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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阴柔血激活虫草大军突破十八井

第十三章 阴柔血激活虫草大军突破十八井 (第1/2页)

马铁军和塔次、明久三人敲定了合伙开办虫草加工业,塔次负责跑办各种手续,明久负责修建虫草加工的厂房。塔次每天奔走于乡、县和市的各个部门,签字、盖章和复印的日常工作。明久的土地手续和修建手续是原先办好的,他请来泥瓦工和电焊工日夜不停赶工期。
  
  马铁军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整天和手下们游走在羌曲草原上,名义是游览羌曲草原风光,实际是偷偷查看草原上的虫草长势如何。几天下来,马铁军摸清了贡桑镇所有的虫草基地,他又把刘立恒等四人派往各村,让他们偷偷给村子里的虫草贩子们下定金,说今年的虫草他们高价收买。一些人听说今年的虫草价格猛涨就不顾护林员的劝阻,疯狂地盗挖还未成熟的虫草。
  
  陆博、康自强、吴广治、李海鹏和李瑞鹏五人,见人们偷挖虫草时破坏了草原的生态,他们把这个情况反映给当地部门,但因藏区的一个乡的区域比内地的几个县的区域还要大,加之护林人员严重短缺,偷盗虫草的事件根本管不过来。陆博等五人了解情况后自愿加入了护林队,他们利用越野摩托机动性强,很好的控制了偷挖虫草现象。陆博们的出现让刘立恒一伙十分恼火,他们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五个多管闲事的年轻人。苏文军又鼓动偏僻的村民们,说:如果白天挖不成,那就晚上晚上偷偷挖。
  
  听说有人在晚上偷挖虫草,陆博他们五个骑着摩托来到一个小山坡上,见十几个人头顶电光正在挖虫草,陆博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和胡乱丢弃的草皮心痛极了,他拿起喇叭喊道:“老乡们!老乡们!大家停一停,停一停,大家都知道,虫草现在还没有完全成熟,请大家听政府的统一安排,等虫草成熟再挖,请大家再等上几天。”挖虫草的人们听有人喊话就停下来了,他们大部分人听不懂汉语,都把目光投向一个小伙子,小伙子给他们翻译说:“他们是护林队的,让我们等虫草成熟了再挖。”陆博见有人翻译就拿起地上一块草皮,说道:“老乡们,你们看这些被你们丢弃的草皮,难道你们就不心疼吗?”老乡们听了小伙子的翻译,看着陆博手中的草皮都低下了头。其实,挖虫草有一套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把虫草挖出来后,一定要回填草皮,这样就不会造成水土流失。陆博见大家有些悔意,拍着心口说:“老乡们!草原是我们自己的,连我们自己都不心疼它,那谁还心疼呢?如果我们把草原环境破坏了,那明年我们的牛羊去哪里吃草,我们去哪里挖虫草和蘑菇?”小伙子把陆博话翻译给众人听,人们觉得陆博说的非常有道理,都放下手中工具准备回家。
  
