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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海鬼”现形

第105章 “海鬼”现形 (第1/2页)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带着一丝凉意的晨风穿过京城的街巷,吹动着路边的柳枝。
  
  陈越揣着那张临摹下来的图谱,还有张子虚给他的几本笔记,第一时间赶到了赵王府。他一夜未眠,眼里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那张图谱像一块巨石,在他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他必须尽快找到答案。
  
  赵王府的朱漆大门已经敞开,门房见是陈越,连忙恭敬地迎了上来:“陈大人,王爷正在后花园练刀呢,吩咐过您来了直接进去。”
  
  陈越点点头,快步穿过王府的庭院。赵王府的庭院打理得极为精致,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路边的牡丹开得正艳,姹紫嫣红,香气扑鼻,但陈越无心欣赏,径直走向后花园。
  
  后花园的空地上,赵王爷正光着膀子练刀。他年近五十,身材依旧魁梧,肌肉线条分明,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晨光中闪闪发光。一把陌刀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刀气纵横,周围的落叶被刀气卷起,在空中飞舞,又被一一斩断,碎成细小的残片。
  
  “好刀!”陈越忍不住喝了一声。
  
  赵王爷听到声音,手腕一翻,陌刀“唰”地一声收鞘,动作干净利落。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你小子,这么早过来,怕是有急事吧?”
  
  他挥退了旁边伺候的仆人,接过毛巾擦了擦汗,走到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看你这神色,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肯定是查到什么重要线索了。”
  
  陈越没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张临摹的图谱,摊在石桌上:“王爷,您见过这个吗?”
  
  赵王爷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目光落在图谱上。起初,他的神色还很平静,但随着目光一点点扫过图谱上的海鬼形象,尤其是看到脖颈处的金色触须和右下角的“日月眼”符号时,脸色骤变。那一瞬间,这位久经沙场、见惯了生死的老将,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恐惧?
  
  他的手微微颤抖,杯中的茶水溅了出来,打湿了图谱的一角。他连忙放下茶杯,伸手想去触摸图谱,手指伸到一半,又猛地缩了回来,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
  
  “你……你在哪找到的?”赵王爷的声音低沉,和平时的沉稳判若两人。
  
  “太医院藏书阁。”陈越盯着赵王爷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这是一位随郑和下西洋的老医官留下的笔记和图谱。王爷,您认识这东西,对不对?您知道‘海鬼’?”
  
  赵王爷沉默了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颓然坐在石凳上,眼神变得复杂而疲惫。他看着图谱上的海鬼,像是在回忆一段极其可怕的往事。
  
  “海鬼……”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嘿,好多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本王还以为,随着那把火,随着那些人的死,这东西早就该绝迹了,没想到……没想到它还在。”
  
  “那把火?”陈越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王爷,您说的是哪把火?是六十年前刘大夏烧郑和档案的那把火吗?”
  
  赵王爷摇了摇头,眼神讳莫如深:“不止是那把火。当年的事,水太深,牵扯太广,涉及到先帝爷,涉及到朝堂上的很多人,甚至……涉及到宫里的秘密。你还太年轻,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问多了,对你没好处,你的命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陈越急了:“王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东西很可能已经回到了京城,已经开始害人了!许冠阳的事,李广的事,都和这‘海鬼’有关!如果我们不查明真相,不知道它的弱点,后果不堪设想!”
  
  赵王爷看着陈越焦急的神色,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拍了拍陈越的肩膀:“你说得对。事到如今,再瞒着也没用了。这东西既然已经出现,就说明那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你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带你去见个人。”
  
  “谁?”
  
  “一个疯子。”赵王爷的声音低沉,“一个当年下西洋船队里的老兵。”
  
  赵王府后院的马厩,位于王府最偏僻的角落,远离主宅。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马粪味和刺鼻的酒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马厩里养着十几匹骏马,此刻正在悠闲地吃草,看到赵王爷和陈越过来,只是抬了抬头,又低下头去。
  
  在马厩的角落里,有一间低矮的土坯房,房顶是用茅草盖的,已经有些破败,墙角长满了青苔。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唱声,像是沿海渔民的号子,调子苍凉而诡异。
  
  “老疯子,出来!有贵客!”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马夫走过去,对着房门喊了一嗓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又有一丝畏惧。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头发蓬乱的老头走了出来,他的头发花白而肮脏,纠结在一起,像是一蓬杂草。脸上布满了烂疮,红肿流脓,一只眼睛浑浊不堪,另一只眼睛像是瞎了,翻着白眼。
  
  走近看,他缺了一只胳膊,空荡荡的袖管系在腰间,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原色的衣服,沾满了污渍和酒渍。他手里提着半瓶烧酒,瓶口还在往下滴着酒液,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脚步虚浮,显然已经喝得半醉。
  
  他眼神浑浊,目光涣散,嘴里含糊不清地唱着那首苍凉的号子,声音嘶哑,像是破锣在响。他的目光穿过陈越,看着虚空,仿佛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
  
