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19岁的夏天
第一百一十三章:19岁的夏天 (第1/2页)2004年7月5日清晨,11岁的保罗-博格巴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
他昨晚因为法国队夺冠太过兴奋,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才睡着,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他的双胞胎哥哥弗洛伦丁和马蒂亚斯已经坐在沙发前,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昨晚欧洲杯决赛的重播。
电视机里传来解说员激动的声音:“德塞利举起了德劳内杯!”
里斯本光明球场的夜空突然被焰火照亮,银白色的德劳内杯在强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德塞利双手捧起德劳内杯时,看台上观众的呐喊声形成震撼的声浪。
罗伊站在左侧,右手扶着奖杯底座。
齐达内在右侧伸手托住杯身。
三人共同托举的瞬间,球场顶棚突然喷射出数以万计的蓝白彩带,如暴雪般覆盖了整个领奖台。
场边数十台摄像机的闪光灯同时亮起,将银白色的奖杯映照得刺眼夺目。
球场四角的冷焰火直冲云霄,将整个草皮映照得如同白昼。
看台上球迷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无数蓝白旗帜在观众席上翻涌。
所有法国球员都挤在领奖台上,你推我搡地争相触碰奖杯。
维埃拉从后面一把搂住德塞利的肩膀,久利则跳上了罗伊的后背。
年轻球员们兴奋地蹦跳着,把领奖台震得微微颤动。
老将们虽然动作没那么大,但脸上的笑容同样灿烂。
德塞利终于松开奖杯,任由队友们将它传来传去。
罗伊被挤在人群中,却始终保持着那个标志性的淡淡微笑。
齐达内将奖杯递给罗伊。
他双手接过,沉甸甸的德劳内杯在他手中闪着银光。
他转身面向看台,缓缓举起奖杯。
看台上的法国球迷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罗伊!罗伊!”
欧足联官员们纷纷起身鼓掌。
普拉蒂尼快步走向罗伊,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所有法国球员都停下庆祝,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位19岁的少年。
整个球场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罗伊高举奖杯的身影,和看台上此起彼伏的闪光灯。
他包揽了欧洲杯金靴奖,以10粒进球打破了普拉蒂尼尘封20年的纪录,成为赛事史上最年轻的射手王。
还拿下了欧洲杯最佳球员。
至于最佳年轻球员?则给了18岁的鲁尼。
博格巴的二哥,博格七马蒂亚斯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天啊,罗伊一年的收入,恐怕能买下我们整个社区。”
多年后,正是这个精于算计的马蒂亚斯,在弟弟保罗与姆巴佩闹得不可开交时,向媒体抖出“巫师诅咒”的荒唐事。
博格六弗洛伦丁认真地掰着手指计算:“我要是他,就先搞一辆镀金的定制悍马几套高级珠宝几块名贵手表”
“剩下的钱应该足够在十六区购置一套豪宅。”
“别这么天真,像罗伊这样的球星,肯定每天都在蒙田大道购物,晚上出入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他调整了下坐姿,继续说道:“那些国际超模想必都以认识他为荣。”
两人安静下来,虔诚地望着电视里罗伊的身影,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这时保罗揉着眼睛走进客厅,听到哥哥们的对话立刻喊道:“我以后也要像罗伊一样当球星!”
马蒂亚斯和弗洛伦丁同时转过头,上下打量着穿着大两号球衣、头发乱糟糟的小弟。
两人突然爆发出大笑。
“哈!就你?你连系鞋带都要妈妈帮忙!”
三个男孩正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时,电视机里突然传来一阵激昂的进行曲。
镜头切换到了戴高乐机场。
那架尾翼涂着蓝白红三色的法航专机正缓缓滑入停机坪。
“快看!”
保罗突然挣脱哥哥们的压制,小脸几乎贴到了电视屏幕上。
马蒂亚斯和弗洛伦丁也瞬间安静下来,三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面里缓缓打开的舱门。
清晨的戴高乐机场早已人声鼎沸。
还没到十一点,接机大厅就挤满了挥舞蓝白旗帜的球迷,连二楼栏杆边都趴满了人。
地勤人员不得不手拉手组成人墙,把VIP通道硬生生隔出一条路来。
“来了来了!”