  这时,从人群传出一阵冷笑声,那人边笑边说:“哈哈哈!哪来的毛头小子,竟然跑到这里忧国忧民了,啊?还说今年和明年什么的,你说的那些大道理,老乡们能顶饭吃吗?能顶钱花吗?你不让老乡们挖虫草,你给老乡们钱花吗?”刚准备回家的人们听了这些话就不动了,他们看看陆博又看看刚才说话的人。说话的人是苏文军,他和刘立恒、黄菜根、华竹节和十几个当地的小混混站在一边。突然间出现这么多人让陆博非常惊奇。刘立恒见陆博手里拿个喇叭,笑道:“手里还拿个喇叭,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哎!我说,这几天,草原上的摩托车印,敢情是你们呀,你们不让老乡们挖虫草,老乡们拿什么给家里买米买面,拿什么供儿子读书,拿什么给女儿作嫁妆?啊!?你们几个给钱啊?”康自强听了这些嘲讽的话,非常生气地说:“这些天说虫草要涨价,是你们放出去的吧?”华竹节欲言又止地说:“我们,我们又不是虫草贩子,涨价不涨价的,跟我们也什么关系呢?”康自强抿嘴一笑:“不会吧,刚听了那一番慷慨陈词,说你们不是虫草贩子谁信呢?”康自强指着苏文军和十几个人说:“不是虫草贩子,那你们大晚上跑到草原上干什么?”“我们干什么,要你管?”一直没有说话黄菜根开口了:“我就纳闷了,你们是护林员还是政府的人?真是的,他妈的,几个毛孩子,跑到这里管他妈的闲事。”黄菜根指着陆博身边摩托车说:“嘿,还别说,这摩托车不错,”他对康自强说:“看这摩托车就知道,你们爸爸都很有钱,不然,靠你们自己能买得起这贵的摩托车,还从内地跑到藏区,咱们不说你们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就光摩托车烧的油钱,也够老乡们家的一年开销了吧?”接着黄菜根对老乡们说:“乡亲们,你们别听这些有钱公子哥的话,他们的爸爸可能是当官的,才能买得起这好的摩托。让他们出去花天酒地,胡乱花钱,他们哪里知道乡亲们,一天吃什么,用什么呢?灯油钱在哪里?过冬的衣服钱在哪里?”几个当地混混和小伙子一直给人们做翻译。
  
  经过苏文军一伙的鼓动老乡们又开始挖虫草了。李瑞鹏见刚刚好转的局面又让搅黄了,骂道:“毛孩子咋了?骑摩托车咋了?摩托车是我们的父母买,这犯法吗?如果我们像你们说的那样,天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那我们大半夜地还跑在这黑灯瞎火的草原上干什么?这里有酒,还是有肉?我们只是考察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顺便当几天护林员,我们有什么错?”华竹节听后哈哈大笑:“真他妈的,有钱人说话口气就是不一样,把一天天的游山玩水,说成了什么考察,没有你父母给你买摩托,给你钱,你会大老远地跑到这里考察,真他妈的站着话说不腰疼。”
  
  苏文军指着翻译的一个小伙子说:“别他娘的说大话了,你看看这位兄弟,年龄和你们差不多吧?那他为什么不骑上这么漂亮的摩托出去考察呢?难道他不愿意去看看外面世界?反而在深更半夜里,在这个又冷又潮山上挖虫草呢?”他又指着挖虫草的人们说:“如果这些人都有钱,谁不会睡在暖暖的被窝里,看看电视,喝喝酒,啊!却在深更半夜里卖苦力呢?”在苏文军一伙的鼓动下,人们开始挖虫草了,又将草皮乱扔一地,陆博痛心地说:“老乡们,我知道你们的日子过得苦,你们也需虫草改善你们的生活,这没有错,可这样乱挖,就把植被破坏了,没有了植被保护,草原就退化了,那我们的牛羊到哪里吃草去?明年虫草还会出来吗?”
  
  刘立恒见人们又停下了,恼羞成怒骂道:“他们妈的,这些龟儿子,格老子真的不识抬举,非逼老子动手。”说罢他一扬手,华竹节和黄菜根领着混混们把陆博五人围住。陆博五个人肩并肩围成一圈,一致对外,陆博对旁边吴广治说:“这里没有手机信号,他们人多,待会打起来,广治,你跑的快,到村里报信。”黄菜根第一个冲到陆博面前挥拳就打,陆博一把抓住他的手,身子一转,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刘立恒一看笑道:“呵呵,他妈的,还练过,”接着他大声说:“都给我上。”一场乱战开始了。挖虫草的人们看见事情不妙都跑了。陆博等五人都学过散打摔跤,混混们来一个摔倒一个,但刘立恒、黄华菜根和华竹节都会武术,他们和康自强、李瑞鹏和李海鹏对打起来;陆博和吴广治两人对付小混混们,两人将混混们摔倒一大片。
  
