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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一次美人计

第二十三章 第一次美人计 (第2/2页)

余则成看着她,看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好吧。你坐那儿,我跟你讲讲。”
  
  林曼丽眼睛一亮,赶紧在对面坐下。
  
  余则成从抽屉里拿出档案分类手册,翻开,开始讲。讲得很细,很慢,一条一条地解释,哪个文件属于哪一类,为什么这么分,有什么讲究。
  
  他讲得投入,像真的在授课。林曼丽起初还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但听着听着,眼神就开始飘了。她偷偷打量着余则成——这个男人,穿着老式的中山装,戴着圆框眼镜,说话一板一眼的,枯燥得像嚼蜡。
  
  讲了快半小时,余则成合上手冊:“大概就这些。还有问题吗?”
  
  林曼丽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没有了。谢谢余副站长。”
  
  “那就好。”余则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林小姐,做文书工作,要细心,更要有耐心。这些基础的东西,得自己下功夫。”
  
  “是,我记住了。”林曼丽站起来,抱着文件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余则成已经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告了,好像刚才那半小时的讲解,只是例行公事。
  
  她咬了咬牙,走了。
  
  余则成等她走远了,才抬起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第二回合,他赢了。
  
  但戏还得演下去。
  
  接下来几天,林曼丽变着法子接近余则成。
  
  有时是送文件,有时是请教问题,有时干脆就是“路过”,进来打个招呼。她换着花样打扮,今天穿旗袍,明天穿洋装,头发也变来变去,有时卷着,有时直着,还戴过一朵小小的头花。
  
  但余则成始终是那副样子——老式中山装,圆框眼镜,说话一板一眼,对她那些小心思视而不见。
  
  这天下午,林曼丽又来了,手里端着杯咖啡。
  
  “余副站长,我看您一下午都在忙,给您冲了杯咖啡。”她把咖啡放在桌上,声音柔柔的,“加了一颗糖,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余则成正拿着本《曾文正公家书》在看——这是他特意从家里带来的道具。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谢谢林小姐。不过我喝茶,不喝咖啡。”
  
  林曼丽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那……我给您换杯茶?”
  
  “不用麻烦。”余则成摆摆手,“我这儿有。林小姐,你坐,正好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林曼丽心里一喜,赶紧坐下:“余副站长您说。”
  
  余则成放下书,看着她:“林小姐,你来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看你工作挺认真的,就是……心思好像没完全放在工作上。”
  
  林曼丽心里“咯噔”一下:“余副站长,我……”
  
  “你别误会。”余则成语气温和,“我是为你好。咱们这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心静。心不静,就容易出错。一出错,就可能出大事。”
  
  他拿起那本《曾文正公家书》,翻了翻:“我最近在看这本书,里头有句话,说得很好——‘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咱们做情报工作的,更要静心,要耐得住寂寞。”
  
  林曼丽听着,心里直翻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但她还得装出受教的样子,点点头:“余副站长说得对,我记住了。”
  
  “光记住不行,要去做。”余则成把书递过去,“这本书,你可以拿去看看。里头讲的都是做人做事的道理,对你会有帮助。”
  
  林曼丽接过书,硬邦邦的封面硌得她手疼。她勉强笑了笑:“谢谢余副站长,我一定好好看。”
  
  “那就好。”余则成重新拿起笔,“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去忙吧。”
  
  林曼丽抱着书走了。走出办公室,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下来。她低头看了看那本《曾文正公家书》,恨不得把它扔进垃圾桶。
  
  这个男人,是木头做的吗?还是故意的?
  