  “这是老陈。”赵王爷站在远处,不愿靠近那股刺鼻的气味,声音也压低了些,“当年是郑和船队里的水手长,身手矫健,水性极佳。第七次下西洋回来后,就成了这副样子,疯疯癫癫的,整天喊着海里有鬼,见了水就怕得要死。他家里人都嫌他丢人,把他赶了出来,我看他可怜,又念及他当年随船队立下的功劳,就收留他在府里喂马,让他有口饭吃。”
  
  陈越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缓步走到老陈面前。老陈对他的靠近毫无反应,依旧低着头,喝着酒,嘴里哼唱着号子。
  
  “老人家,”陈越的声音放得很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他,“我有样东西想让您看看,您能帮我认认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金丝牙刷”,这是他特意带来的样品。牙刷刷毛是金色的“龙须”,在晨光下闪闪发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老陈原本浑浊的眼神,在触及那抹金色的瞬间,突然定住了。
  
  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他浑身猛地一僵,手里的酒瓶停在了嘴边。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把牙刷上的金色刷毛,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恐怖、最可怕的景象。
  
  “啪!”
  
  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液溅了一地,散发出浓烈的酒味。
  
  “啊——!!!”
  
  老陈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被人用刀剜了心,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他整个人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拼命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土坯房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抱着脑袋,身体抖得像筛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烂疮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流出更多的脓液。
  
  “上岸了!它们上岸了!”老陈嘶哑地吼着,声音里全是血腥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在哀嚎,“不要!别过来!别吃我!金色的头发……它们用金色的头发缠住人的脖子……吸干了血……全死了……都死了!”
  
  他猛地扑过来,独臂死死抓住陈越的衣襟,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力气大得惊人。陈越猝不及防,被他抓得一个踉跄。
  
  “快跑!快跑啊后生!”老陈的眼睛瞪得溜圆,浑浊的瞳孔里充满了血丝,像是要吃人,“那是魔鬼的触手!是日月眼!它们要吃光大明的人!快跑!水里……不要喝水!水里有卵!它们藏在水里!”
  
  赵王爷脸色一变,怕老陈伤害到陈越,也怕他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他身形一闪,快步上前,一掌切在老陈的后颈上。老陈的身体猛地一软,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独臂无力地垂了下来。
  
  赵王爷扶住老陈,让马夫把他抬回土坯房里。他转过身,看着陈越,脸色阴沉如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看来……你是对的。”赵王爷的声音低沉而凝重,“那东西……真的回来了。而且,已经进京了。”
  
  陈越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襟,胸口的皮肤被老陈掐得生疼,但他此刻却毫无感觉。老陈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水里有卵?
  
  它们藏在水里?
  
  京城的水,四通八达,若是水里真的有卵,那后果……不堪设想!
  
  ……
  
  陈越从赵王府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天空阴沉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像是要塌下来一样,空气闷热而潮湿,让人喘不过气来,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他没有回家,直接赶回了牙行。心里的紧迫感越来越强烈,老陈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坐立不安。他必须尽快核实情况,做好应对的准备。
  
  牙行的气氛很不对劲。
  
  还没走到门口,陈越就感觉到了异常。往日里,牙行的门面总是敞开着,伙计们忙前忙后,招呼客人,打磨牙刷,一派热闹景象。可今天,门面早早地关了板,门口空荡荡的,连个站岗的伙计都没有,只有一只老狗趴在门口,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看到陈越回来,也只是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
  
  陈越推开侧门走进去,一股诡异的寂静笼罩着整个牙行。后院里,伙计们都缩在墙角,围成一团,窃窃私语,脸上带着惊慌和恐惧,看到陈越进来,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
  
  修安第一个迎了上来,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颤抖,神色难看至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大人,出事了。”修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说。”陈越一边往里走,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扔给旁边的伙计,语气沉稳,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
  
  “这两天,工坊周围总有一股味儿。”修安跟在陈越身后,抽了抽鼻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一开始以为是哪家鱼贩子的车漏了,或者是后面的水道堵了,我也没在意,让伙计们打扫了好几次,可那味儿还是散不去,反而越来越浓,像是……像是死鱼烂虾的味道,还带着一股腥气。”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了:“可昨晚……昨晚出事了。”
  
  他伸手指了指院子角落。那里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下面鼓鼓囊囊的,像是盖着什么东西,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和腐烂味从白布下面飘出来,令人作呕。
  
  陈越的心一沉,快步走了过去。伙计们都跟了过来,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
  
  陈越深吸一口气,伸手掀开了白布。
  
  下面是两只大狗的尸体。
  
  这两只狗是赵王爷特意送来的,品种优良,是专门训练过的护卫犬,极其凶猛,平时连陌生人靠近牙行都会狂吠不止,甚至扑上去撕咬,是牙行的“守护神”。
  
  可现在,它们静静地躺在那儿,尸体已经完全干瘪了。
  
  就像是被风干了半个月的腊肉,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没有一丝弹性,四肢僵硬地伸展着,肚子凹陷下去,露出清晰的肋骨轮廓。它们的眼球已经塌陷,变成了两个黑洞,嘴巴张大着,露出恐怖的獠牙,像是死前看到了极度惊骇的东西,却连一声都没叫出来,就被瞬间夺去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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