑手马铁军一伙利用关系逃过一劫,但找他们要债的人实在太多了,为了躲债,失魂落魄的马铁军一伙跑到了雪域市。
  
  在通往尼泊尔樟木口岸的道路上,中国铁路工程第十七局的建设者们,正在加宽日噶则通向尼泊尔的道路。据樟木口岸七十公里处是十七局第二工程处的标段,标段全长二十九公里,路段全部在喜马拉雅山脚下。因西藏特殊的地理环境,一年的无霜期很短,工程处的大部分职工都回内地了,只留一小部分职工看护工程机械和修补没有完工的路基。
  
  副总工程师刘茂才也没有回内地过年,他领着其他十一位留守职工,维护二十多公里的路基。主要包括修补路基,铲雪,拖拉公路上坏死车辆,清理山坡上的落石等。中午,刘茂才给留守职工开会,他说:“再剩半个月,咱们的人员都回到工地了,我知道在这个大山里守了大半年的滋味,特别是你们九个年轻人,啊!不容易啊!好在时间过得快,他们很快就回来了,等他们回到工地,我们就能回内地了。”刘茂才抬头看了看下面的职工又说:“不过,剩下这几天里,是事故高发期,大家不能掉以轻心,特别要注意山上落石,当然,也要注意自身安全。老魏,你把装载机保养一下,该换油管的就换,该打黄油就打。”台下老魏应了一声,刘茂才又对抢修组的何中华说:“中华,你们组现的主要任务是查看山体落石,天回暖了,这一冻一消山上的石头就松动了,你们要做一次拉网式排查,做到有险必除。”何中华说:“刘总,我们明天准备排查落石,我们能……”刘茂才见何中华说话吞吞吐吐问道:“中华,有什么要求说嘛?”何中华说道:“刘总,是这样装载机跑的慢又费油,能不能用一下队里依维柯,这样排查快些。”刘茂才:“行啊!但是,装载机也要跟着,不然,清理下来石头咋弄了?你们还要牢记,在清理落石时,一定要把行人和车辆控制好,这个不得马虎。”刘茂才对司机周添才说:“老周,你把依维柯发动一下,看有什么毛病没有?明天和他们去路查。”司机周添才说:“车好着呢,昨天我还在路上溜了一圈。”刘茂才把任务都安排完了,最后说:“那就这样,大家还有说的没有?没有就散会。”这时,厨子郭彩衣说:“刘总,咱们的菜快吃完了,本来明天我和添才去买菜的。”刘茂才刚要回答,装载机司机马兵抢过话题说:“郭姨,你买菜是假,是不是又和周叔去镇子上登房子去?”马兵的话把大伙逗得哈哈大笑,郭彩衣怒道:“登就登,我们是合法夫妻,花的是我们的钱,你眼热,也去登呀!,不过,要小心公安,哈哈哈。”郭彩衣的话又引起大伙一阵大笑。
  
  周添才指着马兵等几个小伙子说:“你们几个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天到晚就趴个窗户,听个门啥的,像个小娃娃,也不嫌冻得慌。”王宇对周添才说:“我说周叔,这可没我什么事,我可没有听门,再说,要听。”王宇停顿一下,指着彩钢房的上下墙线说:“就这彩钢房,哪哪,不走点声音,哈哈哈!”郭彩衣见大伙笑得坐都坐不住,笑骂道:“嘿,这小子平时蔫了吧唧,一声不响的,没想到也是一肚子坏水,啊!敢情数你听的最多,哈哈哈。”
  
  大伙笑了一阵,刘茂才对小伙子们说:“按年龄,你们也到了成家年龄了,这次放假回去都找个媳妇回来,等工程完了,回去再把婚一结,啊,就能自己听自己和媳妇的悄悄话了,啊!到那个时候你们就没有时间听别人的门了。”他又对周添才说:“老周,那你后天和彩衣去镇子上再买菜。”大伙又是一阵起哄和调侃。
  
  一大早,周添才开着依维柯拉着何中华、王宇,杨磊、徐治飞四个人,马兵开着装载机旁边坐着任鹏,他们一行从驻地出发来到了国道318四标段三公里处。由于318国道是在原来路基上拓宽,这条路的大部分都在大山的峡谷中,无法开通便道,这给施工带来了非常大的困难。
  
  318国道是日噶则通往尼泊尔口岸的唯一的一条公路,也是一条旅游和商贸的大通道,一天经过此路段车辆和货物不计其数。施工队在施工过程中只能先修一半,把另一半留下给让过往车辆行走,这使施工进度变得非常缓慢,而且,也给施工人员和过往车辆带来极大的安全隐患。拓宽公路需要劈一部分山体,爆破后山石变得非常松散,时不时往下掉碎石,危急施工人员和过往车辆。
  
