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承欢
雨夜承欢 (第1/2页)公元前490年,吴越议和第三年。
暴雨如注,击打在吴宫椒墙上,溅起细碎的火星。西施站在青铜浴桶旁,指尖捏着浸过玫瑰露的丝帕,望着夫差后背狰狞的剑伤——那是三日前替她挡越地刺客留下的,伤口蜿蜒如蛇,穿过右肩胛骨,正对着传闻中的“反骨“位置。
“孤听说,越人咒孤背生反骨。“夫差的声音混着水汽,指尖划过桶边的饕餮纹,鎏金兽首口中喷出的温水氤氲了镜面,“范蠡可曾教你,该从哪下刀?“西施的丝帕顿在半空,帕角绣的并蒂莲沾了血,洇成暗红的团。她想起七日前在越宫密道,范蠡握着她的手,在羊皮地图上圈出夫差的命门:“此骨连着头颅,若断之,吴宫必乱。“
浴桶中的水泛起涟漪,倒映出西施苍白的脸。她右颊的朱砂痣被水汽晕开,与左颊未施粉黛的泪痣遥相呼应——这是越地巫蛊“双生咒“的印记,唯有鲜血相融才能破解。夫差忽然转身,水珠顺着他肌理滑进腰腹,停在三年前她替他绣的护心镜位置。“做孤的王后。“他咬住她耳垂,声音里带着醉意,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孤许你半壁江山,换你真心。“
西施闭眼,任由泪水落入浴汤。她想起初入吴宫那夜,郑旦在越宫替她给母亲送药,却被勾践以“通敌“罪名杖责。此刻夫差腰间的玉佩晃了晃,露出内侧刻的“旦“字——那是郑旦的小字,却被他磨去棱角,刻成了她的闺名“施“。
子时三刻,越宫飞檐上。
范蠡望着吴宫方向的火光,指尖摩挲着袖中匕首。刃身刻着“灭吴“二字,是勾践亲赐的“越王剑“。腰间的香囊飘出淡淡艾草香,与七日前西施密信中提到的“玫瑰露“气息相冲——那是吴宫秘制的迷情香,专门破解越地蛊术。
“大人,吴宫传来消息。“暗卫呈上血书,封蜡上的药葫芦印记已被雨水冲淡,“娘娘说,吴王背骨...确有异样。“范蠡捏紧信纸,发现边缘有不规则的齿痕——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他忽然想起西施十五岁那年,在苎萝溪边被蛇咬,是他用嘴吸毒,她疼得咬住他手背,至今留着月牙形的疤。
寅时,椒房殿的烛火忽明忽暗。
夫差枕着西施膝头,指尖抚过她腕间红绳——那是他去年送的“同心结“,绳尾系着半块吴钩剑碎片。她望着他后背的剑伤,发现结痂处竟泛着青黑,与越地“七日断肠散“的征兆一模一样。
“越人给孤下了蛊。“夫差忽然睁眼,握住她欲触碰伤口的手,“唯有双生血可解。“他的指甲掐进她掌心,血珠滴在伤口上,竟化作黑色烟雾,“你瞧,孤的血在吞噬你的血...正如吴国在吞灭越国。“西施浑身剧震,想起郑旦临死前的密语:“夫差早已识破双生咒,他要的是越女心甘情愿的血...“她腕间红绳突然绷断,吴钩碎片掉在地上,露出背面刻的“越“字——那是勾践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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