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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双生囚笼

第21章:双生囚笼 (第1/2页)

苍澜国地底深处的水牢锁着一位公主。
  
  李云天亲眼见到她时,心脏几乎停跳——她竟与逝去的柳若雪惊人相似。
  
  冰魄玉坠闪烁间,空间震荡,血祭的真相撕裂黑暗:
  
  纯血凡人祭炉鼎,神祇血脉启通道。
  
  当祭坛深渊猛然喷涌邪异黑流,牢顶传来魔族祭司的狂笑——
  
  他们等待的祭品,竟早已集齐。
  
  青云宗飞舟巨大的阴影,缓缓自苍穹滑落,沉入苍澜国都的怀抱。
  
  苍蓝,这座矗立在沧澜江巨大冲积平原上的古老王都,此刻像是陷入一场压抑的梦魇。天空灰黄混沌,终年不散,沉闷得令人窒息。阳光艰难地撕开厚重云层的罅隙,投下几束无精打采、边缘模糊的光柱,徒劳地扫过那些由巨大青石垒砌的巍峨建筑。暗青色的基调覆盖了整个城市,本该繁华的街市却行人稀疏,步履匆匆,一张张抬起的脸上挂满惊惶与麻木,犹如被无形重担抽干了生气。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粘稠,混合着河水特有的腥气与若有若无的——尸臭,浓烈得即便身处高空的飞舟之内,也能嗅到那令人反胃的腐败气息。
  
  飞舟巨大的龙骨摩擦着特别加固后的皇家校场青石,发出一连串沉重而尖锐的嘶鸣,最终在弥漫起的微尘里彻底停稳。巨大的风帆缓缓收束,如同庞然巨兽收敛了行进的羽翼。舱门洞开,青云宗一行数人拾级而下。
  
  当李云天的靴底真正触碰到那片湿冷粘腻、混杂着污垢与苔藓的青色石砖时,一股强烈的阴寒之气如同细密的针尖,穿透了厚实的鞋底,顺着脚底经络直向上爬升,几乎令他打了个寒噤。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悬着的剑柄,温润的玉剑柄传递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温凉之力,如同识途的老马,娴熟地在他体内运转的小周天中流转一圈,才勉强压下那股自地底渗出的邪异冰冷。校场周遭矗立着身披重甲的卫兵,面孔被冰冷的精钢面甲遮得严严实实,只余下两簇幽暗深邃的目光,透过狭窄的视孔扫视着来客。那些目光仿佛淬过冰,毫无生气,只有一片凝滞的死寂,带着审视猎物的漠然,更远处,隐约有极其微弱、却如毒蛇吐信般扭曲的黑色符文在士兵的甲胄缝隙间一闪而逝。
  
  “李师弟,请随我来。”领头带队的青云弟子声音低沉,面色异常凝重,压低了嗓音,脚步毫不犹豫地转向校场边缘一条异常狭窄深邃、仿佛巨兽肠道般的甬道入口。“那位苏清歌公主……被囚于水牢深处,陛下之意,由我们先行沟通。”
  
  “水牢?”李云天眉头锁紧,一丝疑虑如同投入墨池的石子,迅速漾开波澜。虽已知晓苍澜情势危急,但将一国王室血脉投入如此不堪之地,岂非自折羽翼,徒增屈辱?他未及追问,前方引路的弟子已率先踏入了那条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甬道并非全然向下,而是一路倾斜着,向更黑暗、更深邃的地底螺旋深入。光线甫一离开身后的洞口,便被这纯粹的黑暗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噬。两侧石壁幽冷刺骨,每一寸都湿漉漉地浸透出冰冷的水汽,长满滑腻厚重的墨绿苔藓,不时有凝聚过度的水珠在头顶岩缝间汇成,然后“啪嗒”一声砸落,坠在肩颈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小片栗抖。空气稠密得如同实体,水腥气与一股难以言表的、像是血肉在极端潮湿环境下缓慢腐败析出的浓烈腥腐味混合着,沉沉地压在所有感官之上,逼迫着每一次呼吸都需调动全力。脚下每一块湿滑的石阶都长年累月被污水浸透冲刷,石阶表层磨损得圆钝不堪,异常湿滑,众人不得不扶住冰冷粘湿的墙壁,每一步都落下得分外小心。
  
  黑暗浓稠粘腻,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唯有众人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抑制不住的粗重喘息,以及不知何处传来的、水滴单调敲打着水面的滴答声,共同构成了这片死寂里令人神经紧绷的伴奏。
  
  前路被纯粹的黑暗遮蔽,不知蜿蜒向下行走了多久,甬道的走势开始变得平缓了些许。前方引路的弟子脚步顿住,声音带着回响的嗡鸣,打破了沉重:“到了。”
  
  浓重的黑暗被驱散了一角。眼前豁然出现一片规模不小的地下空间。幽绿的磷火无声地点缀在粗糙岩石开凿出的壁龛中,跳跃着惨绿的光芒,勾勒出巨大石牢的扭曲轮廓,也映亮了中间那片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的漆黑水域。那水是死寂的,颜色暗沉如腐败发臭的墨汁,水面漂浮着油状的不明污物,缓缓蠕动。水牢中央,几根狰狞粗大的玄黑色石柱破水而出,柱体大半浸没在污浊的黑水之中,其上缠绕着无数手臂粗细、泛着幽冷金属光泽、铭刻着繁复扭曲魔纹的巨大锁链,纵横交错,形成了一张沉重森严的网,网的中心牢牢捆缚着一个人影。
  