  陆博让吴广治赶快逃走,吴广治趁机跳上摩托车,轰了一把油跑了。早已在车中等候的苏文军见吴广治骑摩托车走了,他抿嘴一笑追了上去。吴广治见有车追自己,加油快跑,苏文军紧追不放。不一会儿,苏文军的车与吴广治的摩托车平行并跑,苏文军刚准备打方撞吴广治的摩托车时,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群牦牛,苏文军赶紧踩死刹车,吴广治的摩托车轻巧又灵活,他用脚点地,摩托车“呼”一声绕过牦**。苏文军绕过牦**后又和吴广治在草原上相互追逐起来,苏文军猛打方向去撞吴广治的摩托车,吴广治则是脚尖垫地,方向一扭,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吴广治尽情发挥着摩托车的技巧与苏文军周旋,他跑着跑着发现前面有人在打架,等到了跟前一看,原来是陆博等四人与刘立恒一伙在打架,陆博见吴广治又转回来了,叫道:“你咋又回来?”吴广治懵懵懂懂地说:“我也不知道啊!”陆博大声给吴广治指路:“那边,那边!”吴广治顺着陆博指的路线跑了,苏文军在车上冲陆博笑了笑:“小子,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吴广治骑着摩托车走了。陆博四人的体力渐渐跟不上了,因为,他们平时摔跤都是在专业的场所里,那里有专业的裁判和专业的对手,要领是把对手摔倒在地上就算获胜。可实战和比赛是两个版本,一个是点到为止,一个是死缠烂打。还有草原上比摔跤场地软绵,就算你把人家摔倒在地,对对方身体伤害也不大,人家完全可以站起来继续和你缠斗。何况四个人力量要摔十几个人,久而久之,再有体力的人也有摔不动时候,失败是必然的。
  
  正如苏文军所说的那样,还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吴广治的摩托车再次来到了打斗现场,可他这次看到是陆博、康自强、李瑞鹏和李海鹏被人家控制了。康自强看见吴广治又转回来了,大声说道:“你有没有脑子啊!让出去报信,不是让你转圈啊!”吴广治再次离开打斗现场,这次追他是华竹节和黄菜根两个,他俩骑着陆博他们的摩托车,一左一右把吴广治夹在中间,吴广治看着两面夹击的摩托车兴奋劲陡然上升,开始了一系列炫耀式骑摩托车技法,或跳跃,或回转,或猛踩刹车。深夜,三辆摩托车的灯光射出三根光柱,在寂静的草原上或高或低、或左或右,或跳跃,或回转,三根光柱就像流动的星星一样,美轮美奂、飘忽不定。
  
  古语常说:乐极生悲,否极泰来。正当吴广治大炫车技时,摩托车驮着吴广治一头栽进水湖里。这时,从沟壕里爬出一个怪物,头上射出一道七彩光,一下子把黄菜根和华竹节二人镇住了,两人呆呆地看着七色光的光线,那是既柔和又迷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和诱惑感。两人就像不谙世事小孩,来到花花世界的大都市一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七彩光。虫草娃娃将七色光射向华竹节的眼睛,华竹节全身顿时变成了黄褐色,眼睛变成了红色,头上长出一根犄角,唯唯诺诺地站在虫草娃娃面前。接着,虫草娃娃又将七彩光射向黄菜根,他也瞬间变成身体黄褐色,眼睛红色,头上长一根犄角。虫草精又将陆博四人和苏文军等十几个人,都变成了华竹节和黄菜根一样的怪人了,他们一个个神志不清、眼睛迷离,规规矩矩地都围绕在虫草娃娃周围,听候虫草娃娃的命令和调遣。
  
