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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火烧寒梅后,谁在山头看烟?

第14章 火烧寒梅后,谁在山头看烟? (第1/2页)

钱掌柜捏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咯咯作响。
  
  他死死盯着悦来绣庄窗外的青河街,街上人围成堆,吵吵嚷嚷,脸红脖子粗地议论着。
  
  他心里那点得意早没了,只剩下一肚子火,还藏着一丝不敢明说的怕。
  
  这女人,竟敢拿自己当赌注,拼个鱼死网破!
  
  “掌柜的,那寡妇……真烧了!”伙计赵三跌跌撞撞冲进来,脸煞白,“她当着半条街的人,亲手点火,把《寒梅图》烧了!火苗‘轰’地一下窜起来,上好的苏绣料子,眨眼就成黑灰……可怪的是,火灭了,梅花的影子还在布上,像刻进去的一样,邪性,太邪性了!”
  
  “闭嘴!”钱掌柜猛地砸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瓷片四溅,赵三吓得缩头抱肩。
  
  “邪性?”他冷笑,眼里闪着狠光,“世上哪有邪性,全是骗傻子的把戏!她沈桂兰烧幅绣,就想出风头?我偏要让她变成人人唾弃的疯婆子!”
  
  他来回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像毒蛇贴地爬行:“赵三,你马上去镇上几个茶楼酒馆,把话放出去。就说沈家寡妇男人死了,心里憋出病,开始练南疆的邪法。她烧的不是绣,是人心!布也有魂,她这是得罪老天,要遭天打雷劈的!再找几个爱嚼舌根的婆子,说谁家买了她的东西,沾上晦气,孩子晚上准做噩梦!”
  
  “高!掌柜的,这招太狠了!”赵三眼睛一亮,满脸讨好,“断她活路,看她拿什么撑!手艺再好,沾上‘邪法’俩字,谁还敢买?”
  
  钱掌柜嘴角一扯,冷笑:“去吧,办成了,这个月多给你一倍工钱。”
  
  很快,“寡妇烧绣,用邪法害人”的谣言像瘟疫,在青河镇传开了。
  
  人们从一开始的看热闹,慢慢变成害怕、嫌弃。
  
  沈桂兰这三个字,成了不吉利的代号。
  
  可就在大家以为她会躲起来不敢见人时,沈桂兰却干了件让全镇人瞪眼的事。
  
  她没躲,也没解释,反而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搭了个简单的“焦布绣展”。
  
  三根竹竿撑起架子,上面挂着三幅烧过的绣品。
  
  左边是《雪中雁》,布面焦黑,但几只大雁的影子还在,像要从灰里飞出来;中间是《石上松》,松树的枝干弯而不折,透着一股硬气;右边是《月下舟》,小船和水里的倒影都清清楚楚地留着。
  
  每幅绣旁边都插了块小木牌,上面写着八个字:火炼真艺,灰尽形存。
  
  她还请了村里唯一识字的童生,站在边上一遍遍念她写的那句话:“布可焚,线可烬,唯手中针不折;贫可欺,寡可辱,唯心中志不灭。”
  
  童声清亮,一句句传进听的人耳朵里。
  
  起初大家是来看笑话的,可看到那几幅火烧不毁的绣,听到那句话,脸色慢慢变了。
  
  这不是邪法,是一种他们说不出、却能感觉到的硬气。
  
  尤其是那句“唯心中志不灭”,像针一样,扎进了许多穷苦人的心里。
  
  一个卖针线的小贩挤上前,对着沈桂兰深深鞠了一躬,掏出几枚铜钱,低声说:“沈姐,我没钱订大件,但我想订十个荷包,就要你这种火烧过的样式,行吗?”
  
  沈桂兰眼眶一热,用力点头:“行!”
  
  这笔小小的订单,像一块石头扔进死水,激起了一圈圈波纹。
  
  夜里,黑得像墨。
  
  青河镇外的山岗上,一个人影已经站了三个晚上。
  
  顾长山望着山下那间亮着微光的茅屋,一动不动。
  
  他看见钱掌柜的打手在村里传谣言,看见村民躲着沈桂兰,也看见她在老槐树下,把绝路变成自己的舞台。
  
  第四夜,村子彻底安静后,他终于动了。
  
  身影一晃,悄无声息地滑下山,来到沈家柴房外。
  
  没惊动任何人,只把一只处理干净的野兔,和一小包油纸包的东西,轻轻放在柴堆上,转身又消失在夜里。
  
  第二天一早,沈桂兰开门就看见了那堆东西。
  
  她拿起野兔,心里一暖。
  
  接着,目光落在油纸包上。
  
  她小心打开,里面是一束闪着淡淡银光的丝线。
  
  那光不刺眼,却像活的一样,在晨光里流动,像把萤火虫的光都织了进去。
  
  这是苔蚕丝,长在阴湿的岩壁上,靠苔藓活着,极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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