  她咬了咬牙,走到楼梯拐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迅速记了几笔:“目标性格古板,对女色不感兴趣,喜读古书,谈话内容枯燥。建议改变策略。”
  
  写完,她把本子塞回去,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往行动处走。
  
  办公室里,余则成等她走远了,才放下笔,走到窗前。
  
  他看着窗外,院子里那棵老榕树,叶子在风里摇晃。远处传来卖报童的吆喝声,隐隐约约的。
  
  他知道,林曼丽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回去跟刘耀祖汇报后,刘耀祖肯定会让她换策略。
  
  接下来,还有更难的戏要演。
  
  但他不怕。在天津的时候,他演过更难的戏。那时候有翠平在身边,虽然她老骂他“书呆子”,但至少有个说话的人。
  
  现在呢?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余则成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布包软软的,带着体温。
  
  翠平,他想,要是你在,肯定又要骂我“装”了。
  
  他笑了笑,笑容有点苦。
  
  第二天,林曼丽果然换了策略。
  
  她不再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是穿了身素色的旗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没戴任何首饰。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本《曾文正公家书》。
  
  “余副站长,您昨天给我的书,我看了。”她站在门口,声音轻轻的,“里头有些地方,看不太懂,能请教您吗?”
  
  余则成抬起头,看着她这身打扮,心里明白——这是要跟他玩“知性”路线了。
  
  “进来吧。”他说。
  
  林曼丽走进来,在对面坐下。她把书翻开,指着一处:“这句话,‘立身以正,待人以诚’,余副站长能给我讲讲吗?”
  
  余则成推了推眼镜,接过书,看了一眼:“这话不难理解。意思是,做人要正直,待人要真诚。咱们干这行的,更要如此。对上级要诚,对同事要诚,对工作更要诚。”
  
  他讲得很认真,像真的在授课。林曼丽听着,心里却在琢磨别的——这个男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换了路线,他就真的跟她谈书?谈这些大道理?
  
  “余副站长,”她打断他,“您觉得……在咱们这行,真诚真的重要吗?有时候,不是得……说些假话吗?”
  
  余则成看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笑了:“林小姐,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他放下书,身子往后靠了靠:“说假话,是工作需要。但心里得有杆秤,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重要的是,得知道为什么说——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保护同志,不是为了私利,更不是为了害人。”
  
  他说得很诚恳,眼睛看着林曼丽。林曼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视线。
  
  “余副站长说得对。”她低下头,翻着书页,“那我再问问这句……”
  
  她又问了几个问题,余则成都一一解答,讲得很细,很耐心。但林曼丽越听心里越凉——这个男人,要么是真的古板到家了,要么就是演技太好,好得她看不出破绽。
  
  聊了快一小时,林曼丽觉得再聊下去自己都要睡着了。她站起来,告辞走了。
  
  余则成看着她走出办公室,关上门。然后他收起脸上的温和表情,眼神冷了下来。
  
  他知道,林曼丽回去会怎么跟刘耀祖汇报——余则成就是个书呆子,不解风情,脑子里只有工作和大道理。
  
  这就够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刘耀祖觉得,他余则成是个无趣的、安全的、可以控制的人。这样,刘耀祖才会放松警惕,他才有机会做自己的事。
  
  余则成走到窗前,看着外头。天快黑了,街灯一盏盏亮起来。远处有炊烟升起,朦朦胧胧的。
  
  他想起了翠平。如果翠平在,这会儿该在家做饭了。她手笨,做的饭不好吃,但他每次都吃得很香。吃完了一起散步,在院子里看星星……
  
  余则成摇摇头,把这些念头压下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他要做的,是演好这场戏,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翠平。
  
  手伸进口袋,摸着那个平安符。
  
  翠平,他想,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一定。
  
  窗外传来卖馄饨的吆喝声,拖着长长的调子:“馄饨——热乎的馄饨——”
  
  余则成听着,忽然觉得肚子饿了。他看看表,六点半了。该下班了。
  
  他收拾好东西,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在寂静中回响。
  
  走到楼梯口时,他看见林曼丽从楼下上来,手里拿着个饭盒。
  
  “余副站长,下班了?”林曼丽笑着打招呼。
  
  “嗯。”余则成点点头,“林小姐还没走?”
  
  “还有点事。”林曼丽说,“余副站长,明天……我能再请教您吗?关于书里的内容。”
  
  余则成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那副“好学”的表情,心里冷笑,但面上很温和:“可以。只要我有空。”
  
  “那就谢谢余副站长了。”林曼丽微微欠身,往行动处走去。
  
  余则成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然后转身下楼。
  
  他知道,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演到刘耀祖彻底相信,演到林曼丽彻底放弃。
  
  但没关系。他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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