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阉党对阉人
第 2章 阉党对阉人 (第2/2页)望着这人真的带有刀,咽了咽口水。
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端详了一下令牌,打了个哆嗦,捧着令牌就开始往卫所里面猛跑,一边跑一边喊:
“孙百户,孙百户……”
随着令牌呈现上去,榆林卫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惊动了。
因为袁万里拿出来的是岁赐使过关用的令牌。
所有人都以为岁赐使回来了。
余令的确回来了,余令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离河套最近的延绥镇。
回来的这一路,余令几乎没有任何的停歇。
不是余令不想慢慢的走路,而是实在不敢。
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还有一千多匹马,人吃马嚼,每日都是海量的粮食。
没有粮草的补给,每耽误一日,风险就大一分。
所以,得赶紧去延绥镇,到了那里才能安心。
延绥镇也发现了大队骑兵袭来,城墙头上开始有人戒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忐忑。
听着轰轰的战马声,这怕是蒙古骑兵又来了吧!
“戒备,戒备,所有人开始戒备,草原鞑子又来了,听着马蹄声人数绝对过千了,快快,动起来,动起来……”
赵千户的脸色很难看。
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草原鞑子会来。
按照过往的经验,只要他们来了,延绥镇那是鸡犬不留。
能吃的,能用的,不光是人,就连石磨他们都给拉走。
到最后,丁壮毙于锋刃,老弱委于沟壑……
至于女人……
那就是另一件惨事了。
望着近在眼前的延绥镇,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发出兴奋的吼叫声。
进了延绥镇那就是回家了。
什么金窝银窝,那都抵不上自己家的狗窝。
余令不知道他们的欢呼声把延绥镇的守卫吓得一哆嗦。
因为,鞑子每次冲锋的时候都会发出怪叫壮威势。
赵千户咬着牙,怒吼道:
“缩脖子做什么,他们也就千把人,都不要怕,打起精神来,我们后面是榆林卫,他们过不去的!”
轰轰的马蹄声越来越响,赵千户知道敌人来了。
“千户,千户,好像不是鞑子,你看,大明日月旗,是咱们的大明日月旗,莫不是岁赐使回来了……”
“当真?”
“应该是真的!”
轰隆隆的马蹄声渐渐停歇,余令不敢再往前走了。
自从知道大明也有地雷后,余令觉自己还是小心点好。
可不敢去赌有没有。
“肖五,上前摇旗!”
队伍让开一条道,一直处于最中间的肖五打着旗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开始用力的晃动着旗帜。
随着大明旗帜彻彻底底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延绥镇的城墙上响起了欢呼声。
“千户,是咱们的人,是咱们自己人,岁赐使回来了,岁赐使者回来了,我就是说吧,我的这双招子……”
“开半个城门,只允许一个人一马可过!”
“是!”
城门开了一条缝,肖五举着旗第一个进入,等肖五进了城,赵千户才完全放下心,城门才完全的打开。
余令等人开始进城。
延绥镇文武官员望着那一匹匹军马不停的咽口水,都是好马,清一色的好马。
这些马当然是好马,那都是苏怀瑾等人一匹匹的挑出来的。
这些官员或许是爱马之人,又或许是贪婪惯了,连官场寒暄的规矩都忘了,上来就开始抚摸马匹。
这些人全都是文官。
赵千户望着似笑非笑的余令,伸手死死的挡住身后也想靠前的兄弟们。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从余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感受到了莫名的杀机。
看了一眼大旗,赵千户深吸一口气,上前道:
“延绥镇千户赵南拜见岁赐使,恭贺岁赐使平安归来,总督以及三司的各位大人正在榆林卫等候着大人的归来!”
余令脸色稍霁,拱手道:
“麻烦千户大人准备粮草,吃多少用多少你给我一个数,总督会派人送来!”
“是!”
这群人不是爱马之人,当头的一位文官拍着一匹马,忽然道:
“这匹马我要了,这些马要卖的话找我,我有熟人!”
说着,他就要牵马离开。
苏怀瑾笑了,翻身下马:“你牵不走!”
“我给钱了!”
苏怀瑾深吸一口气,一直都在听说文官嚣张看不起武人,如今算是感受到了。
才回来,就来这出?
这他娘的得多嚣张,平日得多蛮横,才能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
这他娘的是在街头听人讲故事把脑子听坏了吧?
还你有熟人?
老子苏家跟大明岁数一样大,自己就没门路?
“滚!”
苏怀瑾的一句滚炸了窝,这群文官立马就围了过去。
余令笑着走了过来,低声道:
“把你们的手从我的马上拿开,我数三个数,一......”
“你可知老夫是谁?”
“二!”
“小子我知道你姓余,可那又如何呢,回到大明你就不是岁赐使了,你可知我是谁....”
“三,时间到!”
长刀滑过,一条胳膊滚落在地,嘶声的哀嚎紧随其后,赵千户眼皮狂跳。
肖五见余令拔刀了,怒吼一声,玄鸟旗随着他的吼叫缓缓升起。
人数不到三百的儿郎开始列阵。
见那逼人的杀气扑面而来,赵千户大吼道:
“误会,误会,岁赐使,这是一个误会,这位是御马监许大监,是御马监提督张提督派来的人!”
许大监望着余令,尖着怒吼道:“姓余的你完了!”
余令懂了,苏怀瑾也懂了,怪不得这人没脑子呢,在宫里关坏了。
“我完了?回去告状吧!”
说罢又是一刀,这一刀把许大监的另一条胳膊也斩断了。
“好啊,余令你厉害啊,有种砍了咱家的脑袋!”
余令笑了学着许大监说话的口气,大声道:
“他娘的,姜槐道骂我是阉党你知不知道,还砍你脑袋?就算杀了你我这也是清理门户!”
余令的大吼就像是一阵寒风,话声落罢,鸦雀无声。
许大监也忘了嚎叫。
他一时间没明白余令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