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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奇女子

4 奇女子 (第1/2页)

世代460年秋·番泽国南疆·北麓关。
  
  年峰站在刚刚血战的城墙上,战甲被夕阳染成暗红。他随手将沾血的长枪掷给亲兵,接过卫兵奉上的酒,目光扫过城下溃退的青周军队。
  
  “第三次。”这位二十来岁的将军饮着冰凉的酒,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青周这些将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副将严朔快步登上城楼,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将军,俘虏已经清点完毕,要押往石场吗?”
  
  年峰没有立即回答。他眯起眼睛望向东南方向,那是青周国都城所在,秋风卷着沙粒拍打在他那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的脸上,却无法动摇他挺拔傲立的身姿。“青周这次攻城的是谁?”他突然问道。
  
  “还是周栾,带着他那一万五千精锐。”严朔忍不住嗤笑,“那老家伙逃跑时连帅旗都丢了。”
  
  年峰将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一滴酒液顺着下巴滑落。他随手抹去,眼神愈发锐利:“修民和姜旻呢?”严朔听到年峰冷漠的问询,笑容立马僵住了。他太了解自家将军对那两位的执念,特别是姜旻。这几年来,每击退一次敌军,年峰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探马今早回报。。。”严朔调整一下着措辞,“修民率一万水师沿哈利江西进,姜旻的两万步骑三日前已过黑石峡谷,即将到达西梁国东关。他们。。。似乎是去攻打西梁国。”
  
  “咔嚓”
  
  一声脆响,年峰手中的瓷杯突然碎裂。锋利的碎片割破他的手掌,酒液混着鲜血顺着手腕流进护臂,他却浑然不觉。“西梁国?”他声音低沉得可怕,“那个山丘之地有什么值得他们去的?”严朔不敢接话。城墙上突然安静得只剩下旌旗呼呼作响。远处,几只秃鹫正在战场上空盘旋,等待着夜幕降临后的盛宴。
  
  良久,年峰甩掉手上的血酒混合物,转身走向城楼:“传令全军,犒赏三日。另外。。。”他停顿了一下,背影在夕阳下投出长长的阴影,“让探马继续,探明姜旻他们在西梁国的一切信息。”
  
  当夜,中军帐内。年峰独自站在沙盘前,烛火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帐布上,随着火光摇曳不定,隐约能看到年峰左脸颊上的伤疤,那是五年前,他攻打青周国北麓关留下的荣耀。这一丈,打破青周国在东南大陆无敌的存在。青周国北关一破,下面就是青周国北城。沙盘上,代表修民水师的蓝色小旗已经插到了西梁境内的白水城,而姜旻的红色旗标则逼近西梁都城。
  
  “不合常理。。。”年峰用未受伤的左手摩挲着下巴上的短须。西梁虽小,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重要的是,那里除了几座贫瘠的矿山外,几乎没有任何战略价值。他拿起一枚黑色棋子,代表自己麾下的军队,在沙盘北境线上来回移动。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催促他立刻挥师南下,趁修民、姜旻深陷西梁国时,拿下青周国北城,直逼青周国王都。但青周国北军却像饿狼一直反复骚扰,虽然屡战屡败。
  
  烛芯突然爆了个火星,惊扰了年峰的战略沉思。他放下棋子,走到兵器架前,取下那杆祖传的金枪。枪尖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映照出他眼角的细纹。
  
  “将军,王命到了!”亲兵这时在账外喊道,随后年峰喊进之后,账外王都派来的特使捧着一丝绸制诏书进来。即日起复任南境总领军务。年峰接过诏书后,冷笑一声。两年他前交出兵权时,也是同样的印玺。年峰想到这,又突然想到了远在王都妻子。。。
  
  ——————
  
  世代453年·冬·番泽国王都外
  
  年仅十九岁却英姿焕发的年峰勒马停在城门外三里处,黑色战马喷着白雾,前蹄不安地刨着冻土。他抬手示意身后五百亲兵止步,自己则望向那座固若金汤的坚城。城墙上的番泽旗帜在寒风中啦啦作响,旗面在冬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比夏藏国那个土围子强多了。”年峰嘲笑了一声,胡须上凝结的冰碎碎随着他说话簌簌掉落。
  
  马车帘子被一只素手掀起,一女子悄然探出半张脸庞。恰似一朵半绽的花,正值二十的妙龄,眉眼仿若画师精心绘就,既有着如水墨般的婉约柔美,又透着几分飒爽英气。“夫君,番泽的哨骑已经盯了我们半个时辰。”她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该递拜帖了。”车内女子,正是年峰夫人,她比年峰还大一岁。
  
  年峰从怀中取出一封封泥封好的名帖递给亲兵:“去,告诉番泽王,夏藏国前镇北将军年峰,特来相投。”亲兵策马而去后,温玉下了马车,站到年峰马旁。年峰赶紧下马搀扶,她身量只到年峰肩膀,裹着一件毫不起眼的毛皮斗篷,看起来弱小无比。“夏藏王懦弱无能,番泽王却野心勃勃。”温玉望着城墙,声音低得只有年峰能听见。
  
  年峰嘴角微扬:“若非夫人三年前那番分析,我至今还在夏藏受窝囊气。”正说着,城门大开,一队披甲骑士疾驰而来。为首者高声道:“年将军!吾王有请!”年峰与温玉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请夫人上了马车,自己上马大手一挥:“进城!”
  
