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朕的鄢懋卿通白莲教?【求月票】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朕的鄢懋卿通白莲教?【求月票】 (第1/2页)“……”
朱厚熜最终还是没有露面。
就这么静悄悄的走了,正如他静悄悄的来,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这件事虽然看起来似乎已经到此为止,但任谁心里都清楚,鄢懋卿今日恐怕即将在朝野间掀开了一页新的篇章。
这页篇章翻开的有点突然。
以至于朱厚熜也始料未及,不得不回去静下心来好好思索一番。
引导着这件事向真正有利于他,有利于大明社稷的方向发展,确保自己能够做好这艘大船的掌舵人。
至于鄢懋卿这回算不算矫制,又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天子之腹,究竟该不该死?
这反倒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值得他现在费神。
不过话说起来。
今天他又一次不得不怀疑,自己和鄢懋卿冥冥之中是否真的心有灵犀,甚至心意相通了……
因为此前他在文华殿的时候,才刚刚与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人提起过苏轼的《大臣论》。
结果就在刚才,鄢懋卿竟也当众提起了苏轼的《大臣论》。
甚至连节选出来的语句都如出一辙。
如果说之前出现过的某些巧合,他还可以怀疑是不是,有近侍私下向鄢懋卿报信。
那么这一次便绝无可能!
因为他与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人说话的时候,黄锦正奉命前去查看詹事府的情况,殿内也没有其他的内侍。
而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人则全程陪在他的身边,最后又一同去了神祠。
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有人向彼时还困在詹事府内的鄢懋卿报信!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朱厚熜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猜想。
咱就说这个冒青烟的东西……
有没有可能是上天抽取了朕一缕精魄,又集天地造化,融日月精华,为朕天造地设的一个行走于皇宫之外的分身?
就是天造地设的时候,不慎钻入了一缕杂质,所以成了这么个冒青烟的混账?
……
的确如朱厚熜和许多人预料的那般。
鄢懋卿一手制造的这场无一人幸免的廷杖盛宴,迅速改变了许多事情,在朝野之中引起了一系列联动。
最大的联动,就是一众京城权贵。
定国公徐延德忽然决定不继续抻下去了。
他也像其他三位国公一样主动清退了部分侵占百姓的不义之财,交上了部分账目和几个替罪羊。
不过清退的数目和比例,显然不如其他三位国公。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得到皇上“口谕”,清退的财产如数奉还,权贵的财产还可以与皇上分账的国公,自然也就不可能那么痛快。
而在四位国公的共同带动下,大量曾在坊间明目张胆鱼肉百姓的权贵,不待都察院着手去查,便也纷纷开始主动自首。
文武官员去的则是都察院。
外戚勋贵去的是北镇抚司。
……
“这……”
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廷相难免有一种“我都还没出手,你们就先倒下了”的感觉。
因为他这回受了鄢懋卿威胁,又奉了皇上旨意,最近还在着手整治都察院这一干不但尸位素餐,还私下与权贵狼狈为奸的御史。
并且仅是都察院内部自查,就已经令他整个人焦头烂额,收效极为缓慢。
因此都察院根本就还没开始着手调查京城权贵侵占百姓利益的事。
王廷相觉得这应该叫磨刀不误砍柴工,毕竟如果无法将都察院的这些御史收拾明白,就这么去查那些权贵,只怕查过之后八成又是只查出一个郭勋。
那他也就真可以如鄢懋卿威胁的那般,如皇上口谕的那般,将自家的族谱呈递上去了……
当然感觉归感觉。
王廷相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权贵怕的不是都察院,自然也不可能是他,他们怕的其实是鄢懋卿。
前些日子的那场廷杖盛宴,真正确立了鄢懋卿的“西厂厂公”地位。
而稷下学宫的设立,也真正令这些权贵明白了皇上这回的决心。
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去做出头鸟……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每一个权贵都认为鄢懋卿这个“西厂厂公”很难做长久,因为他们会伺机出手。
但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触鄢懋卿的霉头,否则自己就成了先吃亏的那一个,谁也不想陪葬不是?
所以如今皇上有心要查,鄢懋卿又手握西厂特权,明显就是来给皇上当刀的。
连四位国公都得避其锋芒,他们也不希望皇上和鄢懋卿的目光看向他们,倒不如自觉一点,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
“欸……先有一个沈炼,现在又来了个鄢懋卿,这都什么事啊?”
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则有一种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立刻就又有一个人骑在他头上拉屎的感觉。
因为自沈炼此前屡因鄢懋卿立功,升为正四品南镇抚司镇抚使之后。
这个家伙刚直不阿、嫉恶如仇的倔驴性子就立刻开始反噬整个锦衣卫,甚至是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了。
只因北镇抚司专理皇上钦定案件,掌逮捕、刑讯、处决之权。
而南镇抚司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军纠之事。
坏就坏在这个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军纠之事上!
沈炼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账,连位子都没坐热,就开始揪住锦衣卫官员受贿、贪腐、升迁的事情不放。
至今这头倔驴已经搞得他被迫降职了手底下的两个千户,还正在上疏弹劾一个指挥佥事……
如今锦衣卫上下对他那叫一个天怒人怨,每天都有人来找他诉苦、告状。
求他管一管这头倔驴,别拿鸡毛当令箭,揪着自己人不放。
陆炳对此也是无奈的很。
试问锦衣卫谁不知道,北镇抚司才是锦衣卫的核心?
南镇抚司说是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军纠之事,其实历来就是一个挂了一丈多高的检举箱,那是给皇上和外人看的,根本不是给自己人用的。
结果他将沈炼叫来,隐晦劝说的时候。
这头倔驴居然反问了他一句:
“指挥使,卑职只问一句,历来如此,便是对的么?”
这话差点没把陆炳噎出乳腺增生,拍着桌子让这头倔驴滚出了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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