  虫草娃娃降伏了众人,将七色光射向后山,在一阵光芒照耀下顿珠款款而降。她从怀里掏出外婆给的香囊,(原来香囊中的一百颗金虫草,她和妹妹在雪山中吃了十六个,还剩八十四颗),把剩下的金虫草倒在手帕上,咬破自己的舌尖,将鲜血喷洒在金虫草上。
  
  顿珠当年喝了毒酒又吃了金虫草,毒酒和金虫草在顿珠体内经过三百年的相互抗衡、转换和消化。在漫长的极寒的天气中,毒酒和虫草把顿珠的热血慢慢转换成了阴柔之血,这阴柔之血里有金虫草的基因图谱。这种古老而神秘的基因图谱能打通僵硬的虫草脉络,唤醒了沉睡的虫草大脑。八十四颗金虫草沾了阴柔血后,突然,一个个地翻身跳跃,转眼间变成了头顶长角,腹部有足的虫子。
  
  顿珠喝道:“金虫草,你们是雪山之神的后代,你们的身上流淌着大地的血脉,你们的生命滋养了神奇的雪域高原。可这些年,你们后代遭受到了人类的集体屠杀,人类将你们后代磨成了粉,制成了膏,来满足他们的贪婪邪恶之心。更可恨是人类走到哪里,哪里的物种就会灭绝。现在人类把手伸进了草原,疯狂地屠杀你们的后代,估计不久的将来,你们的后代将会慢慢灭亡。而人类把你们后代做成了膏药,只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好奇心,这个人,是个非常自私、非常邪恶的人,这人就是仓央嘉措,一个号称至高无上的活佛,他整天住在豪华的大殿里,享用着你们后代制成的膏药,以求飘飘欲仙、长生不老。现在,我要带领你们去红宫,去找仓央嘉措,戳穿他的丑恶嘴脸,将他的恶行公布于天下,这样,才能保证你们的后代,不在被人类侵犯和扼杀,安然地躺在草原上继续繁衍。”
  
  顿珠又对虫草娃娃说:“用你的七色光点亮它们的眼睛,让七色光重见天日。”虫草娃娃将七色光射入八十四个金虫草的头上,霎那间,金虫草精们的头上长出一对眼睛,眼睛里射出七色光芒。顿珠命令:“草原上的精灵们,我以大地的名誉召唤你们,召唤你们将草原上所有的物种全部唤醒,让所有的物种都去红宫,找仓央嘉措报仇雪恨!”八十四个金虫草接到命令,一个个地翻身钻入草原里,向四面八方扩散。
  
  第二天早晨,人们发现草原上的虫草不见了。消息一出,人们纷纷跑到各自的草场查看,发现草地上到处是空空小洞,哪里有虫草的影子。虫草一夜间消失了,但坏消息远远不止是虫草失踪,人们发现一些主要公路被一些不明生物损坏了。
  
  明久和往常一样查点完牦牛的数量后打开围栏,牦牛们迈着懒散的步伐向草场走去。明久跟在牦**的后面走了一阵,他看见草地下面有东西蠕动,以为是草地里有害虫在活动,他揭起一块草皮,见草皮下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小洞洞通向远方。明久赶紧查看其它地上隆起的草皮,结果地下还是有个小洞洞。好端端的草地一夜之间被害虫破坏的千疮百孔,明久急忙往家里跑,准备叫家人给草场打药。当跑到门前时,看见他家的羊群和鸡鸭突然乱飞乱跑起来。这奇怪的现象把明久吓呆了,他看着羊群、鸡鸭和猪跑着跳着,突然变成了通体黄褐色,头上长角,眼睛红色的怪物。变异后的羊,鸡,鸭和猪等怪物们就像接到命令似的,从明久身边呼啸而过,冲向了大路。明久看着这一幕幕诡异的现象吓得不敢叫家人了。
  
