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咱老李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第214章 咱老李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第1/2页)张大彪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理是这个理,可话不是这么说的。
他看着林雪那张清瘦但倔强的脸,心里头一次对这个女人生出了几分由衷的佩服。
这哪里是个文弱的女医生,分明是个揣着手术刀的政委。
“行了,你先忙。”张大彪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我去看看师长,别让他把指挥所给点了。”
李云龙没回指挥所,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谁叫门都不开。
警卫员隔着门板,只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和师长压抑着的、野兽般的粗重喘息。
接下来的两天,二师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师长李云龙没再露面,伤兵营里,林雪也依旧忙碌着,仿佛那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股看不见的暗流。伤员们看林雪的眼神,比以前更复杂了,除了感激和敬佩,还多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探究。
直到第三天傍晚,师部的机要通信员找到了林雪。
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有些褶皱,还沾着点泥点。
“林医生,有你一封信。从北方军区那边转过来的,八百里加急。”
林雪接过信封,心猛地跳了一下。信封上那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迹,让她冰冷的手指瞬间感到了暖意。
是许峰的信。
她没有立刻拆开,而是将信紧紧攥在手里,快步走回了自己那个用玉米秆和油布搭成的临时宿舍。
宿舍很小,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小木箱。
她点亮那盏昏暗的马灯,小心翼翼地坐下,这才用微微颤抖的手,撕开了信封。
信很短,都是些寻常的叮嘱。
“……此地甚寒,风雪交加,与大别山迥异……”
林雪仿佛能看到,许峰站在东北冰冷的寒风里,裹紧了衣服,眉宇间带着一丝不适应的疲惫。
“……天气转凉,夜里要多盖被褥,切勿贪凉。你的身体底子薄,莫要太过劳累……”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
这个男人,无论身在何处,心里总是惦念着这些琐碎的小事。
他不说想念,可每一个字里,都藏着沉甸甸的牵挂。
最后那句“待此间事了,我便归家”,让她的眼眶微微一热。
家。
这个字,像一根温暖的刺,扎进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在这片炮火连天的土地上,在这些血肉横飞的日子里,这个字是她所有坚持的意义。
她把信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连信封上写的“林雪同志亲启”那几个字,都用指尖摩挲了许久。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她想立刻给他回信。
她想告诉他,自己不在大别山了,来到了淮海前线。
她想告诉他,自己也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和他并肩作战。
她想告诉他,她也过得很好,救了很多人,让他不要担心。
她从木箱里找出纸笔,就着昏黄的灯光,开始写回信。
可写了没几行,她就停住了。
信写好了,怎么寄出去?
如今兵荒马乱,淮海战役打得如火如荼,普通的邮路早就断了。
许峰的信能送来,是因为走了军区的机要通道。她一个普通的军医,想通过这种渠道寄一封家信,几乎不可能。
就算寄出去了,许峰在东北,天知道他在哪个犄角旮旯搞生产,信要猴年马月才能到他手上。
林雪放下笔,看着灯花发呆。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电报!
电报最快,而且可以直接发到东北军区司令部,由他们转交。
只要能联系上周保中司令员,就一定能找到许峰。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她必须让他知道,她在这里,她很安全。
可紧接着,另一个难题摆在了面前。
发报,需要用电台。
师部的电台,是作战的命根子,二十四小时都在收发军情,怎么可能让她用来发一封私人电报?
而且,管电台的,是师部。
管师部的,是李云龙。
林雪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想起了李云龙那张暴怒的脸,和那句“给老子滚蛋”。
现在去找他,无异于往枪口上撞。
可她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错什么。
发一封报平安的电报,是为了让同样在为革命工作的同志安心,这怎么能算私事?
她把心一横,将写好的信纸仔细叠好,贴身收起,站起身,走出了窝棚。
师指挥部设在一个地主大院里,门口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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