  工程队一行人下了车。何中华给装载机上的马兵和任鹏说:“我和杨磊,治飞上山清理石头,王宇,任鹏阻拦车辆和人,马兵开装载机。”何中华又专门对王宇和任鹏说:“你们两个一定要耐心劝导司机们,不能向他们发火,要好好给人家说。”二人点点头说记住了,他又对周添才说:“周叔,车把公路拦住,听王宇的指挥,再放行。”最后他拿出对讲机说:“大家把对讲机调在一个频率上,我的是18。”
  
  何中华,杨磊和徐治飞三人各拿一把铁撬上了山,下面的王宇和任鹏拿着红旗挡住了两头的车辆和行人。为了不让路上的车辆拥挤太多,他们通常每排查一千米路段放一次车。何中华、杨磊和徐治飞三人在山坡上仔细敲打着岩壁,沿途并没有发现松散的石头和土方。何中华拿起对讲机呼叫到:“王宇,任鹏,这次车放完后就到了大拐弯了,大拐弯有这个牛鼻子挡着,你们两个谁也看不见谁,所以,一定要和我保持联络,这次排查完就吃饭。”王宇和任鹏一起回答:“收到,收到。”
  
  大拐弯的牛鼻子突出有六十多度,下面是喘急的江水。何中华把大拐弯分成三段,让杨磊排查后面山体,徐治飞排查前面的山体,中间的突出部分他自己排查。何中华把任务划分完后,三个人一字排开,各自排查自己的山体。经过他们三人耐心地排查,大拐弯左右的山体也没有发现什么险情。
  
  何中华先让任鹏这头放行车辆。任鹏身后挡着二三十辆汽车,打头是三辆中型空载自卸车,司机见任鹏双手摇旗示意放行,立即启动马达,猛猛地轰了两脚油,发动机“嗷嗷”地叫着,汽车“唰”地一声向前飞奔。后面的司机也不甘示弱都加油挂档紧紧跟随,霎时间,辆车的排气把路面的尘土吹得漫天飞扬。
  
  打头的自卸车一路狂奔窜起一阵黄尘。这时,何中华发现前方六十米处的山坡上,有一些树木开始移动,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山体在滑坡,拿起对讲机叫道:“任鹏,任鹏,前面发现山体滑坡,前面发现山体滑坡,赶快让后面车停下,快!”任鹏赶快拿起彩旗,双手交叉舞动,嘴里高声呼喊:“停车!停车!前面塌方了!前面塌方了!”后面的车辆见任鹏发出警告立即停车了,可前面的三辆自卸车跑得太快了,根本没有听见任鹏发出警告声。
  
  何中华见三辆自卸车没有听到警告继续向拐弯处疾驰。他又对任鹏和开装载机的马兵说道:“马兵,马兵,打开你的警报器!打开你的警报器!任鹏,任鹏,赶快让所有停下的汽车按喇叭!让所有汽车按喇叭!”马兵接到何中华的指令后立即拉响警报器,只听“嗡嗡”的几声长音过后,又变成紧凑的“哇哇”叫的警笛声。紧接着停在路上的十几辆车同时按响了喇叭,一时间警笛声和喇叭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司机们都知道汽车在走土路时,谁都不愿意跟在别人的后面。因为前面的车俩在行驶时会抛起路上的尘土,影响后面车辆的视线和呼吸。三辆自卸车也一样,都觉得自己的是空车跑的快,一个个紧握方向盘,看着后面飞扬的尘土,脸上露一出得意的笑容。因路上的尘土被车轮和废气抛的飞起几米高,跑在最后面的辆车被尘土覆盖的基本看不见了,驾驶员只能隐约看见前面的车,至于他后面有没有车跟着,他也不知道。
  
  三辆自卸车的驾驶员听到警笛声和喇叭声,意识到前面的路段发生了险情,赶紧把汽车停在紧挨崖壁的路基上。山上的土石和树木,一开始还只是一小部分在移动,不一会儿,土石、树木和泥土滑落得面积越来越大,形成了一道非常宽的泥土瀑布、沿着崖壁倾泻而下,瞬间把三辆自卸车掩埋了。三个驾驶员听见头顶上面响起“咯嚓,咯嚓”的山体断裂声,耳边是“唰唰”的阴风和“轰隆隆”的泥土倾泻声。
  
  何中华看着尘土飞起几十米高,整个山谷笼罩在黄色的迷雾中。嘴里不住地叫道:“完了!完了!”几分钟过后尘土慢慢散开了。何中华见三辆汽车卡在泥土中,嘴里不由地长长吸了一口气。由于路面和崖壁几乎是垂直的,而崖壁上面的山体是个大斜坡,泥土从山体冲下来时,正好和崖壁形成了一个夹角,保护了三辆汽车和驾驶员。
  