  明久立即跑向吃草的牦**,他看见牦**站着不动,嚎叫了几声后,在头上的两只犄角中间又长出一个犄角,然后眼睛变成了红色,身体也变成了黄褐色了。明久吓傻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傻看着自己的牦牛一个个全变成了怪物了。这时,一头变异的牦牛从明久身边跑过,将傻站的明久撞倒,就在明久的双手落地间,他觉得有一个东西爬进了自己的身体,弄得他浑身痒痒,十分难受。明久打了几个寒战后,头上长出了犄角,眼睛变成了红色,身体变成了黄褐色。
  
  人和动物在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头上长角的怪物,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羌曲草原。一些劫后余生的人们议论着、谩骂者、痛哭着,他们当中有的是家畜变成了怪物,有的家人和牲畜一起变成了怪物。一时间,草原上议论纷纷,人们说什么这是虫草爷,对乱挖虫草的惩罚,有的说是这些人得罪山神,山神把他们捉去做苦工去了。但人们还是发现了一些例外,就是有水的河滩地和不适合长虫草的地方,人和动物都没有变异。人和动物变异后,头上长角,眼睛红色,通体呈黄褐色。但其他部位如头、躯干,四肢还和原来的物种一样,所以,人们把变异后的人叫同体人,把变异后的物种叫同体牛、同体羊,同体鸡鸭猪等。
  
  草原上,一些没有躲避开的人和动物都被虫草精同体了,他们跟着昨晚上被虫草娃娃同体的陆博、康自强、李海鹏和李瑞鹏四人和苏文军、刘立恒、黄菜根和华竹节四人,还有当地的十几个混混,向流水一样冲向公路。
  
  在羌曲草原上,地下的虫草精以几何式的方式从四面八方互相传染、互相同体,它们几乎用一天和一夜的时间把大部分动物都同体了。变异后的同体人、同体牦牛,同体羊群和同体猪鸡鸭等全部在公路奔跑,如果公路有车辆,他们就一哄而上,同体人用肩扛,同体牦牛用三只角顶,不一会儿就将车辆顶翻了。同体羊和同体鸡鸭猪则是祸害小车、拖拉机和行人等。公路上一些躲闪不及的车辆被他们顶的东倒西歪,栽下路畔。从车上逃出来的人们,只要双手一落地就被虫草精同体了。公路上的同体大军越来越庞大,拉下了几公里的长队列。
  
  一辆开往纳木错的中巴车上,坐着十五六个老乡,噶发和噶木兄弟俩也在其中,他们去集市上出售自己的山货。一路上人们议论的都是虫草精的事情,说什么草原上的人和牦牛、马匹、鸡鸭、猪、羊群们,都被虫草精同体了。一个大爷说:“哎呀,太可怕了,我给你说,不光是家养的牛马和鸡鸭猪羊被同体了,就连那些野生的牦牛、野驴、羚羊、鹿什么的都被通体了,哦,还有狼,这些东西被同体后都变成了头上长角,眼睛红色,通体黄褐色的怪物了。”一个老大妈说:“我们那边的亲戚说,在他们那里,只要人双手一落地就被虫草精同体了,真的,同体了好多人,听他们说,只有在有水的河滩地和不长虫草的地方才是安全的。”一个小伙子说:“听说,这些同体精大军把公路上的汽车顶翻还不过瘾,还把好好的公路也翻烂了。”
  
  坐在后排的噶发和噶木兄弟俩,听大伙把虫草精说的这么邪乎,两人有些不大相信,噶木问噶发:“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有这么邪乎吗?”噶发:“不知道啊!看他们说有鼻子有眼,不像是编的吧。”噶木:“走公路就走么,谁也不拦你,为什么要破坏公路呢?”小伙子对噶木说:“听说他们要去雪域报仇,所以才走公路的。”噶木:“他们要去雪域?那就更不应该把公路翻烂呀?”小伙子摇摇头说不清楚。噶发解释道:“同体人和同体动物都有脚,可以走公路,而虫草精原本就是地下虫子,它们只能从公路下面的土层了中走,可能是虫草精的数量太庞大了,在穿越公路时把公路撑破了。”
  