  而温玉三年前分析的是,夏藏国重商轻武,如果西梁国、番泽国、青周国随便一国覆灭,下一个必定是夏藏国。
  
  世代453年·当夜·番泽王宫。
  
  番泽王高坐王座之上,年近五十却极具精神,一双鹰目不住打量着殿中那对孤立的年峰夫妇。大殿两侧站满了番泽文武官员,不少人眼中带着明显的怀疑与轻视。“年将军弃夏藏而来,所为何求啊?”番泽王声音洪亮,在大殿中回荡。
  
  年峰抱拳一礼,声音不卑不亢:“夏藏王胸无大志,终日只知饮酒作乐,商取小利,不思进取。末将不愿明珠暗投,特来投效明主。”
  
  一位文官突然出列:“听闻年将军在夏藏时,曾因谏言不被采纳而当廷斩了三位同僚?如此暴戾,岂是我番泽所能容?”殿中顿时一片哗然,就在这时,年峰感觉到袖口被轻轻扯动,是站在他侧后方的温玉。
  
  “这位大人。”温玉上前半步,声音如清泉击石,“我家将军斩的三人,一为投机倒卖的粮官,二为通敌卖境的边将,三为强抢民女的王亲。夏藏王不但不惩,反要责罚将军,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那文官一愣:“你又是何人?”
  
  “妾身温氏,将军帐下一文书罢了。”温玉微微欠身,却从袖中取出一卷丝布,“这里有夏藏国境布防图,乃我家将军临行前所绘,愿献与番泽王。”这番举动引起一阵骚动。番泽王眼中精光一闪,示意侍从取来丝布。展开一看,果然是详尽的军事地图,连哨卡轮换时间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好!”番泽王拍案大笑,“年将军果然诚意十足。我们与青周国历来战事频繁,就缺将军这种年轻有志之人。南疆那里,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来呀,赐座!”
  
  宴会持续到深夜。酒过三巡,番泽王突然道:“年将军初来乍到,身边缺个知根知底的人。寡人有意将侄女许配与你,如何?”
  
  年峰手中酒杯一顿。他余光瞥见温玉正安静地跪坐在角落案几旁,执笔记录着什么,似乎对这番对话充耳不闻。“王上美意,末将惶恐。”怕自己没说清,年峰放下酒杯继续道,“只是末将粗鄙武夫,恐委屈了王族贵女。”
  
  番泽王摆摆手:“哎!英雄配美人,天经地义!”
  
  就在气氛微妙之际,温玉突然轻呼一声:“哎呀!”她手中的笔掉在地上,墨汁溅在了刚写好的文书上。
  
  番泽王皱眉:“何事惊慌?”
  
  温玉连忙伏地请罪:“妾身计算王上刚才提及的南疆军费开支,发现户部上报的数字有误。若按此执行,来年春荒时前线将士恐断粮半月。”
  
  番泽王脸色一变:“此话当真?”
  
  温玉不慌不忙地呈上算纸:“请王上过目。按现有存粮与运输损耗,最多支撑到三月初七。”
  
  番泽王仔细查看后,勃然大怒:“户部尚书!给寡人解释清楚!”
  
  一场闹剧后,番泽王再看温玉的眼神已大不相同。宴会结束时,他意味深长地对年峰道:“年将军有位好文书啊。”
  
  虽说番泽王对年峰和温玉很是赞赏,但他俩不知道,此时因为军粮问题,他们应景得罪了在番泽王身旁的陆王后。而另一旁的另一位王后宓王后,看着年峰他俩的到来,眼神也露出某种异样。
  
  回到临时安置的驿馆,年峰一把抱住温玉,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夫人这手粮耗惊王玩得妙极!”
  
  温玉笑着推开他:“别得意。番泽王不是夏藏王,我们得尽快站稳脚跟。”之后,温玉得空独自整理着散落的算筹,指尖划过那些被磨得发亮的竹签,忽然想起出嫁的那个清晨。那时母亲将这把算筹塞进她行囊时说的话,此刻格外清晰起来。“玉儿,去了年家,可别乱做好事。”十五岁的温玉闻言诧异地回:“母亲这话好生奇怪。不做好事,那坏事可以做吗?”
  
  烛光映着母亲眼角的细纹:“傻丫头,我的意思是好事都不能做,那坏事就更不能做。”她压低声音,“你当为娘这些年怎么在温家立足的?好事做多了招人嫉妒。”
  
  温玉记得自己当时不以为然地撇嘴。温家族世代将门,祖上更是官至镇国大将军,她从小听着那些精忠报国的故事长大。
  
  “尤其是年峰这样的新贵。”母亲继续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供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窗外传来马嘶声,年峰派来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母亲最后替女儿整了整衣领,眼角竟流出了泪,滴在了温玉手背。
  
  ——————
  
  “夫人,将军派人送来的信。”侍女的声音将温玉拉回现实。
  
  她展开信封,年峰狂放的字迹跃然纸上,内容是番泽王确定了封他南下边将的请求。温玉唇角微扬,这正是她三天前那场“算错账目”想要达成的结果。烛花爆响,温玉望向窗外的月,希望自己的夫君在边关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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