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胖丫变乔星月?
第一卷 第6章 胖丫变乔星月? (第1/2页)“我家安安从小也花生过敏,先天遗传的。”
乔星月把宁宁从小有过两次花生过敏的情况,都告诉了黄桂兰。
然后,又说:
“这花生过敏,轻则全身起疹子发痒,重则水肿呼吸困难,甚至会窒息休克,抢救不及时确实挺危险的。”
“兰姨你放心,以后煮饭的时候,我肯定会注意不加任何花生和花生制品的佐料。”
以前只是安安花生过敏。
现在安安、兰姨和谢同志都花生过敏,她肯定会倍加小心谨慎的。
这时,锅上的包子熟了。
乔星月把装着包子的蒸锅,从蜂窝煤炉上端下来。
锅里冒着香喷喷的热气,香迷糊了。
可是黄桂兰却满脑子都是这巧合的事情,“咋就这么巧,安安也跟我和中铭一样花生过敏?”
乔星月也觉得好巧,笑道,“兰姨,看来这是娃跟你们的缘分。”
晚上。
黄桂兰在屋里泡着脚。
这两天黄桂兰睡眠不太好,谢江端了根竹子编的小矮凳,坐在她面前,帮她做着脚底按摩。
见黄桂兰发着神,谢江问,“娃他妈,你想啥呢,想得这么出神?”
“老谢,你说巧不巧。小乔同志那个大闺女安安,她竟然跟我和老四一样,也是从小先天遗传性的花生过敏,咋就这么巧了?”
谢江看洗脚盆里的水温不热了,又拎着热水壶往盆里加了点热水。
“别动,小心烫着。这说明啊,咱们谢家和娃有缘分。咱家一直没女娃,你就把安安宁宁当自己亲孙女吧。”
“我看行。”黄桂兰一想到两个娃那可爱懂事的模样,既是心酸,又是心疼。
“……”
“行了,老谢,不用按了。”
“再给你按摩一会儿,力道合适吗?”
“合适,这两天泡了脚,你给我这么一按,还别说,睡眠改善了不少。”
乔星月从奶奶屋里出来,必然会经过兰姨和谢师长的屋子。
门缝敞开着。
谢师长堂堂军区首长,手下至少上万个兵,都要听他指挥。
那些手下的兵,哪个见了他不得鞠躬敬礼。
可是回到家里,谢师长竟然会给媳妇洗脚。
真是个宠媳妇的好男人。
想必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下,谢团长几兄弟肯定也都是个爱护媳妇的好男人。
这样的家庭氛围,乔星月一个外人瞧着,都不由觉得身心轻松和愉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啥狗屎运气,才能找到这样好的东家给他们保姆。
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乔星月准备带安安宁宁洗漱后睡觉了。
正巧,碰到从堂屋外走回来的谢中铭。
他手里拿着一个网兜,兜里装了三个重叠在一起的搪瓷盆,盆底还印有崭新的“双凤牌”的红漆。
见到她,他把网兜递给她,“乔同志,我妈让我给你捎的搪瓷盆,刚从百货大楼买回来的。”
乔星月接过网兜,“咋买这么多个?”
谢中铭应了一声,“我妈说,女同志爱干净,洗脸洗脚都要分开的……”
黄桂兰说,女同志洗脸洗脚和洗内衣内裤的盆,都是分开的,所以特地让他给乔同志买了三个搪瓷盆回来。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同志聊起洗内衣内裤的事情,有些尴尬。
“反正我妈特地交代了,要我给你捎三个新的搪瓷盆回来。”
乔星月看了看,盆里又放着新的牙刷、杯子,还有中华牌的牙膏。
70年代,牙膏这种日用消耗品,对普通人家来说可是奢侈品,尤其是中华牌的,这种大盒的一盒一块二毛钱,可以买二十个大肉包子了。
所以一般人家都是用牙粉或者盐巴刷牙。
兰姨让谢同志直接给她买了最贵的牙膏,乔星月忽然有些受宠若惊,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在谢家好好干。
“谢同志,真的太感谢你了,还有兰姨,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一家子!”
“不用这么客气。”
“对了,谢同志,我听兰姨说,谢同志也娶了媳妇了。咋没见你媳妇跟着你来部队随军?”
按照谢同志的级别来看,他的媳妇完全有随军资格。
她就是随口问一问。
想着谢师长这般宠着兰姨,谢团长肯定也是个十分宠媳妇的好男人,应该让媳妇身边跟着才对。
乔星月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时,已经晚了。
谢中铭的眉峰压得极低,眼底没有半分暖意,半天没应声。
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连旁边的安安和宁宁,也发现叔叔突然变得冷冰冰的,让她们也不敢吱声。
就在这时,谢中铭冷冰冰地答了一句,“乔同志,这是你第二次打听我的个人婚姻状况了。”
乔星月恍然大悟。
难怪昨天他刚进堂屋,见到她在谢家时,对她满眼的怀疑和警惕。
“谢同志,我可不是冲着你才来这里当保姆的,是我一直想到城里找个能养活两个娃的活来干,正好同村的唐婶把我介绍过来了。我真没打你啥主意。”
“我就是一个死了男人,还带着两个娃的寡妇,不可能有别的心思。”
可千万不要误会,她是为了勾引他才来的。
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这时,不动声色的谢中铭,又冷冷应了一声,“是吗?乔同志,我并没有说我怀疑你什么,你何必急着如此解释?”
乔星月倒是被噎了一下,“……”
是啊,人家谢同志没说他怀疑她什么。
可她这么着急解释,不过是因为这份保姆的工作,真的对她太重要了。
她又说:
“谢同志,我只想好好地把活干好,能有个稳定的收入,让我们娘仨活下去。”
“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说完,她牵着安安宁宁转身上楼。
谢家这二层小楼,一楼是堂屋、厨房、厕所还有兰姨谢师长的房间,以及奶奶房间。
二楼是乔星月和两娃,还有谢中铭、谢明哲的房间,以及一个种着花的小露台。
谢中铭望着三母女上了楼。
想到乔同志死了男人,一直是她自己一个人带着两娃讨生活,日子确实是过得十分清苦,他眼底的冷意散开,只剩几分懊恼。
方才他对乔同志那冷冰冰的质问,此刻倒像是变成自己胸口的冰碴子,硌得他心口发疼。
他确实不应该仅凭现有的信息,去怀疑乔同志的身份有问题。
就算要怀疑,也应该拿出铁证如山的证据。
很快,谢中铭意识到,他对乔星月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了。
脑海里浮现出她转身带着孩子离开时,那委屈、恼怒,又充满坚定的眸光,谢中铭竟然觉得自己的怀疑方向是错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去了奶奶陈素英的屋里。
奶奶陈素英左半身瘫痪,招呼着谢中铭的右手,倒是活动自如,只不过因为面瘫的缘故,说话不太利索。
一进屋,奶奶就拉着谢中铭的手,说,“中铭,星月,那,那两闺女,眼,眼神长得可像你了。”
“奶奶,星月就是来咱家干活的,你可别看岔了。那两女娃跟我可没啥关系,咋可能眼神像我?”
“像,你,仔,仔细瞧!”
奶奶陈素英总瞧着这两女娃的眼神,和小时候的谢中铭,像极了。
谢中铭没当一回事。
这两娃就是乔同志和她死去的男人生的,咋可能像他?
不可能的事情。
他从奶奶屋走出去,看见谢江和黄桂兰都呆在厕所,里面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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