  自从听了这骇人听闻同体事件后,噶木常常不由地向车后看,他见公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辆汽车时,叫道:“诶,平时公路汽车非常多,今天就咱们这一辆车,”说到这里噶木脸色突然变了:“是不是,虫草精把后面的公路都翻烂了,所以就剩我们这一辆车了?”噶木的话让车上的人彻底乱了,有的说让赶紧司机停车,大家下车赶快跑,有的说让司机快点开到纳木错再说。小伙子见车上人乱作一团,笑道:“怕啥呀!同体大军跑的再快,还能跑过汽车,再说,只要我们的双手不要落地就不会被同体了。”一些上年纪的人见小伙子嬉皮笑脸的,怨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大伙都这样了,你还嬉皮笑脸的。”小伙子不以为然地说:“不满你说,我坐这趟车,就是为了看同体大军的。”
  
  马铁军也在这辆车上,他低着头听人们说着虫草精的事情。在前天夜里马铁军给苏文军等四人打电话,但这四个人手机都是无法接听状态。第二天,一大早,上街人们都传开了,说挖虫草的人们被虫草精同体了。一开始,马铁军不相信会有这种事,但苏文军四个人没有一个给他回电话,这才觉得苏文军四人和十几个混混可能被虫草精同体了。马铁军害怕自己也被虫草精同体了,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跑回雪域,他在路上倒了好几次车,最后坐上了开往纳木错班车。
  
  突然,噶发觉得汽车抖得非常厉害,他大声问司机:“师傅,是不是汽车轮胎没气了,车抖得这么厉害。”司机没感觉到颠簸,说道:“我没感觉抖呀!可能是你坐在后面的缘故。”一直装睡的马铁军也知道汽车在抖,他觉得可能是同体大军追上来了,惊慌地对司机说:“司机,开快点!开快点!”马铁军的喊声惊醒所有人,那个老大爷说:“车够快的了,你看抖成啥样了,还让再快点,再快点,车就散架了。”马铁军见人们不领他的好意,无奈地摇摇头。
  
  汽车越抖越厉害,司机说要停车,看车有没有毛病。马铁军大声斥责:“不能停车!不能停车!”满车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马铁军。突然,噶木惊叫道:“快,快看,车,车后面。”噶发和后几排人们向后一看,见公路上有一些黑压压的东西追赶着汽车。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公路上挤满了奔跑的怪物,他们肩扛着肩,脚并着脚向汽车追来,他猛踩油门拐过最后一个湾,看见了纳木错镇。
  
  马铁军见是同体大军,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我们会被虫草精同体的,我们会被虫草精同体的。”马铁军恐惧的声和怪物们的嚎叫声,让车厢里顿时大乱。有的让司机把车停下,大家各自逃命;有的让司机加速跑到纳木错镇上,说镇上赶集的人多,虫草精顾不过来;有的虫草精怕水,让司机把车开进路边的湖里。正当司机犹豫不决时,同体大军追上了汽车,同体人、同体牦牛、同体野驴和同体野马等把汽车团团围住了。人们瞪着大眼看着车外头上有犄角,眼睛是红色的,通体是黄褐色同体人们和同体动物们。
  
