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花汐
19花汐 (第2/2页)香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沈慕言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娘娘慎言,宫闱之内,不可妄议旧案。”
“将军这是在护着妹妹?”花汐笑得越发暧昧,“莫非将军与这漠北美人,有什么旧情?”
这话像根毒刺,扎得香妃浑身发僵。她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梅花糕掉在地上:“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说完,不等花汐应允,便快步走出了倚梅园。
沈慕言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花汐嘴角的冷笑,忽然觉得这宫墙里的算计,比战场厮杀更让人胆寒。他转身欲走,却被花汐叫住:“将军留步。本宫听说,听雪楼的江姘婷,与将军渊源不浅?”
沈慕言的脚步顿住了。
“她杀了本宫的侍女花影,”花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本宫想请将军帮个忙,取她性命。”
御花园假山下的密道又湿又冷,空气中弥漫着霉味。香妃从发髻里取出个油纸包,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卷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漠北文和汉文交替写着字,边角还有火烧的焦痕。
“这是我娘留下的密信。”她指着其中一行字,“上面说,慕容瑾与漠北王勾结,用镇国公府的兵符调换漠北的战马,准备在秋收时谋反。证据就藏在地宫第三层的暗格里,用狼图腾玉佩能打开。”
沈慕言接过羊皮纸,指尖拂过上面的血迹——那是“狼”姑娘的血,二十年前她将密信塞进襁褓时,血渍染透了纸背。“地宫入口在哪?”
“在寒山寺的钟楼底下。”香妃从腕上褪下银镯子,与沈慕言的狼形玉佩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狼图腾,“这是钥匙。”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密道外传来脚步声。沈慕言迅速将羊皮纸藏进怀里,拉着香妃躲进暗处。只见花汐带着两个侍卫走进来,手里拿着盏琉璃灯,灯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阴森。
“舅父说,密道尽头就是地宫入口。”花汐的声音压得很低,“你去把那漠北贱人抓来,我倒要看看,她娘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侍卫领命而去。花汐独自往密道深处走,琉璃灯的光晕在石壁上晃动,映出她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与沈慕言的“江”字残片极为相似,只是上面刻的是“慕容”二字。
沈慕言的心沉了下去。花汐不仅是慕容瑾的外甥女,怕是还藏着镇国公府的血脉。他示意香妃别动,自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密道尽头是道石门,门上刻着镇国公府的家徽。花汐掏出腰间的玉佩,贴在石门中央的凹槽里,只听“咔哒”一声,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黑漆漆的,透着股腐朽的气息。
沈慕言等她走进石门,突然从暗处闪出,掌风劈向她的后颈。花汐早有防备,转身用琉璃灯格挡,灯盏落地摔碎,灯油溅在地上,瞬间燃起火焰。
“沈慕言,你果然在这里!”花汐拔出头上的金簪,簪尖淬着剧毒,“你以为救了香妃就能查到真相?告诉你,二十年前那场火,是你爹自己放的!”
沈慕言的动作僵住了。
“你爹发现先皇后与漠北王私通,怒不可遏,才放火烧了镇国公府。”花汐笑得癫狂,“我娘是你爹的侧室,被他锁在房里活活烧死!你查了这么久,不过是在查你爹的罪证!”
火焰越烧越旺,照亮了地宫里的石碑。沈慕言看着石碑上的刻字,那是先皇后的起居注,上面赫然写着——“与漠北王有染,诞下一女”。
香妃突然冲进来,指着石碑上的日期:“这是我出生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