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暗夜现身,命运的钥匙
第30章 暗夜现身,命运的钥匙 (第1/2页)第30章暗夜现身,命运的钥匙
林川的手指在窗沿上顿了三秒。
晨雾裹着潮湿的凉意渗进指缝,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
窗外那团人形轮廓在雾气里浮浮沉沉,像块被水浸过的旧棉絮,直到他咬了咬后槽牙,突然发力推开铝合金窗——金属摩擦声惊飞了两三只麻雀,扑棱棱的翅影撞碎了薄雾。
男人的脸在晨光里清晰起来。
三十来岁,眼尾有细纹,左眉骨处有道旧疤,从眉峰斜贯到颧骨,像道褪色的闪电。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夹克,双手插在兜里,见林川开窗,便垂下眼笑了笑:“林少,我们终于见面了。”
声音很低,像石子落进深潭,带着种说不出的沉郁。
林川没接话,右手悄悄摸向裤袋里的防狼喷雾——这是苏晚硬塞给他的,说“你现在树大招风”。
意识海里,天启的数据流正疯狂翻涌:“检测到目标体温36.7℃,心率78次/分钟,无携带武器迹象,但左侧衣袋有金属凸起,形状类似U盘。”
“我是‘曙光基金会’的联络人,代号‘守夜人’。”男人往前半步,鞋跟碾过地上的梧桐籽,“咔”的一声轻响,“上个月给你发匿名邮件的人,也是我。”
林川的瞳孔缩了缩。
他想起三天前那个暴雨夜,电脑突然弹出的加密邮件,附件里是林家集团近三年财务漏洞的详细分析,连父亲私人账户那笔转给“清欢医疗”的五百万都标红了——清欢是他母亲的名字,母亲去世后,父亲再没提过这个名字。
“你们是谁?”他压着嗓子问,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为什么要给我发那些资料?”
“因为你是唯一能继承林建国意志的人。”他伸手,指节在晨风中泛着青白,“而你父亲,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理想主义者。”
林川的呼吸一滞。
记忆突然翻涌。
十岁那年的除夕夜,他躲在书房窗帘后,看见父亲红着眼眶拍桌子:“我建养老院不是为了政绩!那些老人需要的是尊严,不是摄像头!”那时父亲的西装总是皱巴巴的,领带歪在锁骨处,和现在西装笔挺、能面不改色签下十亿并购案的林建国,判若两人。
守夜人从兜里掏出个银色U盘,指腹在外壳上抹了两下,递过来:“这里面是你父亲年轻时签署的协议副本,还有沈兆阳临终前留下的一封遗书。”
他没接U盘,而是盯着守夜人的手腕——那里有道淡粉色的伤疤,从腕骨延伸到小臂,和他去年打篮球时摔倒留下的擦伤位置分毫不差。
“你怎么会有和我一样的伤疤?”
守夜人的手顿了顿,垂眸看了眼伤疤,再抬头时眼底像蒙了层灰:“十七年前,江南市第一人民医院新生儿科。”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保温箱编号07和08,护士抱错了孩子。”
林川的后背重重撞在窗框上。
意识海里,天启的警报声炸响:“检测到宿主血压升高至145/95,建议启动情绪调节程序!”他死死攥住窗沿,指节泛白:“你说……我不是林建国的亲生儿子?”