  一车上的人看着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的怪物们趴在车窗上,吓得不敢不说话了。噶木认出了趴在车玻璃上的明久,对噶发说:“哥,你看,这不是收药材的老板,明久吗?”经噶木一叫,全车的人都认出了明久,人们都叫起来:明久,明久,明久。但任凭人们怎么吼叫,明久根本不搭理。马铁军也认出了苏文军、刘立恒、华竹节和黄菜根和十几个混混,他欣喜拍着车玻璃叫道:“苏三,苏三,我是大哥,我是大哥呀!”见苏文军不理他,又向刘立恒三人叫道:“哎!老二,菜根,华子,我是大哥,我是马铁军。”马铁军把玻璃拍的“啪啪”直响,可和他相处几十年兄弟就是不搭理他。一个老大爷认出了,前几天去过他家的陆博、康自强、李海鹏和李瑞鹏四人,叫道:“哎!你们是骑摩托车那几个小伙子,你们不认得我了,你们到我家喝过水吃过饭,”老大爷又做了个喝水吃饭的动作,说:“喝过水,吃饭,吃饭,我家,我家。”司机也认识陆博等四个人,对陆博说:“你们摩托车掉沟里,是我用车拉出来的,你们都忘了。”陆博和其他同体人一样,根本不理会大爷和司机。还是噶发看得清,他说:“你们别叫了,别叫了,你们看看这些人,他们还是人吗?有个人的样子吗?都看看,他们的衣服是一个颜色,头上长着一样的角,一样的红色眼睛,”噶发又指着车周围的同体动物们说:“你们再看看这些四条腿的动物们,也是一样的外表,一样的角,一样的眼睛,他们都被虫草精同体了,根本不是原来的人和动物了。”
  
  这时,同体人们开始摇晃汽车了,司机见状喊道:“快回座位上去,把安全带系好,他们要翻车了。”人们赶紧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可马铁军反而到走到车门前,司机叫道:“哎!师傅,你快坐好,车翻了,会被甩出车外的。”马铁军没有理会司机。班车被同体人们扛得扛,推的推,没两下就被推翻在路基下了。汽车在坡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住。马铁军站在车门前,是想第一个逃出去,可汽车在翻滚时把车门弄烂了,离车门最近的他被惯性甩出车外。马铁军见自己摔出车外,赶紧把手和胳膊盘在胸前,曲卷的身体在草地上滚了半天才停住。马铁军先将双腿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哪知滚坡地时的头晕劲还没有过去,还没站立就一头栽倒了,就在马铁军将双手撑在地面的一刹那,他就被虫草精同体了。
  
  汽车滚下大斜坡,除了车门破碎外,整个车完完整整的躺在草地上。噶发兄弟俩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帮助其他人解开了安全带。噶发对大伙说:“我们要一个一个地往车外爬,千万不能抢着出去,一旦双手落地就被同体了。”噶发对噶木说:“噶木,你先出去。”噶木:“我不能先出去,让老人和妇女先出去。”噶发:“你听我把话说完,”噶发指着惊魂未定老人和妇女说:“你看,这些老人和妇女刚受过惊吓,全身抖得这么厉害,站都站不稳,让他们先出去,双手落地怎办?还有,外面这么多同体怪物,他们敢出去吗?”噶木点点头说:“行,我先出去。”噶发又对小伙子说:“小兄弟你和噶木先出去,在外面接应老人和妇女们,一定要把他们扶好,送到河滩地里。”
  
  噶发和司机把噶木和小伙子弄出车门,噶木和小伙子站在汽车侧脸上,看见公路上的同体人、同体牦牛和同体野驴野马等已经走远了,剩下同体羊群、鸡鸭猪狗和狼、鹿、狍子和兔子等小型同体动物了。这些怪物们着魔似地挤在公路上,疯狂地向前奔跑着,至于公路以外事,怪物们根本不理睬。
  
  噶木双手抓住车门的下面的钢板上,慢慢将双脚伸到草地上,双脚站稳后才松开双手,小伙子在噶木接应下也下到了地面上。噶发爬出汽车,站在车侧脸上,接应爬出的人们。老大爷被人们架出车外,噶发抓着老大爷双手慢慢下放,噶木接住老大爷的脚,小伙子抱着老大爷的腰,让他站在草地上。再由小伙子扶到河滩地上。妇女出来后剩下的都是青壮年人和司机,他们很快地爬出车走到河滩地上。噶发站在汽车上,见同体大军刚走完,公路的路面就开始起伏蠕动、开裂,不一会儿就翻了个稀巴烂。
  
