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李香梅冤魂之谜初解
第389章 李香梅冤魂之谜初解 (第1/2页)张安国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李宝腕骨里,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他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大师说得对,从上个月十五开始,每晚子时准醒。
香梅就站在床边,头发滴着水——可她明明是摔下山崖死的,哪来的水?"他突然松开手去抹脸,掌心沾着晶亮的汗,"我最近总觉得背上发凉,吃不下饭,前天照镜子,眼白全是血丝,活像...活像被鬼啃了精气。"
李宝垂眸看他发颤的指尖,注意到他虎口有新鲜的抓痕,像是自己挠的。
袁天罡手札里写过,被阴魂缠上的人会因魄散而失智,自伤是常见征兆。
他不动声色抽回手,从包里取出个黑布包:"张先生,你这不是撞邪,是有人用你的八字引了香梅的魂。"他展开黑布,露出半块焦黑的香灰,"郭大妈说你总烧旧布,其实是烧引魂香——七煞局的引子。"
张安国的膝盖"咚"地磕在生锈的机器上。
他盯着那撮香灰,喉间发出呜咽:"我真不知道...上个月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来找我,说能解我的梦,给了我这包香,说每晚子时在窗台上烧三柱..."
"那男人长什么样?"赵婉儿突然插话。
她抱臂站在门口,阴影里的瞳孔缩成针尖——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没看清脸..."张安国抓了抓乱发,"个子不高,左耳垂有颗黑痣。
对了!"他突然拽起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玉坠,"他说这玉坠能挡煞,可香梅死的那天,我也戴了这个。"
李宝的呼吸一滞。
监控里刘志强自杀时,脖颈间晃的正是同款羊脂玉坠。
他摸出手机翻出照片:"是这个?"
张安国盯着屏幕,突然捂住嘴后退,后腰撞在堆满废铁的推车上。
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几只麻雀,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香梅送我的定情物!
三年前分手那天,我扔在她脚边的!"
晚风卷着废纸片"哗啦"掠过众人脚边。
张远山突然举起八卦镜,镜面映出张安国身后半透明的影子——青灰色,长发覆面,指尖滴着暗褐色的液体。"冤魂已经跟到第三日了。"他的道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挂的青铜铃,"再拖三日,等她吸够怨气化了厉鬼,张先生的阳寿也就到头了。"
张安国"噗通"跪在地,膝盖压碎了片玻璃碴:"大师救我!
我、我跟香梅的死真没关系!
三年前我们吵架,我是说过'你要是敢死,我连坟头都不看'这种浑话,可她是自己摔下后山的!
那天雨大,我追出去没追上..."他突然抓住李宝裤脚,"警察同志,我手机里有通话记录!
她出事前半小时还给我打过电话,说'阿国,我在老槐树下等你',可我当时跟客户喝酒,没接..."
李宝蹲下身,触到他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衬衫。
手机屏幕在张安国颤抖的掌心里亮起,通话记录停在2020年7月15日21:17,备注"香梅宝贝"的号码显示未接。
他抬头看向赵婉儿,她微微点头——这和警方卷宗里李香梅的死亡时间(21:30-22:00)吻合。
"要解这局,得去煞眼。"张远山用拂尘扫开脚边的碎砖,"镇东头小树林,埋过百人坑的那块地。"他转向张安国,"你今晚带我们去拜祭李香梅,我作法引她的魂,问清怨气从何而起。"
张安国的喉结动了动,盯着远处渐沉的夕阳,最终咬着牙点头。
小树林的腐叶味比李宝想象中更浓。
张安国举着手机当手电筒,光束摇晃着照出几棵歪脖子老槐,其中一棵树干上钉着块褪色的红布——是附近村民用来镇邪的。
张远山从道袍里摸出三柱香,点燃后插在老槐树下:"香梅姑娘,阳间人张安国带诚意来见你了。"
风突然大了。
赵婉儿的马尾被吹得扫过脸颊,她闻到一股腥甜,像生锈的铁混着血。
张安国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光束歪向树根——那里竟有个凹陷的小坑,积着半坑黑水,水面倒映出张安国扭曲的脸。
"来了。"张远山的声音突然沉了三度。
他反手从腰间抽出桃木剑,剑尖挑着张黄符,"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头顶走动。
李宝感觉后颈发凉,他看见张远山的八卦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映出个长发女人的轮廓:白裙子,脚踝处沾着泥,左眼角有道疤——和卷宗里李香梅的遗照分毫不差。
"阿国..."那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你说过会来老槐树下找我的。"
张安国踉跄着后退,撞在另一棵树上。
他的脸白得像纸,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尖叫:"香梅!
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我、我错了——"
"住口!"张远山大喝一声,甩出三张镇魂符。
符纸"噗"地贴在冤魂肩头,却被她抬手扯碎。
她的指甲突然变长,泛着青黑,直朝张安国面门抓来:"你说'我连坟头都不看',那我就天天站在你床头看!"
李宝冲过去拽住张安国往旁一扑。
两人摔进腐叶堆里,听见耳畔"嘶啦"一声——张安国的外套被抓出三道血痕。
赵婉儿尖叫着掏出防狼喷雾,却见张远山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画了道血符:"敕!"他挥剑斩向冤魂,同时甩出个青铜葫芦,"急急如律令,收!"
冤魂发出刺耳的尖啸,被吸进葫芦的瞬间,李宝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葫芦口"砰"地塞紧,张远山瘫坐在地,额头全是汗:"她怨气太重,只能暂时困住。"
张安国蜷缩在树底下,浑身筛糠似的抖。
他盯着自己被划破的外套,突然哭出声:"她、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了。"
"她的怨气不止来自被你爽约。"李宝蹲在他面前,盯着葫芦上跳动的符纹,"真正让她化为厉鬼的,是有人用七煞局锁了她的魂,让她没法入轮回。"他想起刘志强自杀前说的"七煞归位",喉结动了动,"张先生,十天之内,必须找出那个给你引魂香的人——否则等葫芦里的怨气攒满,谁都救不了你。"
张安国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抬头望向渐浓的夜色,老槐树的枝桠在月光下投出鬼影般的阴影。
远处传来乌鸦的啼鸣,一声比一声凄厉,像在替谁数着倒计时。
张远山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青铜葫芦在他掌心微微发烫。"张先生,这葫芦最多镇得住七日。"他将葫芦塞进张安国怀里,"七日之内你必须回西安,住阳气重的酒店,每日正午晒三柱香的太阳——西安城压着龙脉,能缓一缓怨气。"
张安国死死攥住葫芦,指节泛白:"那...那十日之期?"
"十日是厉鬼成型的大限。"张远山扯了扯道袍,夜风吹得他下巴上的短须乱颤,"我让徒弟在西安给你布个七星灯阵,能再拖三日。
但要彻底解,还得找出那个给你引魂香的鸭舌帽男人——他用你的八字锁了香梅的魂,才让怨气凝而不散。"
张安国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地上那截燃尽的香灰,突然重重点头:"我明天就飞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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