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沌的心
困沌的心 (第1/2页)混乱*迷茫*空洞
少量的悲哀*错乱的片段*空空的头脑和内心。
连身体本能都无从指引。
路杨歌晃晃悠悠的立起身子,为课桌和灯光教育的脊椎在某种不可抗的力度下拉直,膝盖骨仿若挖空,丧失支撑的能力让他几乎要头朝地。湿润的草地接住了他,给予一个微凉的拥抱。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把自己翻个面以免窒息的青少年有种就此安息的冲动。
明明我是青少年吧?
淤积在水分过多的非牛顿泥浆的本能抽出一丝枝桠,在窒息边缘拼死狂扇死了般的感性和停机的理智耳刮子。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不留余地掌掴每一下挥舞的利落、干脆、毫不留情!
本来溺毙静享安眠的感情不光与被窝生生分离,还被撕出来强硬的按进天寒地冻,内里腾飞而上的燥怒与外界的冷漠打破对峙的间隙,腾得一瞬炸开!
求生欲和不知名的疯狂把少年从地面激的跳起,响应承受过多不可承受苦楚的身心怒骂出不可思议的甜腻菜单名。以下是大致内容的灵魂三问简洁版本。
我是谁?我是路杨歌,我是考生!
我在哪?我在考场啊废话!
我要做什么?很好你问到点子上了,路杨歌不在乎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但他要复盘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导师呢?人呢!没个活人来个怪也成呐!别把他一个留在这丁点声响都无的地方摸瞎呀!
是的。
声音、光线、连嗅觉和味觉都在哪个时刻的强力褪色剂下剥落,唯独保留着的触觉在反复无常的内心下也变得麻木不仁。
简而言之:一个人的他似乎要疯了。
都特意爬上意识理解中的高地最终没能达成理想中的猛摔现场,只是把人折腾的够呛。
是啊,所以他才会这样进入短暂的贤者时间,仿佛一切都被抽空,徒留活着的肉体尚在漂流。
『你真的那么想吗』
路杨歌感觉自己大概是真的疯了吧,居然觉得有种遥远的存在正在注视着选中的信徒,而他就是那个信徒。
在仅存一点希冀的心底反复嘀咕希望出去之后脑子还是正常后,从未有过的叛逆但是貌似正在叛逆路上的高中毕业生飞快接受这个设定。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打开了某扇封闭已久的门,至于里边究竟是会不会有恶龙守着数不尽宝藏的迷宫,还是爬满畸形怪状迫待消灭的害虫,也可能会是单纯空无一物任由装饰打扮的房间……总之,路杨歌感觉自己突然开明了。
豁然开朗的那种。
连坍缩的黑洞都舒展出漫天繁星,天空和星辰恍若一体的母子,同雨露伴舞的徐徐凉风在绿叶间开了花,绿茵独特的青草芬芳涌入修复你的狂躁,你看呐,连草叶上舒展滚圆身躯的白露都变得可爱。
在欣喜与震撼占领高地的角落,缩成一团避难的悲哀和恐惧悄咪咪的画下圈圈留下自己的足迹——他果然是疯了吧?
但这不能阻碍逐光的脚步,正如无从抑制卵中胚胎的发育。
他终有捷足奔跑的一日。
【但不是现在。】
一个声音如此宣判。好在母性空前的爆棚另一个影子在对方起身的一刻就将死去的棋盘掀到对方脸上。
【为什么不能呢?】
数不清的黑白雨滴由天而落,它们破碎残缺的躯体在落地的一刻化作水一般的齑粉。
【你不能违背常理,正如你不可违反天定的规则,打破的背后是难以想象的混沌。】
卫兵高举长矛,拼杀殆尽的杂质淹没于河界,成就死水本身。
【但我可以杀死破壳前的食物,这与我吃掉一颗鸡蛋一样自然。】
兵对兵,王对王。
天空侵吞大地。
巨浪撕咬高山。
而后。
它们就是本身。
烙印的血色蛛网收束归一,不尽的黑白终于混淆了切割线,自此沦为诡谲。黑水潭吞没小兵,无谁能分辨在锈蚀下嚎哭的属于何物;天空不再是天空,大地也不再是大地,但是它们彼此相拥,崩碎仿若哀戚,也似狂喜;滔天洪流平息之下,竟如山峦,不过在不动的身躯之下仍是大海的善变……
前所未有的冲击洗刷无趣的外衣,流淌殷红的身姿展露曲线的“她”道明玲珑声色。
[可是食用的前提得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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