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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写完的诗

未写完的诗 (第1/2页)

初秋的风裹着桂花香撞进典当行,沈砚正踮脚整理顶层的檀木匣。匣里躺着半块修复好的玉佩,金漆并蒂莲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那是她用母亲的遗物和苏晴的残魂重塑的。
  
  "沈老板?"
  
  苏晚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抱着个褪色的帆布包,发梢沾着细碎的桂花瓣,腕间戴着块老式机械表,表盘上的数字被磨得发亮。林小满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个玻璃罐,罐里飘着几片干桂花,"陈姨说您这儿有陈皮,想讨两片泡茶。"
  
  沈砚跳下梯子,拍了拍围裙上的木屑:"小满,不是说今天去少年宫学书法?"
  
  林小满晃了晃玻璃罐:"老师说今天教楷书,我想先来给您送桂花。"她转头看向苏晚晴,"阿姨,您坐呀!沈姐姐泡的桂花茶可香了。"
  
  苏晚晴拘谨地在八仙桌旁坐下,帆布包"哗啦"掉在地上。里面露出半本泛黄的笔记本,封皮写着"《小葵的夏天》1998",还有支英雄牌钢笔,笔帽上刻着朵褪色的月季——和沈砚母亲日记本里的那支,一模一样。
  
  "您...是来典当东西的?"沈砚递过茶盏。
  
  苏晚晴接过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突然红了眼眶:"我想...典当这个。"她捧起笔记本,"这是我女儿小葵的日记。"
  
  二十年前深秋的雨,比今年早了半月。
  
  苏晚晴蹲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本湿透的日记。封皮上的月季被雨水泡得发皱,最后一页的字迹晕成一片蓝:"妈妈,今天我在幼儿园画了幅画,画的是我们一起种的向日葵。老师说,等我病好了,要拿给全班同学看。"
  
  "小葵走的那天,手里还攥着蜡笔。"苏晚晴的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她才七岁,说'妈妈,等我长大,要当画家,给你画全世界最美的花'。"
  
  沈砚想起自己的母亲。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母亲抱着襁褓跪在典当行门口,也是这样,用最后的气力说:"小砚,妈妈会变成风,看着你长大。"
  
  "您为什么现在来典当行?"她问。
  
  苏晚晴摸出支钢笔:"这是小葵的笔。她上学第一天,我用攒了三个月的工资买的。"她拧开笔帽,笔尖在宣纸上划出一道淡蓝的痕,"她走后,我再也没写过字。这本书...是我在她床头找到的,里面夹着她画的向日葵,还有半首没写完的诗。"
  
  她翻开笔记本,纸页间飘出片干枯的月季花瓣——和笔帽上的那朵,严丝合缝。
  
  "小葵说,'妈妈,诗要写到第一百页,等我一百岁的时候,你再读给我听'。"苏晚晴的手指抚过诗的残句,"可我连第十页都没写完。"
  
  典当行的暖炉烧得正旺。
  
  林小满蹲在炉边,把苏晚晴带来的桂花分给趴在柜台上的橘猫。周念坐在她旁边,翻着那本旧日记,突然抬头:"沈姐姐,这页写着'1998.9.15小葵说,幼儿园的向日葵开花了,像妈妈的裙子'。"
  
  苏晚晴的眼睛亮了亮:"她总说我穿蓝布裙像向日葵。"她摸出张旧照片,照片里是穿蓝布裙的女人,怀里抱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背景是片开满向日葵的花田,"这是小葵三岁时,我们去郊外拍的。她说,'妈妈,我们永远住在向日葵里好不好?'"
  
  沈砚接过照片。照片边缘卷着毛边,背面写着行小字:"晚晴,这是小葵的愿望。要替她实现。"字迹是苏晚晴的丈夫,陈默——三年前因车祸去世的中学老师。
  
  "陈老师走前,把小葵的日记交给我。"苏晚晴的声音发颤,"他说,'晚晴,小葵的诗,该由你来写完'。"
  
  沈砚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另一句话:"小砚,有些执念,是跨时代的信。"
  
  深夜的典当行飘着桂花香。
  
  苏晚晴坐在藤椅上,手指轻轻抚过日记里的诗行。沈砚在里屋翻找东西,玉佩在她掌心发烫。
  
  "沈姐姐,"林小满突然抬头,"那个阿姨的眼泪...滴在日记上了。"
  
  沈砚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来时,看见苏晚晴正用袖口擦眼泪,宣纸上晕开一片淡蓝的痕——像极了小葵画过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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