突然有人指着窗外大喊。
透过落地玻璃,能看到一架尾翼涂着巨大三色旗的A340正缓缓滑向停机坪。等候多时的摄影记者们立刻骚动起来,几十台摄像机齐刷刷对准了舱门方向。
当舷梯车靠上飞机的瞬间,整个候机楼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马赛曲》。
最先露头的是机长,他举着迷你法国国旗向窗外挥舞,惹得二楼的小孩子们尖叫连连。
接着舱门完全打开。
法国主教练桑蒂尼捧着德劳内杯出现在门口,阳光在银杯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齐祖!”“罗伊!”“亨利!”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罗伊摘下墨镜挂在领口,紧跟在齐达内身后第二个走下舷梯。
他黑色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法国队的白色短袖衬得他身形格外挺拔。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机场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浪。
风掠过停机坪,吹得他衣摆猎猎作响,整个人像是刚从海报里走出来的剪影。
成千上万的人挤满了航站楼的每一个窗口,挥舞的国旗像海浪一样起伏。
闪光灯亮成一片,咔嚓咔嚓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记者们挤在警戒线前,伸长胳膊举着话筒,喊叫声混在一起听不清内容。
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队友们,大家脸上都带着疲惫又幸福的笑容。
这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罗伊转过身,朝着欢呼的人群深深鞠了一躬。
体育部长让-弗朗索瓦·拉穆尔快步穿过停机坪。
他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了第一个下飞机的桑蒂尼,然后挨个与球员们握手。
拉穆尔双手用力握住罗伊的肩膀,凑近罗伊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掩不住的激动:
“孩子,总统先生特意让我转告你,法兰西为你骄傲!”
戴高乐机场正午的烈日下,法国队的敞篷巴士缓缓驶出停机坪。
罗伊靠在栏杆边,德劳内杯在他手中闪着银光。
A1高速公路上,早有球迷开车追逐,有人半个身子探出天窗,挥舞着巨大的三色旗帜,喇叭声此起彼伏。
香榭丽舍大街巴士刚拐入凯旋门,声浪便如潮水般涌来。整条大街挤得水泄不通,球迷爬上路灯杆、公交站顶,甚至骑在同伴肩上。
负责安保的3000名警察严阵以待,共和国卫队的骑兵开路,马蹄声淹没在欢呼中。
数十万人挤在街道两侧,挥舞着蓝白红的旗帜,声嘶力竭地喊着:“MercilesBleus!(谢谢蓝军)”
这声浪一波接一波,从香街这头传到那头,震得梧桐树叶都在颤动。
有人爬上路灯杆,有人骑在同伴肩上,所有人都仰着脸,眼睛里闪着光。
小孩子们被举过头顶,小手紧攥着皱巴巴的国旗,跟着大人一起喊。
这简单的三个单词,此刻成了整座城市最动人的告白。
露天咖啡馆的座位挤得水泄不通。
有人从阳台上抛下蓝白彩带,风一吹,漫天飞舞。
当罗伊双手高举德劳内杯的瞬间,整条香榭丽舍大街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浪。
银质奖杯在正午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晃过一张张涨红的脸庞。
前排的球迷疯狂向前拥挤,警戒线被冲得歪歪扭扭,警察们手挽着手才勉强维持住阵型。
“罗伊!罗伊!”的呼喊声从街尾传来,像野火般迅速蔓延。
路过协和广场时,巴士在喷泉前停下,球员们举起奖杯,广场瞬间沸腾。
从里沃利路转入卢浮宫北侧时,人群更加疯狂。
球迷冲破警戒线,警察手拉手组成人墙,勉强维持秩序。
罗伊听见有人在唱《马赛曲》,很快变成数万人的合唱,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游行终点在市政厅,巴黎市长德拉诺埃站在台阶上迎接,笑容满面。
整座城市在这一天属于蓝色。
香槟、歌声、汗水、泪水,混着七月的热浪,化作巴黎最炽热的夏天。
夜幕低垂,罗伊独自坐在黑色轿车的后排,颈间的勋章在路灯下泛着微光。
车窗外的爱丽舍宫渐渐远去,铁艺大门缓缓合拢,将宫内的灯火辉煌隔绝在身后。
罗伊靠在座椅上,手指轻轻抚过胸前那枚崭新的荣誉军团勋章。
两小时前爱丽舍宫的闪光灯、握手和掌声,此刻都化作了车窗外的风声。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直接回家吗,先生?”
