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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林夏初入徐州城(一)

第四十五章林夏初入徐州城(一) (第2/2页)

林夏挽起袖子,抓起沉重的大锤。当锤头第一次落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时,他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阳光透过铁匠铺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滚烫的铁块上,溅起金色的火星。这是他在徐州城的第一个早晨,空气里有铁屑的味道,有炭火的温度,还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心底悄悄发了芽。
  
  傍晚收工时,张老板给了他二十文钱。“先预支你一天的工钱,去买点像样的衣服。”他拍着林夏的肩膀,手掌像铁钳一样有力,“明天早点来。”
  
  林夏攥着沉甸甸的铜钱,走到街上时,天已经擦黑了。各家店铺亮起了灯笼,昏黄的光晕在雪地上晕开,像一朵朵温暖的花。他路过一家成衣铺,看见橱窗里挂着件半旧的棉袄,蓝色的粗布面,针脚很细密。
  
  “小哥,买衣服?”铺子里的伙计探出头来。
  
  林夏摸了摸怀里的铜钱:“那件棉袄多少钱?”
  
  “五十文。”
  
  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另一条巷子走去。那里有个卖二手衣服的摊子,摊主是个瞎眼的老婆婆,总是坐在小马扎上,手里不停地搓着麻绳。
  
  “婆婆,有棉袄吗?”
  
  老婆婆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望向声音来的方向:“有,刚收的,你摸摸。”
  
  林夏接过那件灰扑扑的棉袄,布料有些硬,但很厚实,里子是暖和的棉絮。“多少钱?”
  
  “三十文。”
  
  他数出三十文钱放在老婆婆手里,把棉袄裹在身上。虽然有点大,但挡不住的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驱散了一天的疲惫和寒冷。
  
  回到客栈时,老板娘正站在门口张望:“小林,可算回来了。刚才有人来找你。”
  
  “谁?”
  
  “一个穿官服的,说是衙门的,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林满仓的人。”
  
  林夏的心猛地一跳:“他说什么了?我爹怎么了?”
  
  “你别急,”老板娘拍了拍他的胳膊,“那人说,林满仓在三个月前救了个落水的小孩,自己没上来。衙门一直在找他的家人,今天听沈公子提起你,就赶紧过来了。”
  
  林夏觉得天旋地转,手里的铜钱哗啦啦掉在地上。他扶住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滚烫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老板娘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铜钱:“衙门的人说,林大哥是个好人。他们给了些抚恤金,让我转交给你。”她从柜台里拿出个沉甸甸的布包,“还有这个,说是在林大哥身上找到的。”
  
  那是个用牛皮纸包着的小包,林夏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半块磨得光滑的砚台,还有几张写满字的纸。是爹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却一笔一划很认真。
  
  “夏儿,爹在徐州挺好的,别惦记。这里的人都很好,张老板给的工钱不少,我攒了些钱,等开春就回去看你和你娘……”
  
  “爹说要教我写字的……”林夏的声音哽咽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粗糙的牛皮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那天晚上,林夏坐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把爹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砚台上,泛着温润的光。他想起小时候,爹握着他的手,在沙盘上写“人”字,说:“做人要像这字,堂堂正正,站得笔直。”
  
  第二天一早,林夏揣着爹的砚台,去了沈知言的布庄。伙计说沈公子在后面的书房,他便径直走了进去。
  
  沈知言正坐在窗前看书,见他进来,放下书卷:“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林夏把爹的事说了一遍,声音断断续续的,像被风吹得摇晃的烛火。沈知言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给他倒了杯热茶。
  
  “我想谢谢沈公子。”林夏握紧了手里的砚台,“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在城里瞎转悠。”
  
  “举手之劳。”沈知言看着他,“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想留在徐州。”林夏抬起头,眼睛里虽然还有红血丝,却透着一股执拗的光,“爹在这里没做完的事,我想替他做完。”
  
  沈知言笑了:“好。张老板那里正好缺个长期帮工,你要是愿意,就一直做下去。”他顿了顿,又说,“我书房缺个研墨的,你要是晚上有空,可以过来帮忙,管晚饭,还能给你些工钱。”
  
  林夏愣住了:“我……我不会研墨。”
  
  “我教你。”沈知言拿起一支毛笔,蘸了蘸墨,在宣纸上写下“林夏”两个字,笔锋清俊,像初春的新竹,“你看,写字和打铁一样,都要用心。”
  
  林夏看着纸上自己的名字,突然觉得心里亮堂了许多。他对着沈知言深深鞠了一躬,这一次,腰弯得很低很低。
  
  日子像铁匠铺里的铁块,在日复一日的敲打中,渐渐有了形状。林夏白天在铁铺打铁,晚上就去沈知言的书房研墨。他学得很快,不仅学会了研墨,还跟着沈知言认了不少字。沈知言有很多书,总是让他随便看,林夏便在夜里捧着书卷,借着油灯的光,一字一句地读。
  
  冬天过去,春天来了。徐州城的柳树抽出新芽,运河里的冰化了,载着货物的商船一艘接一艘地驶过。林夏的打铁手艺越来越好,张老板常说:“这小子,手上有股巧劲,比他爹还强。”
  
  那天林夏正在铁铺里打一把镰刀,沈知言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林夏,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林夏擦了擦手上的铁屑。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城中心的一座宅院前。朱漆大门上挂着块牌匾,写着“徐州府学”四个大字。门口有不少穿着长衫的读书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沈公子,您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迎了上来,对着沈知言拱手行礼。
  
  “周先生。”沈知言回了一礼,“我带林夏来看看。”
  
  周先生打量着林夏,眼里带着笑意:“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孩子?看着倒是精神。”
  
  林夏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先生是府学的教谕,”沈知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先生说了你想读书,先生说可以让你旁听。”
  
  林夏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我也能来这里读书?”
  
  “当然。”周先生捋着胡须,“只要肯学,谁都能来。府学的书,你也可以随便借。”
  
  阳光穿过府学的牌坊,落在林夏的脸上,暖洋洋的。他想起爹的砚台,想起那些在油灯下读过的书,突然觉得,爹一定在什么地方看着他,笑着说:“夏儿,好样的。”
  
  那天晚上,林夏把这个消息写在信里,寄给了淮阴的娘。他在信里说,徐州城很好,人很好,他在这里很好,让娘放心。
  
  写完信,他拿起爹的砚台,开始研墨。墨条在砚台上轻轻研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沈知言坐在旁边看书,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辉。
  
  “沈公子,”林夏突然开口,“您为什么要帮我?”
  
  沈知言放下书,想了想,笑着说:“因为我爹说过,看见走投无路的人,帮一把,总是好的。”他指了指窗外,“你看这徐州城,这么大,这么热闹,不就是因为有很多人,在互相帮衬着过日子吗?”
  
  林夏看着窗外,徐州城的灯火像一片星海,温暖而明亮。他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徐州”两个字。虽然笔画还很稚嫩,但每一笔都写得很认真,很用力。
  
  他知道,从他踏入这座城的那天起,这里就已经是他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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