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对她好的目的
陈景深对她好的目的 (第1/2页)黄初礼来到医院,换好白大褂,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尽管一夜未眠的疲惫隐约可见,但她的眼角眉梢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轻盈和柔光,连走路的步伐都比往日更轻快几分。
上午的特许查房结束后,她回到办公室整理病历,陈景深正好也从手术室回来,两人在走廊相遇。
“初礼。”陈景深叫住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那双深邃的混血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温和地开口,语气带着惯有的关切:“今天气色看起来很好,心情不错?”
黄初礼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并没有掩饰,坦然地点了点头,唇角弯起一个真切而柔软的弧度:“嗯,是很好。”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终见阳光的释然和珍重:“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很难以形容,但真的很好。”
她的话语和神情里毫不掩饰的幸福光彩,像一根细微的针,轻轻刺入了陈景深的心底。
他眸色微不可察地深邃了几分,那惯常的温和笑容似乎凝滞了一瞬,眼底深处翻涌起复杂的波澜,但他很快便控制住,只是沉默了下来,那份沉默却比言语更能传递出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黄初礼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以及那沉默背后可能蕴含的情愫。
她正了正神色,觉得这是一个把话说清楚的机会,不能再让这份模糊的关心持续下去。
她刚张了张嘴,准备开口——
“黄主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护士探进头来,语速急促:“3床的病人心率有些异常,您能马上过去看一下吗?”
黄初礼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她立刻站起身,对陈景深匆匆说了句“我先去病房”,便拿起听诊器,快步跟着护士离开了办公室。
陈景深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纤细却坚定的背影,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他脸上的温和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挣扎的晦暗。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没有备注的境外号码。
他走到窗边,确保四周无人,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听不出男女的电子音,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和质疑:“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没有完全取得黄初礼的信任?五年多的时间,是你不想,真的对她产生感情了,还是你的能力出了问题?”
陈景深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黄初礼刚才带着幸福光彩的脸庞,心头一阵烦闷的滞涩。
他强迫自己压下那些混乱的不该有的思绪,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刻意的冷静:“我在等最合适的机会,而且……情况有变,她那个据说已经死了五年的丈夫,回来了。”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透出惊讶,随即是更深的冷厉:“死了的人还能回来?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组织需要的是她能心甘情愿地跟你走,利用她在神经外科领域的声望和即将获得的研究成果,为我们在境外的新机构奠定基础,如果不行,就考虑更换目标,没必要在一个女人身上耗费太多时间!”
陈景深的眼前再次浮现黄初礼谈及“失而复得”时的眼神,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带上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坚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争取在年底之前,说服她,带她过去。”
“最好如此,记住你的任务,别让私人感情影响判断。”对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陈景深放下手机,望着楼下医院花园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复杂难辨。
五年多的刻意接近和陪伴,那份最初带着目的的关注,不知从何时起,早已变了质。
然而,身不由己的旋涡,又岂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中午下班,秦愿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黄初礼的办公室,一把拉住她:“走走走!姐们儿今天必须听第一手八卦!请你吃大餐,边吃边聊!”
两人来到医院附近一家安静的西餐厅。
刚点完餐,秦愿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挤眉弄眼地问:“快!老实交代!昨天把蒋队长接回家,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昨晚战况如何?你们这分开五年,你这守活寡的,他虽然失忆了但身体总没毛病吧?是不是特别激烈?怪不得你今天看着容光焕发!”
黄初礼看着秦愿那兴奋得快要冒泡的样子,想到昨晚自己那个大胆的“一起睡”的请求,以及蒋津年那句低沉而清晰的“喜欢”,脸颊不禁微微发热。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着羞涩,然后看着秦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秦愿一看她点头,激动得一拍桌子:“我就知道!那不得天雷勾动地火!折腾一晚上?看你这小身板,今天居然还能下床来上班?蒋队长可以啊!宝刀未老!”
黄初礼看着她越说越离谱,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愿察言观色,看她叹气,愣了一下,随即瞪大眼睛,压低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猜测:“不是吧?难道……是蒋队长他……能力不行了?受了重伤有后遗症?还是失忆连这个都忘了?”
黄初礼依旧沉默着,只是用叉子轻轻戳着盘子里的沙拉。
秦愿急了,开始胡乱猜测:“总不能是……他抗拒你?不对啊,你这样的美人投怀送抱,他除非是柳下惠转世!还是……他其实对那个夏夏……”
“愿愿。”黄初礼终于开口,打断了她的天马行空。
她双手托腮,看着秦愿,语气带着一丝好笑又无奈的怅惘:“可惜,你想象的那些激烈场面,一样都没有发生。”
“什么?!”秦愿震惊得声音都拔高了一些,引来旁边桌的侧目,她赶紧压低声音,“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分房睡的?”
黄初礼点了点头:“嗯,他自己睡以前的房间。”
秦愿一脸“暴殄天物”的表情:“为什么啊?!你们是合法夫妻!真夫妻分什么房?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老公,不就是用来睡的嘛!”
黄初礼解释道:“医生说了,他脑部有淤血,不能受刺激,我怕一下子太……亲密,会让他压力太大,反而不好。”
“哎呀我的傻姑娘!”秦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医生说的是不能受精神刺激,又没说不让进行愉快的夫妻生活!适当的身体接触,亲密互动,那可是修复感情,缓解压力的最佳良药好吗?”
她说着,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开始出谋划策:“要我说啊,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那是你老公,名正言顺!你有睡他的权利!再说了,男人嘛,很多时候身体比嘴巴诚实。”
她凑得更近,声音带着蛊惑:“听我的,今晚回去,你就试探性地……勾引勾引他看看!”
黄初礼被她直白的话语说得脸颊绯红:“勾……勾引?”
“对啊!”秦愿兴奋地比划着,“比如,洗完澡别穿得太严实,在他面前晃一晃?或者,借口做噩梦害怕,直接抱着枕头去他房间赖着不走?再不然,就假装不小心摔一跤,让他扶你,然后……你懂的!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如果他推开你,那说明他可能心理上还没准备好,或者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问题,但如果他接受了,甚至……有反应了,那不就说明他潜意识里对你还是有感觉的嘛!这层窗户纸不就捅破了?”
黄初礼听着秦愿这些大胆的“馊主意”,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既觉得羞耻,心底又隐隐有一丝被说动的忐忑和……期待。
秦愿的话虽然直接,但并非全无道理。
或许,她真的应该更主动一些,去试探一下蒋津年身体本能的反应?这或许比言语更能直观地反映他内心对自己的接纳程度。
看着黄初礼陷入沉思、脸颊泛红的模样,秦愿知道她听进去了,得意地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拿出你当年拿下蒋队长的勇气来!今晚,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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