罗伊望着窗外闪过的巴黎夜景,香街的狂欢仍在继续,远处依稀可见挥舞的国旗和升腾的烟火。
他轻轻“嗯”了一声,疲惫地靠向座椅。
车子驶过塞纳河时,他摘下勋章握在手心,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罗伊合上勋章盒,抬头望向窗外。
巴黎的灯火在夜色中流淌,远处的埃菲尔铁塔通体绽放出蓝白光芒,每一根钢梁都流淌着属于他们的颜色。
塔尖的光束刺破夜空,在云层上投出巨大的三色旗幻影。
十九岁的夏天结束了。
那些汗水浸透的球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漫天飞舞的蓝白彩带,都像一场绚丽的梦。
他们用脚下的皮球点燃了整个国家的激情,让千万人走上街头狂欢,在足球史上刻下新的印记。
这种改变世界的感觉令人沉醉,仿佛站在世界之巅。
这种滋味一旦尝过就再也忘不掉。
整座城市为你呐喊时血脉贲张的震颤,奖杯举过头顶时掌心沉甸甸的分量。
后视镜里,埃菲尔铁塔的蓝光正在远去,但前方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等着他:更衣室里汗水的味道,点球点前心跳如雷的寂静,终场哨响时山呼海啸的呐喊。
他在无数个时刻都在铭记竞技体育的残酷法则:赢家通吃。
但偶尔也提醒自己:今晚不聊足球。
罗伊回到巴黎第8区蒙田大道的公寓时,门口已经挤满了记者和球迷。
他停下脚步,接过递来的笔,在球衣、照片和本子上耐心地签了几十个名。人群依然喧闹,闪光灯晃得他眯起眼。
最后他笑了笑,提高声音说:“好了各位,胜利属于所有人。你们该去庆祝了。”
说完,他朝大家挥挥手,转身刷卡进了公寓楼。
门厅的感应灯亮起,外面的欢呼声渐渐模糊在厚重的玻璃门后。
罗伊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对身旁的助理希斯伦说道:“这里记者太多了,住着不太方便,得换个地方。”
希斯伦点点头,迅速记下:“已经在物色更私密的住所,安保和交通都会优先考虑。”
电梯缓缓上升,罗伊又补充道:“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放三天假吧。接下来没什么安排,我也打算休息一阵。”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支票簿,唰唰签好数字递给希斯伦:“你的奖金提前预支.可以带家人去塞纳河游船,记得订那家米其林三星的靠窗位。这笔钱够在七区安家了。你父亲不是一直想开间咖啡馆?卢森堡公园转角那家待兑的老店不错。这三天别接工作电话,除非埃菲尔铁塔倒下来。”
罗伊向来赏罚分明,该给的从不吝啬。
希斯伦捏着支票的手指微微发颤,喉结滚动两下才挤出声音:
“正好,马德里那边的事也有进展。您让我看的房产已经敲定了,就在萨拉曼卡区,离皇马青训营很近,方便罗文训练,环境安静,安保完善。”
罗伊微微颔首:“效率不错。”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目标楼层,两人一前一步走出。
走廊的感应灯亮起,映出罗伊略显疲惫却放松的神情。
希斯伦翻开记事本:“先生,弗格森爵士希望这几天在巴黎见面。另外,切尔西CEO肯扬一直在等您的回复。我们是否需要先飞马德里安顿?”
罗伊揉了揉眉心:“先见弗格森。订去伦敦的机票,正好赶上银石赛道的F1。”
“让肯扬多等两天无妨。”
罗伊转动钥匙推开公寓门,补充道:“等见过弗格森,我亲自送罗文去马德里。那孩子第一次长期离家训练,得帮他安顿好。”
说着从玄关柜取出一个皇马青训营的纪念信封,“这是给他的入学惊喜。”
接着他打开厨房的冰箱,“啪”地拉开可乐罐,仰头灌了一大口,满足地咂咂嘴。
这在他戒糖的日常里可是稀罕事。
希斯伦站在门边,轻声问道:“先生,还有别的安排吗?”
这时电视屏幕亮起,传来《老友记》熟悉的片头曲。
罗伊边摇着头哼唱:“I'llbethereforyou~”。
边懒洋洋地说:“从第一季开始重刷,要来一集吗?”
这时克莱尔拎着公文包走进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扫了眼电视屏幕,正好看到瑞秋穿着婚纱、狼狈地冲进咖啡馆的镜头,忍不住笑出声:“天,瑞秋这身婚纱跑起来像只笨拙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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