“是不是,看看这个就知道了。”守夜人把U盘塞进他掌心,金属凉意透过皮肤渗进血液,“但比起血缘,更重要的是——”他突然侧耳,目光扫向宿舍楼下的林荫道,“有人来了。”
林川瞬间绷紧神经。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模糊的对话:“确定在302?陈秘书说少爷昨晚没回别墅……”是保安部的老周,他认得那公鸭嗓。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他下意识后退两步,U盘被攥得发烫。
守夜人已经转身往雾里走,夹克下摆被风掀起,露出后腰别着的黑色对讲机。
“因为有人想让你知道真相,也有人想让你永远闭嘴。”他的声音随着雾气飘散,“三天后午夜,长江大桥桥墩下,我会给你答案。”
林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校服贴着皮肤,凉飕飕的。
他猛地关上窗,反锁,转身时撞翻了椅子,“哐当”一声巨响。
手机在枕头下震动起来。
他扑过去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陈姐”两个字,备注是“林氏集团特助·紧急联络”。
刚划开接听键,就听见陈姐急促的喘息:“少爷,快——”
“叮——”
宿舍门突然被敲响。
林川的手指悬在挂断键上,盯着门口晃动的人影,喉结动了动。
意识海里,天启的数据流突然凝结成红色警告:“检测到门外三人携带电击器,其中一人持有林家集团安保部工作证,编号A-047——正是上周被开除的刘三,曾因挪用安保基金被您父亲通报。”
他按下手机静音键,把U盘塞进内裤口袋,又扯过被子盖住屏蔽箱里的笔记本电脑。
敲门声越来越急,夹杂着刘三的粗嗓门:“林少!陈秘书让我们来接您回别墅,有急事!”
林川弯腰捡起椅子,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
他望着窗台上那盆苏晚送的多肉——上周她还说“这玩意儿命硬,晒不死”——突然伸手抠出花盆里的备用钥匙,塞进袜子。
手机在掌心震动,陈姐的消息弹出来:【别信他们!
立刻从后窗翻到天台!
我在顶楼等你!】
他望着窗外渐散的晨雾,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里,混着某个更清晰的声音——是守夜人说的“沈兆阳遗书”,是母亲名字的转账附言,是父亲书房里那本被锁了十年的旧日志上,“别碰孩子”的批注。
敲门声突然停了。
林川贴着门听了两秒,猛地拉开门。
刘三的笑脸僵在脸上,身后两个保安的手都按在腰间——那里鼓囊囊的,是电击器。
“林少,陈秘书说——”
“陈秘书刚给我发消息。”林川打断他,扬了扬手机,“她说让我跟你们去地下车库,坐那辆银色迈巴赫。”他勾了勾嘴角,“怎么?你们没收到新指令?”
刘三的脸色变了变,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对讲机。
林川趁机侧身挤出去,余光瞥见他耳后那道刀疤——和监控里昨晚潜入服务器室的男人,一模一样。
他沿着走廊往楼梯跑,风灌进领口,袜子里的钥匙硌得脚踝生疼。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个不停,他没敢接,只是低头看了眼屏幕——陈姐的消息还在跳:【他们有定位器!
快摘了门禁卡!】
林川猛地扯下腰间的门禁卡,金属扣划破了锁骨,血珠渗出来,滴在门禁卡上,把“林氏集团·特批”的烫金字染得发红。
他随手把门禁卡扔进消防栓里,转身冲进楼梯间,听见身后传来刘三的嘶吼:“追!别让他跑了!”
阳光透过楼梯间的气窗照进来,在台阶上投下斑驳的光。
林川扶着栏杆往上跑,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他摸了摸内裤里的U盘,那里还留着守夜人掌心的温度。
“天启,”他喘着气,“能黑进安保系统吗?”
“正在尝试。”AI的声音难得带了点紧绷,“检测到您肾上腺素分泌量持续超标,建议——”
“闭嘴。”林川扯了扯领口,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台阶上,“告诉我,沈兆阳的遗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天启沉默了两秒:“需要读取U盘内容才能分析。但根据现有信息推断——”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未知号码。
林川按下接听键,听见个沙哑的女声:“林少,往天台跑,我让人掀了顶楼的太阳能板,他们上不来。”是陈姐,她平时说话永远字正腔圆,此刻却像刚跑完三公里,“还有——”
“砰!”
楼梯间的防火门被撞开,刘三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林川挂了电话,发足狂奔,最后几级台阶几乎是跳上去的。
他撞开天台门的瞬间,晨风吹得他睁不开眼,只能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里,反复回响着守夜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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