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白之冤
20.不白之冤 (第1/2页)苏震赶回罗府时,见大门紧闭,门檐下的红灯笼还亮着,却没了婚礼该有的热闹,心里嘀咕:“难道宾客都散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他本想抬手叩门,又觉得麻烦——万一惊动熟人,还得解释半天自己去哪了,于是转到假山一侧的墙外,运起轻云步,脚尖在墙上轻轻一点,像片羽毛似的逾墙而入。
刚在院内稳住身形,墙边阴影里突然窜出一人,手里举着把钢刀,“呼”地朝苏震当头砍来,刀风带着冷意,刮得他衣领发飘。苏震以为又是王国钢的手下设伏,压根没放在眼里——这几天跟锦衣卫打惯了,这点场面还吓不到他。他手指凌空虚点,指尖一道淡白色的罡气射出,正好击在刀身之上,本想把刀锋撞开就算了,没想到这偷袭者武功低微得可怜,连刀都握不住,刀锋被真气激得“咔嚓”一声反转,竟直挺挺砍在了自己的颈部!
“呃——”偷袭者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呼,鲜血像喷泉似的喷涌而出,溅了苏震一裤腿,当场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苏震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人穿着罗府护院的衣服,不是锦衣卫!他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怕不是认错人了!”正想上前查看,黑暗处又有人挺剑袭来,剑尖直刺他后腰;另外还有两条黑影从假山背后跃出,一边往他这边跑,一边大喊:“点子找到了!快来人啊!别让他跑了!”
苏震救人心切,以为罗府真的遭了毒手,护院都被锦衣卫收买了,顿时杀意顿起。见旁边一人的剑已刺到胸前,他也不躲闪,伸手用两根手指朝剑身一夹——“啪”的一声,剑尖竟被他生生折断,捏在手里像根小细棍。他长臂微动,手指带着断剑,“噗”地一下洞穿了那名护院的咽喉,鲜血溅在他的袖子上,黏糊糊的。
接着,他二指一弹,手里的断剑尖“嗖”地飞出,正好穿胸而过,另一条黑影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没气了。最后那条黑影见苏震这么厉害,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可还没奔出两步,就觉背后一凉,低头一看——一截残剑从胸前透了出来,还在滴血。他腿一软,也倒了下去。
前后不过三息时间,三名护院就没了性命。苏震刚举步想往大厅赶,院内突然一阵嘈杂,约五六十人举着灯笼、火把蜂拥而至,把后院照得跟白昼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围在核心,人人手里都拿着家伙,眼神里满是敌意。
苏震起初以为是王国钢的人,丝毫不惧,放声大笑:“杀不尽的狗贼!又想设圈套擒我?今天就让你们尝尝照胆剑的厉害,看小爷不把你们砍成肉酱!”说着就想拔剑。
可刚要动手,他瞥见人群里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有婚礼上一起喝喜酒的官绅,有青城派的几位师兄,甚至还有断虹子!师兄们都对他怒目而视,手里的剑都拔了出来,显然是把他当敌人了。苏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杀的,全是罗府的护院!
还没等他开口解释,断虹子已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到被断剑杀死的两具尸体旁,俯身查验了一下伤口,随即转过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苏震怒斥:“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狠辣!竟敢滥杀无辜、戕害罗府之人,还败坏我青城派的声誉!老夫今天容你不得,定要清理门户,为死去的人报仇!”说罢,他“唰”地拔出长剑,青锋微颤,空气都发出“嗡嗡”的鸣响——显然是动了真怒,把全身真气都灌注到剑上了。
苏震急得满头大汗,刚想开口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们是锦衣卫”,就见几名仆役抬着一张软榻过来,榻上半躺着一人,正是已经醒转的罗浩!他脸色苍白得像纸,身上盖着锦被,胸口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显然伤得不轻。
院内众人见罗浩醒了,还像有话要说,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放轻了。罗浩被家仆轻轻扶起,他抬手指着苏震,声音微弱却清晰:“苏师弟,我……我已对你承诺,只要你改过自新,不再跟着锦衣卫作恶,我就绝不会把你杀死李师叔的事告知师父,你也答应我……答应我不会再害人。可你为什么不守诺言,趁我和妻子在洞房里,从窗外用飞剑袭击我们?”说完,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落,看得人心头发酸。
苏震闻言,像被雷劈了似的,大惊失色:“什么?我杀死李师叔?我什么时候袭击你们了?师兄,你是不是弄错了!”他想冲过去解释,却被周围的人拦住,只能站在原地,急得直跺脚——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杀死李师叔”“袭击新人”这些罪名是怎么安到自己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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