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56章：灵脉共鸣，众生之力破困局
第三部第56章：灵脉共鸣，众生之力破困局 (第1/2页)《青木门隐士》第三部第56章：灵脉共鸣，众生之力破困局
地宫深处的风，不是人间的风。它裹着千百年的腐朽枯意，像无数根淬了寒毒的细针，密密麻麻刮过裸露的肌肤，连流转的灵力都被冻得滞涩，如寒冬里结了薄冰的溪流。云逍半跪在地，玄色道袍早已被血污浸透，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将衣料染成暗沉的紫黑，顺着衣褶蜿蜒而下，在青黑色地砖上积成一小滩，又被周遭弥漫的枯灵之气一点点舔舐、吞噬，最终干涸成一道浅淡的褐痕，如同他此刻摇摇欲坠的道心。
他双手死死攥着桃木杖，指节泛白到颤抖，骨节凸起如老竹根，杖身原本温润的棕木纹路早已蒙上一层干涩的灰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顶端镶嵌的灵玉黯淡如死灰，连一点微光都吝于透出，仿佛这天地间最后一缕生气，都要被这地宫的死寂抽离。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一口腥甜猛地涌上喉咙，他咬着后槽牙强压了两次，牙龈渗出血丝，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殷红的鲜血顺着下颌线缓缓滴落，砸在地砖上，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地宫中，如同惊雷暗涌。
“哈哈哈……云逍，你以为凭一己之力，能挡我枯灵杀阵？”枯灵教主的笑声从阵眼深处滚来，沙哑如破锣敲在朽木上，裹着掌控一切的戏谑，在石壁间来回回荡，震得碎石簌簌掉落。他悬浮在半空，玄黑袍子在枯灵之气中猎猎作响，衣摆下露出的指尖枯瘦如柴，泛着青黑的死色。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眼窝深陷如废弃的枯井，瞳孔是浑浊的灰黑色，不见半点神采，唯有贪婪与暴戾在里面翻涌，周身缠绕的枯灵之气浓稠如墨，顺着他的指尖不断翻滚涌动，化作一只只狰狞的枯爪、一柄柄泛着寒芒的骨刃，接二连三地撞向云逍与核心突袭线修士们布下的临时防线，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那道由数十位修士灵力凝聚的灵光防线，早已布满蛛网状的裂痕，灵光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在枯灵之气的狂轰滥炸下，每一次震颤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数位修为稍弱的修士闷哼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口中呕出的鲜血溅在石壁上，顺着沟壑蜿蜒而下，像一条条血色的小蛇。他们挣扎着想爬起来，手指抠进地砖的缝隙里，指甲断裂，却发现灵力紊乱得如同沸汤，经脉里像是有无数只毒虫在啃噬、钻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枯灵之气顺着伤口钻进体内，皮肤渐渐泛起灰黑的死气。
这里是万脉之源的地宫，是整个大陆灵脉的根脉所在。往日里，地砖下隐隐流淌着莹白的灵泉，水汽氤氲，滋养得周遭石壁都泛着温润的光；石壁上镌刻的古纹，是上古先民沟通灵脉的印记，常年散发着滋养万物的灵光，触之便觉道心澄澈。可此刻，古纹被枯灵之气侵蚀得漆黑卷曲，如同被烈火焚烧的枯叶，失去了所有生机；灵泉早已干涸，泉眼处结着一层黑褐色的硬壳，散发着腐朽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的枯意，如同附骨之疽，顺着每一个毛孔钻进修士们的体内，道心不坚者眼中已泛起迷茫，握着法器的手渐渐松开，战意如同被狂风暴雨摧残的残烛，一点点消沉、熄灭。
核心突袭线的统领是位白发老修士，道号清玄，乃是青云门的太上长老，活了近两百岁，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此刻他拄着断裂的长剑，剑身从中间劈成两半，断口处还沾着黑褐色的枯灵之气，银白色的发丝被血污黏在额前，一缕缕贴在布满皱纹的脸上，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毫无血色，如同一张枯槁的纸，皱纹里都嵌着疲惫与焦灼。他艰难地直起身，每动一下，都能感受到道基传来的刺痛，目光凝重地看向云逍，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云小友，再这样下去，防线撑不住了！那枯灵杀阵以万脉之源的灵脉为引，越往后威力越强，我们的灵力被不断吞噬，道基都在被侵蚀……再无转机，我们便要全军覆没，万脉之源也将毁于一旦啊！”
他话音刚落，一道水桶粗的枯灵骨刃便带着刺耳的尖啸劈来，骨刃上还挂着腐烂的碎肉与干枯的发丝，腥气刺鼻，令人作呕。清玄道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咬牙挥起断裂的长剑抵挡，“铛”的一声脆响，本就断裂的长剑彻底崩碎，碎片飞溅间，有的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重重撞在石壁上，一口滚烫的鲜血喷了出来，溅在身前的地砖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右腿已经不听使唤，麻木得没有丝毫知觉，道基处传来阵阵剧痛——枯灵之气已经侵入了他的本源，如同野草般在他经脉里疯狂滋长。
