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击败，真相浮现

彻底击败，真相浮现 (第2/2页)

四人陆续睁开眼，谁都没有说话。
　　
　　苏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刻印已经隐去，但皮肤下仍有微弱的热感。他慢慢跪了下来，额头触地，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洛九璃走到他身边站定，没有伸手扶他，也没有开口。她只是站着，像一道不会移动的影子。
　　
　　萧千绝转过身，面朝漩涡尽头。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光滑的石面和几道干涸的裂痕。他声音很轻：“我们一直以为在对抗邪祟，可真正被封印的，究竟是谁？”
　　
　　玄月站在角落，嘴角有一点笑意。她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人。
　　
　　苏砚抬起头，看着空中曾经悬浮身影的位置。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偶然觉醒刻印之力。他是被选中的人，也是被抛弃的人。他的血里带着使命，也带着诅咒。
　　
　　洛九璃翻开记录册，新的一页空白。她没有写字，也没有画符，只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纸面。
　　
　　萧千绝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刻印的第一课：守护秩序。可如果秩序本身就是谎言呢？
　　
　　玄月抬起手，摸了摸左耳垂上的一枚银环。那是她唯一戴过的饰品，从未摘下。此刻，银环微微发烫。
　　
　　苏砚站起身，拍掉膝盖上的碎石。他看向三人，声音沙哑：“我知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没有人回应。
　　
　　但他继续说：“我也看到了。那个人……是我的先祖。”
　　
　　洛九璃的手指顿了一下。
　　
　　萧千绝闭上眼。
　　
　　玄月笑得更深了些。
　　
　　苏砚往前走了一步，脚踩在最大的那道裂缝上。石头已经冷却，不再有能量流动。他说：“他用自己的命，封住了这股力量。而现在，它回来了。”
　　
　　“不是邪祟。”他说，“是被封印的意志。”
　　
　　“而我……”他停顿片刻，“是那个不该存在的血脉延续。”
　　
　　洛九璃终于开口：“你不是不该存在。你是唯一能完成它未尽之事的人。”
　　
　　萧千绝睁开眼，看向苏砚：“那你打算怎么做？继续封印？还是……让它彻底消失？”
　　
　　苏砚没回答。
　　
　　玄月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四人中间。她看着苏砚，眼神柔软了一瞬：“你不用选。命运早就替你选好了。”
　　
　　苏砚盯着她：“你知道什么？”
　　
　　玄月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指向他胸口的位置。
　　
　　那里，逆命刻印忽然一烫。
　　
　　苏砚低头，发现衣衫下的皮肤正微微发亮，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浮现。
　　
　　他伸手按住胸口，想要压制。
　　
　　可那光越来越强。
　　
　　洛九璃翻开记录册，纸页无风自动。她看到一行从未出现过的文字缓缓浮现：【命脉归位，封印松动，第七代意志即将苏醒】。
　　
　　她猛地合上册子。
　　
　　萧千绝后退半步。
　　
　　玄月笑了。
　　
　　苏砚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
　　
　　他的瞳孔突然变成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