  李云天的心在那道人影映入眼帘的刹那,骤然沉入一片冰封的深渊。
  
  那人影一身已经分辨不出原色的长裙,在幽绿磷光的映照下勉强显出一抹深灰,裙摆下摆大片大片被污黑的水渍浸透,沉沉下坠。满头青丝散乱垂落,半遮住低垂的头颅和肩膀。锁链并非寻常钢铁,漆黑如墨,上面蚀刻的魔纹仿佛在无声呼吸,流窜着极其黯淡、却透出极度不祥的暗紫光晕,每一次光芒流转,链身似乎都变得更沉重一分,而那纤薄瘦削的身影便微不可察地向下沉落一分。她身下的水域已被某种力量排开,只留下齐腰深的水面环绕着她,形成一个诡异的圆圈,仿佛一个尚未完结的恶毒仪式。
  
  他喉咙干涩得发痛,一股浓烈的、不知源自恐惧还是绝望的情绪,在胸腔中横冲直撞,撞得肋骨隐隐作痛。他在同门无声的目光催促中,如同脚下拖着无形的万钧锁链,缓慢地、一步一步走向水牢边缘那湿滑的垒石。
  
  每一步都沉重得足以碾碎脚下的顽石。
  
  “公主殿下,”领队弟子尽可能提高声音,打破了死寂,声波在水面上激起微小又迅速湮灭的涟漪,“苍澜与魔氛共舞,危在旦夕。我等乃受贵国陛下之邀,携青云宗弟子前来襄助。今有宗门内李云天、张师兄、赵师兄等共探此事,望殿下能拨云见日,告之我等那魔族布局的关键,那九婴凶戾,以何种方式祭召?祭品何在?”他的声音尽量放得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官方口吻,希望能穿透这地狱般的水牢。
  
  网心被缚住的人影,终于有了反应。长发如水藻般轻微波动,随即是一阵极其轻微的锁链摩擦声。那低垂的头颅,终于,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抬了起来。
  
  就在那一霎,李云天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从四肢百骸瞬间逆流倒灌,汹涌地冲向头顶,又在下一刹被无形的寒冷冻结成冰!冰冷锐利的碎片刺穿了四肢百骸,将他凝固在原地。
  
  那是一张何其熟悉的脸!瘦削、苍白,了无血色,眼窝深陷,边缘浮着一层浓重如墨的黑晕,下颌因过度清减呈现出凌厉的轮廓线,唇瓣干裂翻卷,唯有那五官的轮廓,那眉眼的走向,那鼻梁的弧度……即便在如此摧残下,依旧清晰无误地指向一个名字——
  
  柳若雪!
  
  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
  
  那双眼睛极其缓慢、极其费力地睁开,像是两扇在寒冰里被冻了千载万年的门扉。眼睫上甚至凝了一层细微的白霜。瞳孔深处的色泽并非柳若雪的清澈明净,那是一片彻底被风暴席卷过后的冰冷荒原,弥漫着深重无边的疲惫,却又诡异地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炽烈意志,如同冰原尽头一缕不肯熄灭的余烬。这极度的冰冷与灼热的奇异混合,带着俯瞰绝境般的空洞和平静,目光如淬炼千年的冰棱,缓慢地扫过众人,最终,极其锐利地钉在了石化般的李云天脸上。
  
  她的目光在触及李云天双眼的刹那,短暂地凝滞了。荒原中央,似乎有极细微的什么东西破裂了,一丝难以辨识的涟漪在她枯寂的眸底极深处一掠而过。随即,那涟漪湮灭无踪,只余下更加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寒意与了然。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绝非笑意、更像是嘲讽命运本身的弧度。
  
  “青云宗?”那声音如同磨砂纸在粗糙的石面上反复摩擦,异常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冻裂的冰缝里硬生生挤出来,“李……云天?”
  
  李云天周身骤然僵冷,喉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竟发不出半点声音。她认识他!她为何会知晓他的名字?
  
  旁边的张师兄显然按捺不住心中焦灼,厉声追问:“公主殿下!魔祟猖獗,血祭迫在眉睫!速速告知!究竟何为祭品!”
  
  苏清歌的目光从那冰冷的弧度上移开,缓缓转向张师兄的方向,眸底的疲惫如深潭般幽邃。“祭品?”她的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念诵某个古老的、带有诅咒意味的谶语,“何需再问?纯血……凡人。”
  
  话音方落,囚笼内外死寂如墓。青云弟子们脸上瞬息变了颜色,惊疑与戒备如浓雾般弥漫开来。凡人为祭,亘古未有,岂非意味着人族基石都将不存?
  
  不待众人从这石破天惊的答案中缓过神来,苏清歌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残酷平静:“纯血凡人为……炉鼎薪柴,熬炼元魂,只为……”
  
  她微微侧过头,颈项转动时带起的细微摩擦显得格外清晰,那动作似乎在刻意展示着什么。一片枯槁散乱的长发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滑落,露出了左侧那细瘦、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颈侧。就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悬挂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物事。
  
  李云天的瞳孔骤然收缩至针尖!视线死死钉在那一点上,如同被无形的钉子穿过颅骨!
  
  那枚玉坠!
  
  线条流畅的菱花形状,触手生寒的冰魄玉质,一丝丝至纯至净的寒意在幽绿的磷光下流转不息,仿佛能冻结灵魂。那模样,与他珍藏在怀深处、柳若雪唯一留给他的遗物,如出一辙!
  
  寒彻骨髓的气息如有实质般从衣襟深处透出,与他心口那片温凉的玉坠隔空呼应,撞击着他的灵台。脑海中电光石火般掠过无数碎片:冰壁寒湖、霜雪剑气、临别时柳若雪颈间一闪而过的寒光、坠落前那望向虚空深处、如同告别宿命般的最后一瞥……还有她在幽冥之气缠身时,那一丝始终护持灵台不灭的、微弱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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