  驾驶员见尘土散开,准备打开车门下车,何中华看见了大声叫道:“哎!别下车!别下车!”驾驶员赶紧回到车里。接着又是一阵小范围的泥土塌方,几块石头像脱缰的野马,蹦蹦跳跳地砸向河水里,溅起了一阵阵的水花。
  
  又过了几分钟,何中华见山坡上再没有塌方的迹象,拿起对讲机叫道:“任鹏,马兵,你们两个先过去,看看车里的人受伤了没有,如果没有受伤就立即撤离,记住要紧挨着崖壁走,紧挨着崖壁走。”任鹏和马兵接到指令,迅速向三辆自卸车靠近,见泥土和碎石只掩埋了三辆自卸车的外侧马槽,紧挨崖壁的里侧马槽完好无损。两人齐声叫道:“哎!有受伤的没有?”三个司机也不约而同回答道:没有,没有,没有。听三个司机都没有受伤,任鹏又叫道:“看看能打开车门吗?”三个司机又说:能打开,打开了,我的打开了。任鹏又说:“那你们打开车门,赶快撤离!赶快撤离!”
  
  因为驾驶员的座位紧挨着崖壁根和十几米的崖壁形成一个三角形,飞奔的泥土和石块顺着三角形斜线倾泻在公路外畔上,从而保护了三辆自卸车里的驾驶员。三个驾驶员跳出驾驶室,顺着崖壁撤离。
  
  东山顶上,卓玛对拉错说:“拉错,唐古拉山下的喇嘛庙找到了吗?”拉错摇摇头说:“没有,这几天我问了好多上过唐古拉山的人,都说没有在雪山中见过喇嘛庙。”卓玛知道拉错认准事是不会死心的,她怕拉错一个人冒险寻找喇嘛庙,说道:“会不会是作者杜撰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喇嘛庙呢?”拉错:“从手抄本的形式上看属于报告文学,里面的故事情节也大部分达到了印证,应该不是杜撰的。比如,顿珠去尼泊尔,释迦牟尼弘法图和林云的金色虫草等,还有人物也都能从《雪域志》中找到。”卓玛试探着问道:“那下一步从哪方面入手,查找喇嘛庙?”拉错似乎觉察到卓玛用意,笑道:“小钻风,你是不是怕我一个人进雪山找喇嘛庙?我可没有那么傻?下一步打算去雪域图书馆,把所有登唐古拉山的记录再查一遍。”
  
  听说拉错去图书馆查资料,卓玛高兴地说:“这个办法好,据我所知,咱们藏区的登山史可以追溯到三千多年前,那时的先民们是为了接近太阳神,祈求太阳神为黎民百姓赐福。他们凭着简陋装备,一次次登上雪山,领回太阳神的旨意,惠及我们整个大藏区,使我们的先人一步一步走向文明,创造了辉煌的大藏区文化。”卓玛这一番见解让拉错吃了一惊,以前,他觉得卓玛是特警,对登山没多大兴趣,才几天的功夫,就把先民们的登山史了解的这么详细。拉错用崇拜眼神看着卓玛说:“真没想到,小钻风真的巡山了,而且,寻得是雪山,神山,哈哈。”拉错说完紧紧地抱住了卓玛,在她的脸上一阵狂吻。
  
  卓玛推开拉错说:“别忘了,我是特警,我也有登山资格证的。”卓玛接着说:“为了你的仓央嘉措梦,我这几天在家看了不少有关神山的书和资料,就连我阿妈也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拉错笑嘻嘻地说:“是吗!阿姨比喻的不错,但还有一个词语比喻的更恰当。”卓玛故意问道:“哦,那一句?”拉错:“那就是‘夫唱妇随’,哈哈!”卓玛听到夫唱妇随时心里一喜,转脸怒道:“谁和夫唱妇随了,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咱们顶多算个朋友关系。”卓玛又怒又喜的变化没有逃过拉错的眼睛,他说:“好好,朋友就朋友,”接着他拉着卓玛手唱到:“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见拉错唱起周华健的歌,卓玛也跟着唱起来了,周围的人们也跟着唱起来了,大伙手挽着手,眼对着眼,在东山顶上掀起一阵高潮。
  
  太阳落山了,拉错把卓玛送在大门口,卓玛说:“不进去坐坐?”拉错不自然地说:“不,不了,我怕你阿爸。”卓玛怪道:“你呀!你怕什么?我阿爸是人,又不是老虎,还吃了你?”拉错:“我也不知道咋了,看见领导,不,看见你阿爸就害怕。”卓玛见拉错紧张的语无伦次,笑道:“你呀,胆也太小了吧!哈哈。”这时,院里传来一个男人声音:“是卓玛回来吗?”卓玛故意高声叫道:“嗯,阿爸,是我,给我开下门。”拉错见卓玛让他阿爸开门,吓得跳上摩托一溜烟地跑了。卓玛见拉错骑着摩托东倒西歪的差点撞在墙上,笑的站都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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