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寡妇心
第23章 寡妇心 (第1/2页)市井喧嚣沉寂,打更梆子声回荡。
丽春院门前那两盏硕大的红纱灯笼,夜风中摇曳。
西门大官人走下楼来。
却见自家小厮玳安,蜷缩在一楼墙角,头一点一点,鼾声细微,竟已睡得熟了。
西门大官人几步上前,抬脚便朝玳安腿上轻轻踹了一下。
玳安猛地惊醒,迷瞪着眼,见是西门庆,吓得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得拍打身上尘土,慌忙垂手侍立:“爹……爹回来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声音里带着惊惶与睡意未消的含糊。
可这次大官人并未怪他,说道:“回了!”
便大跨步向前。
玳安摸了摸脑袋,怎得大官人温柔起来了。
反倒有些不习惯!
不多时便到了西门府邸。
府内更是静得只闻巡夜家丁偶尔的脚步声,以及远处几声断续的虫鸣。
佛龛内堂里一点长明灯如豆。
西门庆瞥了一眼,见吴月娘已经熟睡在内堂,并未唤醒这位正头娘子。
他此刻却觉得精神十足,来到演武场,拿起棍棒练了一圈。
身为过来人自然知道这功夫几天不练就像几天不做题一般。
互相干瞪眼,谁都不认识谁。
等练完棍棒,正欲回去,去看到远边庭院月光下一个小小的绣花鞋。
西门大官人眉头一皱,上前几步捡了起来。
原来是那李瓶儿晚边落下的。
鞋子里一股淡香传来还有些许女儿汗味。
他收起这绣花鞋便走去卧室休息。
而此刻。
与这西门大宅隔壁处。
李瓶儿的房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卧房布置得极是精巧富丽
屋内只点了一盏小小的银灯,光线幽暗。
帐内人影辗转。
李瓶儿只穿着一件贴身的水红绫子抹胸儿,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杏红纱衫,那衫子并未系好,松垮垮地半敞着,露出抹胸儿上缘一片腻白的肌肤。
两条光洁修长的腿儿交叠着,一只玉足从被角探出,脚趾圆润如珠,指甲上染着淡淡的蓝喇叭花汁,透着诱人的妖。
李瓶儿自躺床上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花开正艳正是需要灌溉的时候。
偏偏遇不上良人。
白日里隔壁那西门官人风流邪气、倜傥不羁的相貌,挥之不去。
那扶着自己爬墙的一幕历历在目。
他温热的手掌覆上自己冰凉的玉足。
大铁钳一般的大手掐在自己细腰。
更是放肆地抓了一把……
李瓶儿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身上细密的汗珠沁了出来,粘腻腻的难受。
脑子里全是西门大官人的影子。
心烦意乱,辗转反侧。
鬼使神差地,一只纤纤玉手,带着微微的颤抖,竟不由自主地、慢慢地……
就在这当口,房门“咚咚咚”被敲响了!
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李瓶儿浑身一激灵,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被打得粉碎。
她猛地缩回手,一把扯过葱绿绫被胡乱盖住身子.
明知道这个时间只有那假丈夫花子虚会敲门。
却依旧冲着房门方向,厉骂道:
“哪个天杀的下作种子!深更半夜敲门!滚!快滚!”
随即传来花子虚那带着浓重醉意、又因长期被酒色掏空而显得中气不足的声音,含混不清,却又透着埋怨:
“是……是我!你男人!开门!快……快开门!
还敢说是我男人!
李瓶儿一听这言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花子虚被酒色淘虚了身子、整日里蔫头耷脑,一副痨病鬼样子。
那有一丝隔壁西门大官人的男人气概。
这副的窝囊废模样,偏偏还不会赚钱,每月开销只知道从自己的本里捞。
如此男人。
自己就算有一丁点以身相托的念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再对比方才脑海里西门庆那风流倜傥、龙精虎猛的样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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