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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夜牢碎影浸残菊

第203章 夜牢碎影浸残菊 (第2/2页)

元明指尖蹭过袖中折得整整齐齐的银票,往前迈了半步,靴底碾过水洼,碎光溅起又落下,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他跪在破庙蒲团上,看陆承钧把第一笔客卿俸禄塞进他补丁摞补丁的袖口。
  
  此时,烛影摇摇晃晃映在门槛上,他盯着自己磨出毛边的鞋尖,第一次觉得“安稳日子”该是暖黄的、带着松木香的光,如今却混着雨水,在脚边碎成了袖中银票的冷白。
  
  这一步踏出去,靴底的泥点溅上裤脚,像极了这些年跟在陆承钧身边见过的血——不多,却足够把人心泡得发沉。
  
  他忽然想起老人常说“留三分余地给人”,此刻自己袖中藏着的假路引和袖箭,却把这“余地”掰成了两半:一半换银子,一半换“活路”。
  
  如今就算是死,也得杀了陆承钧拿到另外七万两银票——毕竟他算过,靠这副穷骨头,累死也攒不够十间带院子的屋子,攒不够让老娘吃口热乎饭的安稳,而有了这笔钱之后,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他忽然想起陆承钧坐在书房竹椅上的话:“留三分余地给人,便是留三分暖给自己。”
  
  此刻袖中硬邦邦的假路引硌着肋骨,袖箭的金属尾端蹭过掌心,竟把这“余地”掰成了两半——一半是攥得发皱的三万两银票,那是对方先付的“定金”。一半是虚浮的“活路”憧憬:只要杀了陆承钧,就能拿到剩下的七万两。
  
  毕竟他算过,靠客卿那点俸禄,老娘这辈子都等不到“冬日里守着热灶台喝小米粥”的安稳——她卧病在床时,总用粗糙的指尖摩挲他掌心的茧,说“咱不图大富,有口热乎饭、有间不漏雨的屋子就行”。
  
  可眼下那间“不漏雨的屋子”,那碗“永远温热的小米粥”,却像天牢外的灯笼,明明晃在眼前,却得穿过满是血光的夜路才能摸到。
  
  有了这笔钱,老娘或许能睡上软和的棉褥,或许能请郎中好好瞧瞧咳了半年的肺,或许下半辈子不用再蜷在漏雨的偏房里数着雨珠等他回家——只是他不敢想,当陆承钧看见他袖箭寒光的那一刻,眼里会不会闪过当年教他识字时的失望,不敢想夜里合眼时,会不会总梦见破庙烛火里老人塞给他俸禄的模样,掌心的暖,和此刻袖中银票的冷,绞得胸口发疼。
  
  “狱卒不耐烦地敲了敲门框:‘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元明猛地回神,指尖掐了掐掌心的痛——不是错觉,那半扇门已经在脚下的水洼里晃开了缝,不管通向哪里——
  
  雨声里,远处传来一声模糊的咳嗽,像极了老娘昨夜在漏雨偏房里的声响。他低头盯着裤脚的泥点,忽然又想起三年前破庙门槛上,自己穿着露脚趾的鞋,盯着陆承钧递来的俸禄时,掌心还发着烫。
  
  此刻指尖掐进掌心的肉里,疼得发颤,却比不过心里空落落的慌——原来有些路一旦踏出去,泥点就会变成洗不净的痕,就像有些‘安稳’的代价,从来不是银子能结清的账。
  
  狱卒的催促声又砸进雨幕,他盯着天牢侧门里漏出的微光,忽然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混着水洼里的涟漪,一下下撞着耳膜。老娘的咳嗽声又在耳边飘起来,带着旧棉褥的潮味——他咬了咬牙,抬脚碾过水洼,碎光溅起又落下,像极了心里最后一丝犹豫的熄灭。
  
  ‘来了。’喉结滚动着挤出两个字,他把袖中的袖箭又紧了紧,任靴底的泥点沾得更牢些——先活下来,先让老娘吃口热乎的,别的……等过了今晚再说吧。
  
  说着,他跨进了天牢侧门,身后的雨声里,破庙门槛上那个仰头望着烛火的少年,终究是被他丢进了夜的最深处,连影子都没剩下。”
  
  不过,元明不知道的是,此次整个天牢的人早已经换成神机营的人,就连普通狱卒都是神机卫假扮的——毕竟陆东山是陆承钧的亲侄子,楚凡算准了若对方想救叔父或探听口风,天牢会是最可能的“险中求安”之地。他虽远赴西南追凶,却特意留了这手:以“不限制时间的特许亲属探视”做饵,等的就是陆东山铤而走险。
  
  若不是如此,往常亥时便闭门的天牢,怎会在子时三刻还敞着侧门?青砖缝里渗出的潮气裹着铁锈味,混着若有若无的甜腥——那是林莉熟悉的“醉心兰”晒干后的气息,藏在烛火蒸腾出的淡灰雾霭里,随着巡夜梆子的“笃笃”声,一点点渗进砖缝。
  
  她指尖的飞针转了半圈,针尖凝着半粒解药,忽然想起三日前府里密报:楚凡下令“破例开放探视”时,特意在天牢周边撒了醉心兰粉末——这花晒干后气味微甜,却能麻痹人的嗅觉神经,让人在警觉时反而会因“异常甜腥”放松警惕,毕竟最明显的“陷阱信号”,有时反而是掩盖真杀招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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