“统领！”周遭修士惊呼着想要去扶，却被源源不断的枯灵攻击逼得节节后退，脚步踉跄，险象环生。有人手臂被枯爪抓伤，瞬间便泛起灰黑的死气，那死气顺着手臂飞速蔓延，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抽出腰间短刀，斩断衣袖，硬生生将沾染了死气的皮肉削去一块，鲜血喷涌而出，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运转灵力压制着体内的枯意，嘶吼道：“守住！绝不能退！”
云逍猛地抬头，猩红的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白，如同蛛网般蔓延，原本清澈如溪的眼眸此刻却透着不屈的光芒，像燃着一簇不肯熄灭的火，在无边的黑暗中，固执地亮着。他看得清楚，清玄道长的道基已被枯灵之气侵染，若是再得不到救治，不出半个时辰，必定修为尽废，道心崩碎，魂飞魄散。而放眼整个地宫，这样的修士还有很多，他们衣衫褴褛，浑身是伤，有的断了手臂，有的折了双腿，却依旧死死守在防线前，用身体筑起一道屏障，为了守护万脉之源，为了守护大陆的灵脉根基，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后退。
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难道就要看着万脉之源被枯灵教腐化，看着大陆灵脉断绝，众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云逍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全身，顺着经脉肆意流淌。一股绝望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如同乌云压顶，遮住了所有的光明，周遭的枯灵之气趁机钻进来，如同饿狼扑食，肆意破坏着他的灵力根基，经脉传来刀割般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手中的桃木杖也开始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脱手而出，杖身的灰白纹路越来越深，像是要彻底吞噬这根灵木的生机。脑海中闪过师父临终前的模样，白须飘飘的老人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温暖而坚定，眼神恳切得如同燃烧的火焰：“逍儿，万脉之源乃大陆根基，灵脉存，则众生存；灵脉绝，则众生绝。他日若有危难，你必当挺身而出，守护灵脉，守护众生，纵使粉身碎骨，也莫要忘了初心。”
还有山门弟子们期待的目光，那些信任他、追随他的修士，地宫之外，那些依靠灵脉生存的普通人——田埂上耕作的老农，扛着锄头，挥汗如雨，盼着来年五谷丰登；作坊里纺织的妇人，指尖翻飞，织着布匹，想着家中的孩童；学堂里读书的孩童，睁着清澈的眼睛，朗朗读书声，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们或许不知道地宫的危机，却始终依赖着灵脉的滋养，安稳度日，这份安稳，是无数修士世代守护的结果，也是他此刻必须守护的东西。
“不能输……我不能输！”云逍在心中嘶吼，声音嘶哑，却带着无比的坚定，道心之火在胸腔中微弱地跳动，如同黑暗中最后一点星火，即便被绝望的潮水包裹，却始终没有熄灭。他拼命运转体内仅存的灵力，在经脉中形成一道微弱的屏障，抵抗着枯灵之气的侵蚀，脑海中飞速闪过所学的种种术法——御剑术、符箓术、阵法……可这些术法在枯灵杀阵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要么被枯灵之气瞬间吞噬，要么根本无法破开阵法的壁垒，反而会反噬自身，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危机。
枯灵教主似乎察觉到了云逍的挣扎，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那笑容在他枯瘦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徒劳无功的抵抗罢了。云逍，你本是个可塑之才，根骨绝佳，乃是百年不遇的修行奇才，若是肯归顺于我，助我掌控万脉之源，我便饶你不死，还能让你领悟枯灵大道，成就无上修为，届时你便是这大陆的主宰，何乐而不为？”
他指尖轻点，一缕枯灵之气化作毒蛇，吐着分叉的信子，缓缓缠上云逍的脚踝，顺着衣料往上攀爬，所过之处，衣料瞬间变得干枯、破损，皮肤传来刺骨的寒意，仿佛有无数只毒虫在啃噬。“你看这枯灵之气，能吞噬一切生机，也能凝聚最强大的力量，只要你肯放下所谓的正道执念，便能拥有毁天灭地的实力，那些所谓的众生，不过是你登顶之路的垫脚石罢了。”
