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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梅下

25梅下 (第1/2页)

静心苑的梅香里,渐渐掺了暖意。
  
  阿澈喝了三日带血的药汁,夜里不再蜷着身子发抖,清晨醒来时,竟能扯着风染霜的衣袖要糖吃。慕容冷越守在床边,看孩子用胖乎乎的手指去够窗台上的梅花,指尖沾了点粉白花瓣,又咯咯笑着蹭到风染霜腕间——那道月牙疤旁,黑纱已悄悄褪至手肘,露出的肌肤在晨光里泛着浅淡光泽。
  
  “慢点爬。”风染霜按住阿澈要下床的动作,指尖触到孩子后颈,温温的没有往日的凉,心头那根紧绷了半月的弦终于松了。她抬眼看向慕容冷越,他正拿着帕子替阿澈擦手心的泥,龙袍下摆随意堆在脚踏上,竟少了几分帝王的凛冽,多了些寻常人家的温和。
  
  “赵毅说,东厂那几个拦路的人,已被革职查办。”慕容冷越忽然开口,帕子擦到孩子手腕时顿了顿,“但他们供词里,提到了镇国公府旧案的卷宗,说当年主审官的后人,如今在吏部任侍郎。”
  
  风染霜捏着药碗的手指紧了紧。药碗里还剩小半碗残渣,淡红色的药汁凝在碗底,像极了当年镇国公府梅林里溅的血。她想起神医递瓷瓶时的眼神,想起那半块刻着“越”字的玉佩——有些事藏了二十年,终究要被晨光晒出来。
  
  “我想去吏部一趟。”她轻声道,阿澈正把梅花瓣贴在她手背上,软乎乎的掌心蹭得她心头发痒。
  
  慕容冷越抬眸,眼底有微光闪动:“朕陪你去。”
  
  “不用。”风染霜笑了笑,拿过他手里的帕子替阿澈擦脸,“你留着陪阿澈,我带秦伯去就好。当年镇国公府的旧部,秦伯认得几个,或许能问出些眉目。”
  
  慕容冷越看着她手腕上的疤,那道浅粉色的月牙在晨光里像块温玉。他知道她性子犟,二十年前能抱着沈慕言跪在雪地里求他,如今也能独自扛着旧事去查——可他偏不想让她再独自走。
  
  “让赵毅带两队禁军跟着。”他握住她擦药碗的手,指尖覆在她虎口处的薄茧上,“吏部不比静心苑,那些人惯会装腔作势,有禁军在,他们不敢刁难你。”
  
  风染霜没再推拒。她低头看阿澈把花瓣塞进嘴里,赶紧捏开他的小下巴抠出来,惹得孩子瘪着嘴要哭,慕容冷越却伸手把阿澈抱进怀里,用胡茬蹭他的小脸:“阿澈乖,娘去给你找糖吃,父皇带你堆雪人好不好?”
  
  孩子立刻忘了花瓣的事,拍手笑起来。风染霜看着父子俩闹作一团,转身去换衣裳时,腕间的黑纱被她轻轻解了下来——那层遮了二十年的纱,终究是没必要再戴了。
  
  秦伯已在苑外候着,青布马车停在梅树下,车辕上还沾着滇南带回的泥痕。见风染霜走来,他赶紧掀开车帘,目光落在她裸露的手腕上,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姑娘终于肯摘了。”
  
  风染霜弯腰上车,车座垫着软垫,是慕容冷越昨夜让人送来的。“秦伯,你还记得当年镇国公府的主审官李嵩吗?”她靠在车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摸着那道疤,“他后人李默在吏部当差,你认得吗?”
  
  秦伯赶着车往宫门去,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响:“认得。李默三年前考中进士,还是老奴托人给了些盘缠,才让他在京城站稳脚跟。只是这孩子心思深,从不提他爹当年的事。”
  
  风染霜沉默着。车过金水桥时,她掀起车帘看了眼宫墙,朱红的墙在冬阳里泛着暖光,墙内是她躲了二十年的地方,如今却要主动踏进去——不是为了躲,是为了寻。
  
  吏部衙门在崇文门内,青灰色的门脸低调,门口站着两个佩刀的差役。赵毅带着禁军候在街角,见马车停下,只微微颔首,并未上前——他知道风染霜不想声张。
  
  秦伯扶着风染霜下车,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青色官袍的年轻人正送客人出来。那年轻人眉眼清瘦,颔下留着三缕短须,正是李默。他看见风染霜,先是愣了愣,随即拱手笑道:“这位夫人面生得很,是来办事的?”
  
  风染霜还没开口,秦伯已上前一步,沉声道:“李大人,不认得老奴了?”
  
  李默看向秦伯,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笑僵住了:“秦……秦伯?您怎么会在这里?”他下意识地往衙门里看了眼,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夫人和秦伯随我来。”
  
  穿过前院的回廊,李默把他们带进一间偏厅。厅里摆着张旧书案,案上堆着卷宗,墙角的炭盆烧得正旺,暖得人鼻尖发潮。李默倒了两杯茶,双手递过来,指尖微微发颤:“秦伯,您找我,是为了……当年的事?”
  
  秦伯接过茶,没喝,只放在桌上:“李大人,当年你爹主审镇国公府一案,卷宗里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李默的脸瞬间白了。他转身关上门,背对着他们站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道:“秦伯,我爹去世前,曾把我叫到床前,说那案子是东厂逼他审的。卷宗里的供词是伪造的,人证是买通的,连镇国公府通敌的书信,都是东厂仿造的笔迹。”
  
  风染霜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溅在指尖,烫得她猛地缩回手。二十年前那个雪夜,镇国公府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她抱着襁褓里的沈慕言躲在梅林里,听着远处的惨叫声,以为那是天塌了——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
  
  “你爹有没有说,东厂为什么要针对镇国公府?”她追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默转过身,眼眶发红:“我爹说,镇国公手握兵权,又不肯依附东厂督主魏忠贤,魏忠贤怕他碍事,就罗织罪名把他除掉了。当年参与案子的人,后来都被魏忠贤暗中处理了,我爹能活下来,是因为他装疯卖傻,才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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