  噶发和噶木一口气跑到了镇上。见纳木错镇沿街的门市、门面和橱窗全部毁坏了,各种山货、药材、农副产品、布匹摊洒落一地,路灯和广告牌躺在破烂不堪的马路上,冒烟的电线和漏水的管道随处可见,商贩和赶集的人们三五成群站在空地上,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噶发兄弟和他们身后的十几个人。噶发兄弟俩是远近闻名的采药人,附近十里八村的人们都认识他俩,人们见兄弟俩领着一伙人,来到这个刚刚经历了巨大疼痛的小镇上,疑惑地问道:“噶发大哥,你,你们这是?”“赶,赶集呀!”噶发迟疑道,一个商贩说:“赶啥集呀,”商贩指着满目疮痍的街道,绝望地说:“看看,这还像个集市吗?就一会功夫,啥都没有了,啥都没有了,我的牦牛和羊群都被同体了,全跟着同体大军跑了。”另一个商贩说:“我们正在做买卖,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喊叫声,马路上跑来一群头上长角,红色眼睛,通身黄褐色的怪人和怪物,它们一进街道就横冲直撞、杀气腾腾,不一会儿,推倒了街道上的所有的门市、货物和车辆,这还不算完,他们又将牦牛、马匹、鸡鸭猪羊等牲畜变成了头上长角,眼睛红色,通体黄褐色的怪物了,还有一些跌倒的人们也变成了黄褐色的怪物了。最后这些怪物们跟着原来的怪物跑了。怪物们刚跑完,原来好好的公路,一眨眼的功夫,不知被什么东西翻烂了。”一个老大爷双手祈祷说:“这都是报应啊!都是报应啊!这些年我们无节制地挖虫草,破坏了草原植被,掏空了草原的灵魂,挖断了草原的根基,引来了虫草精的震怒,才让我们今天遭受灭顶之灾,报应啊!报应!”
  
  同体大军浩浩荡荡奔跑在去往雪域的公路上,沿途经过的道路、街道和房屋都被他们损毁了。消息传到了红宫,首席大喇嘛确吉坚赞立即召开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执事喇嘛,监视喇嘛、理事喇嘛,议事喇嘛等。会上大喇嘛把顿珠让虫草娃娃施巫术,将草原上所有的虫草和挖虫草的人都同体了,做了详细的说明,大喇嘛说:“人被同体后,变成了通体黄褐色,头上长角,红色眼睛,虽然他们还是直立行走,但他们的心和大脑被虫草娃娃控制了。被同体的还有牦牛、马匹、鸡鸭羊狗猪等家畜和草原上的野驴、黄羊、棕熊、野兔、狼等动物,动物们也变成了通体黄褐色,头上长角,红色眼睛,也完全听从虫草娃娃的指挥。一路上,他们毁掉了公路两边的集镇和乡村,推翻了公路上的车辆。这还不算完,据报,虫草精利用极强的钻地能力,把羌曲到雪域公路全部翻烂了,目前,羌曲至雪域的公路已经瘫痪了。”大喇嘛环视一下在场的人们继续说:“这一切祸根都来自那个亡魂不散的顿珠,她为了报雪山之仇,同体了草原上的人和动物来红宫闹事,逼我们交出六世佛祖。”执事喇嘛说:“这件事在整个藏区传的沸沸扬扬,人们听说虫草精要来雪域报仇,更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严重影响了雪域市民的心身健康和生活秩序。”执事喇嘛说:“如果有释迦牟尼弘法图和庇尼经,这两样宝贝就能镇住顿珠了,也不知拉错去内地找到了弘法图没有?”监事喇嘛也附和道:“是啊,如果有了这两件宝物,我们就不用愁降伏不了顿珠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把希望寄托在弘法图和庇尼经这两件宝物上。可拉错去了内地好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他找到了弘法图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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