“枯灵大道？”云逍嗤笑一声，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冰，他猛地抬脚，脚掌重重砸在地上，将那缕枯灵之气踩碎，气流四散，“以掠夺众生灵脉、残害万千生灵为代价的邪道，也配称大道？教主，你逆天而行，残害无辜，视众生如草芥，终将自食恶果，被天地所弃！”他此刻浑身剧痛，每动一下都像是要散架，却依旧挺直了脊背，如同崖边的青松，任凭狂风暴雨侵袭，却始终傲然挺立，玄色道袍虽染血污，却挡不住他骨子里的正气，那股正气，如同利剑，刺破了周遭的枯灵之气。
“冥顽不灵！”枯灵教主脸色一沉，眼中杀意暴涨，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暴戾的气息，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既然你不肯归顺，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先废了你，再让整个核心突袭线，都成为我枯灵杀阵的养料！”话音落下，他双手快速结印，指缝间溢出的枯灵之气骤然沸腾，如同烧开的黑水，阵眼处传来阵阵凄厉的嘶吼，无数枯骨从地面钻出，骨头与骨头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快速拼接成一条巨大的枯灵巨龙。
巨龙张着血盆大口，齿间滴落黑褐色的毒液，落在地砖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砖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它的鳞片由无数枯骨拼接而成，泛着冰冷的寒芒，双眼是两团跳动的漆黑鬼火，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云逍猛扑而来，所过之处，枯灵之气浓度暴涨，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污浊。
“小心！”修士们惊呼出声，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枯灵巨龙散发出的威压震慑得无法动弹，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膝盖微微弯曲，有人甚至直接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牙关打颤，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巨龙朝着云逍扑去，眼中满是绝望。
云逍瞳孔骤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危机笼罩着他，死亡的阴影如同潮水般将他包裹，密不透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巨龙身上的枯灵之气足以瞬间吞噬他的道基，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留下，那股气息，比他以往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恐怖，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要将他彻底拖入深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晦涩的口诀，如同惊雷般炸开，震得他道心都微微震颤——那是师父生前只教过他一次的术法，灵脉共鸣术。师父当时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反复告诫他：“此术非寻常借力之法，耗损极大，且需以纯粹道心为引，非生死关头不可轻易动用，否则轻则道基受损，修为大跌，重则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灵脉共鸣术……”云逍喃喃自语，嘴唇颤抖，脑海中飞速回想师父当时的话语，“此术深层奥义，不在于修士强行借用灵脉之力，而在于众生与灵脉的心意相通，在于以守护之心为引，唤醒天地间最本源的众生之力……”以往修炼此术时，他始终无法领悟“心意相通”的真谛，只觉得不过是借助灵脉节点的力量增幅自身，可每一次尝试，都会被灵脉之力反噬，道心震颤，经脉剧痛，久而久之，便不敢再轻易尝试。
可此刻，在地宫的危急时刻，在感受着身边修士的牺牲、感受着万脉之源的痛苦、感受着整个大陆灵脉的悲鸣时，他突然豁然开朗，如同拨开了迷雾，见到了晴天。灵脉不是死物，它滋养着大陆万物，孕育着万千生灵，它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情绪，它会喜悦，会悲伤，会痛苦；而众生对灵脉的守护、对生机的渴望、对家园的眷恋，便是最纯粹、最强大的力量。所谓灵脉共鸣，从来都不是修士单向的索取，而是灵脉与众生的双向奔赴——灵脉以本源之力滋养众生，众生以守护之心唤醒灵脉，二者相依相伴，生生不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云逍眼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如同黑暗中升起的朝阳，之前的疲惫与绝望一扫而空，道心之火在胸腔中剧烈燃烧，如同燎原之势，瞬间驱散了经脉中的枯灵之气，经脉传来阵阵暖意，之前的剧痛消失无踪。他猛地站起身，原本颤抖的双腿此刻稳如泰山，如同扎根在大地深处的古木，任凭狂风暴雨侵袭，依旧纹丝不动，手中的桃木杖高高举起，杖顶的灵玉虽然依旧黯淡，却在这一刻开始微微发烫，散发出一丝微弱却坚定的灵光，如同黑暗中的星辰。
