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苏震被擒
22.苏震被擒 (第2/2页)王国钢笑道:“你以为有罡气保体,我伤你不得?真是天真!”话音未落,只听“咔”一声脆响,像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小苏脸色瞬间惨白,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左腕无力垂下——竟已被镇纸击碎了腕骨!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传来,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又像被滚烫的烙铁烫过,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还不撤剑就擒,更待何时?”随着王国钢一声呵斥,镇纸化作漫天黑影,像无数只黑色的小虫子,侵袭而来,将乾清罡气形成的护罩击打得支离破碎,“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小苏抵御不得,只觉膻中穴、章门穴一麻,像是被针扎了两下,顿时浑身无力,像被抽了骨头似的,“扑通”一声跌坐倒地,照胆剑也“哐当”掉在地上,离他的手只有半尺,却再也握不住了。
“上次交手时,这狗贼内力平平,才时隔一月,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就算义父刘铁嘴在此,也不一定能胜过这狗贼!”小苏虽然惨败,可心中却充满不甘,像吞了黄连似的苦——难道今天真的会毕命于此?可惜李师叔的大仇未报,还没找到回家的路,父母亦未能再见上一面,甚至连铁砺的糖人、方师兄的书都没来得及告别。
“杀人凶手,你也有今天!活该!”“快把他绑缚大堂,用他的血祭新娘!为婉儿小姐报仇!”“别让他跑了,他会武功,绑紧点!”耳畔充斥着众人的辱骂与讥讽,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他心里生疼。看着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渐渐靠近——有的举着刀,有的拿着绳子,有的还吐着口水,小苏悲愤交加,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晕过去前,他还在想“我不能晕,我要揭穿这老狗的阴谋……”
王国钢见苏震晕倒,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像打赢了胜仗的将军,转身向断虹子道:“断虹掌门,这是你门下弟子,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你看如何发落?是杀是剐,还是交给罗府处置?”
断虹子长叹一声,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无奈,像丢了块烫手的山芋:“这小贼品行低劣,蛇蝎之心,虎狼之性,残害同门、滥杀无辜,我青城派容他不得!今日便将他逐出师门,从此与青城派再无瓜葛!既是王兄你将他擒住,如何区处,王兄自和罗府主家商量便是,老夫不再插手。”
说完,他对周围众人拱手一揖,语气沉重:“老夫还有要事在身,恕我先行离去。今日之事,让各位见笑了。”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向门外走去,脚步快得像在逃,几名青城弟子(清风、明月他们)面面相觑,也连忙随在身后,一齐走出罗府,连句“告辞”都没跟罗家说,显然是觉得丢了面子。
王国钢看着断虹子的背影,嘿嘿一笑,语气里满是嘲讽:“断虹掌门这是嫌我插手了他青城派的门户之事,生我的气呢!真是小家子气,为了个恶徒,连朋友都不顾了。”
罗滨此刻已然好转,脸色也红润了些,他走上前来,向王国钢纳头便拜,磕了个响头,额头都红了:“多谢老前辈出手相助!这小贼本领高强,剑法厉害,若非前辈施予援手,此间无一人能将之制住,老朽和罗家都感激不尽!如何处置这小贼,还请前辈示下,我们都听您的!”
王国钢扶起罗滨,脸上装出“肃然”的表情,还故意整理了一下衣服:“礼记有云:君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革;交游之仇,不与同国。此贼害我故友李铭坤,又杀我忘年之交罗浩的爱妻,此等恶行,天地不容,我是容他不得!”说罢,他看向软榻上的罗浩,眼神里满是“你快说句话”的暗示。
罗浩连忙说道,声音还带着点虚弱,却满是恨意:“我此刻恨不得立时将此贼碎尸万段,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为婉儿报仇!只是我心中还有几个疑惑需他解释——比如他为什么要杀李师叔,为什么要杀婉儿,背后还有没有同党。可否暂将他锁住,囚禁在后堂,待明日审问之后,再将他祭我爱妻,让他死得明白!”他说得义愤填膺,像真的很想“审问”,其实是想慢慢折磨苏震,发泄心中的“恨意”(说不定是被王国钢威胁,不得不这么说)。
王国钢点点头,装作“通情达理”的样子:“悉听尊便!正好也让他多活一晚,尝尝恐惧的滋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束细细的黑绳,绳子黑得发亮,还泛着金属光泽,“此绳乃乌金线混合雪蚕丝所制,水火不侵,刀砍不断,捆住后,任他内力通神,也决计挣脱不得,你们尽管放心!”罗滨上前双手捧过黑绳,像接过什么宝贝,然后走到苏震身边,将他绑个结实,绳子勒进苏震的肉里,苏震昏迷中还皱着眉,像条被捆住的泥鳅,动弹不得。两名家仆抬着苏震,往後堂走去,还不忘叮嘱“看好他,别让他醒了跑了”。
院内诸人见凶手就擒,此间事了,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纷纷告辞而去——有的怕再惹麻烦,有的还得回家睡觉,明天还要做生意。剩下新娘一方的亲友,哭哭啼啼的,和男方家属一道,小心翼翼地将王小姐的遗体收敛入棺,棺材是早就备好的上等楠木,可再好的棺材,也换不回一条年轻的性命。罗府的红灯笼还亮着,却再也没有了喜庆的味道,只剩下悲伤和压抑,连晚风都带着点凉意,吹得人心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