“教主，你以为掌控了枯灵杀阵，就能为所欲为吗？”云逍的声音不再沙哑，反而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如同惊雷般在地下宫中回荡，震得枯灵之气都微微震颤，石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你忘了，灵脉的力量，从来都不是你能轻易掠夺的，因为它的背后，是整个大陆的众生！是千千万万渴望生机、守护家园的生灵！”
话音落下，云逍运转全身仅剩的灵力，尽数注入桃木杖中。桃木本是灵木，最擅沟通天地灵脉，承载守护之意，此刻被他的道心之火滋养，被他的守护之意浸染，杖身的灰白纹路渐渐褪去，重新泛起温润的棕红色，如同春回大地，枯木逢春。他闭上双眼，道心之火彻底敞开，将自己的意念、将万脉之源的危机、将对守护的渴望，毫无保留地传递出去，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万脉之源危在旦夕，灵脉将绝，众生将亡！凡我大陆众生，凡有守护之心者，皆请借我一缕意念，共醒灵脉之力，护我万脉之源，守我苍生安宁！”
这意念如同无形的丝线，以云逍为中心，顺着桃木杖的指引，顺着地宫的灵脉节点，飞速扩散开来。可就在意念即将冲出地宫时，枯灵教主突然察觉到了异常，他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猛地挥手，枯灵杀阵的壁垒骤然加厚，漆黑的气墙如同铜墙铁壁，挡在了灵脉节点前，将云逍的意念死死困住，他嘶吼道：“想引外界之力？做梦！我看谁能帮你！今日，你们都要葬身于此！”
云逍眉头紧蹙，道心传来阵阵刺痛，强行冲破杀阵壁垒让他的灵力再度紊乱，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顺着下颌线滴落。他咬着牙，将道心之火燃得更旺，如同燃尽自己，也要照亮前路，桃木杖在手中微微震颤，像是在与灵脉节点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那嗡鸣越来越响，越来越坚定，如同灵脉的回应。“破！”他低喝一声，体内最后一丝本源灵力尽数涌出，顺着桃木杖砸向杀阵壁垒，那声音不大，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如同金石相击，穿透人心。
“咔嚓——”一声细微的脆响，杀阵壁垒上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如同寒冬里冻裂的冰层，云逍的意念如同利箭般，顺着缝隙冲了出去，势如破竹，首先抵达的，便是地宫之外的外围防御线。
此刻的外围防御线，也正经历着枯灵教教徒的疯狂攻击。枯灵教教徒们个个面目狰狞，浑身散发着枯灵之气，手持骨制法器，悍不畏死，朝着防线猛冲；修士们手持法器，奋力抵挡，剑光闪烁，灵力激荡，衣袍染血却依旧不肯后退，他们的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守住防线，不让枯灵教教徒靠近地宫半步；村民们则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守在防线后方，他们没有高深的修为，却有着最坚定的守护之心，有的为修士们递送疗伤丹药，有的则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钻进山林间，偷袭前来进攻的枯灵教教徒，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绝不退缩。
虽然实力悬殊，不少村民已经倒下，倒在血泊中，再也没有站起来，可他们眼中都透着坚定的光芒——这里是万脉之源的第一道屏障，他们不能退，也退不起，身后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土地，他们宁愿死，也绝不允许外人践踏。
突然，一股温和而坚定的意念涌入了每个人的脑海，那是云逍的声音，清晰地诉说着地宫深处的危机，诉说着万脉之源的困境，也诉说着那份绝不放弃的守护之心，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田。防线之上，一位年轻的修士愣住了，手中的长剑差点掉落，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激动地喊道：“是云师兄！他在地宫里面，他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不能让他独自战斗！”这是青云门的弟子，名叫林风，曾受云逍点拨，受益匪浅，此刻感受到那股意念中的疲惫与坚定，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握着长剑的手重新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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