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剑帝遗迹，生死试炼
第8章 剑帝遗迹，生死试炼 (第2/2页)“必须尽快赶到剑帝宫。”他加快速度。
第三节剑宫之前，生死考验
又过五日，叶辰终于抵达遗迹核心区域。
前方，一座恢弘宫殿矗立在云端。宫殿通体以白玉砌成，高九层，檐角如剑指天，散发着浩瀚剑意。殿门紧闭，门楣上“剑帝宫”三个大字金光流转，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惊天剑道。
宫殿前方的广场上，已聚集了十几人。龙傲天、冰月仙子、刀狂等天骄榜前十都在，还有几名陌生面孔，气息皆是不弱。
叶辰的到来，引起众人侧目。
“叶兄来了。”冰月仙子微微点头。
龙傲天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刀狂倒是主动开口：“叶辰，你来得正好。这剑帝宫的大门，我们研究了半天，打不开。”
叶辰看向殿门。门是普通的白玉门，但上面刻满了剑形符文，隐隐构成一个复杂禁制。
“诸位可试过强行破门？”他问。
“试过。”一名绿衣少年苦笑，“反震之力差点要了我的命。这禁制至少是元婴级别，我们根本破不开。”
这少年正是药王谷的药尘，天骄榜第五。
叶辰走近殿门，仔细观察那些符文。他识海中的天道印微微震动，让他隐隐感应到符文的运转规律。
“这禁制……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他喃喃道。
“钥匙？什么钥匙？”众人精神一振。
叶辰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剑帝令。令牌一出，殿门上的符文骤然亮起，与令牌产生共鸣！
“嗡嗡嗡——”
殿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幽深通道。
“这是……剑帝令？！”一名白发老者惊呼，他是皇城派来的护道者，见识广博，“传说剑帝令只有三枚，每一枚都可开启剑帝宫一次！小友从何处得来？”
“机缘巧合。”叶辰收起令牌，没有多说。
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有羡慕，有嫉妒，也有贪婪。
“既然门开了，还等什么？”龙傲天率先冲入通道。
其他人也纷纷跟上，生怕落后。
叶辰最后一个进入。通道两侧是白玉墙壁，墙上刻着凌天剑帝的生平事迹，从幼年习剑，到少年成名，再到中年无敌，最终渡劫飞升。
走到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殿。殿中空无一物，只有中央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四行字：
【剑道四境：剑招，剑意，剑域，剑心。】
【过四关，可入内殿。】
【败者，死。】
冰冷的“死”字，让所有人心中一寒。
“剑道四境……”龙傲天皱眉，“难道要我们依次闯关？”
话音未落，大殿四周忽然升起四道门。每道门上方，分别写着“招”、“意”、“域”、“心”。
“看来是要分头闯关了。”药尘苦笑，“这遗迹主人还真是苛刻。”
“各凭本事吧。”刀狂选了“意”字门，大步走入。
其他人也纷纷选择自己擅长的领域。龙傲天选了“域”，冰月仙子选了“心”，药尘选了“招”。
叶辰略一思索，走向“意”字门。他的剑意虽已化形，但还有提升空间。
踏入门的瞬间，眼前景象变换。他置身一片虚无空间，前方悬浮着一名青衫剑客的虚影。
“击败我的剑意，可过关。”虚影开口，一剑刺来。
这一剑，蕴含的剑意竟是“快”！快到极致，如光如电！
叶辰急忙施展游龙步闪避，同时一剑迎上。他的剑意是“锐”，无坚不摧。
“铛铛铛！”
两人以快打快，瞬息间交手百招。虚影的“快”剑意已臻化境，叶辰虽能勉强跟上，却始终被压制。
“这样下去不行。”叶辰心念急转，“他的快，是单纯的快。而我的锐，可破万法……那就以点破面！”
他忽然收剑，将所有剑意凝聚于无痕剑尖，不再追求速度，而是追求极致的“锐利”。
“嗤！”
一剑刺出，如针刺纸。
虚影的快剑撞上这一剑，竟被从中劈开！剑意溃散，虚影也随之消散。
“过关。”冰冷声音响起。
叶辰松口气，发现自己已回到大殿。他看向四周，发现只有三道人影——刀狂、龙傲天、冰月仙子。其他人，显然都失败了。
“失败者……真的死了？”药尘的声音有些发颤。
“恐怕是。”龙傲天脸色难看。进入遗迹时还有数十人，现在只剩下他们四个。
“继续吧。”冰月仙子走向下一道门。
第二关，是“域”字门。这一次，叶辰面对的是一片剑之领域。领域内，无数剑影纵横交错，每一道都蕴含着致命杀机。
他必须用自己的剑意，在这片领域中开辟出一方天地。
“剑意化形——游龙！”
叶辰释放剑意，凝聚出一条青色游龙，在剑域中游走、吞噬、开辟。这个过程极其艰难，剑域的压力如山如海，他的神魂剧烈消耗。
三天三夜后，游龙终于将剑域撕开一道缺口。
“过关。”
第三关，“心”字门。
这一关没有战斗，只有问心。
叶辰看到自己前世的碌碌无为，看到这一世父母惨死的幻象，看到自己最终也未能揭开天道印真相，含恨而终。
“这些都是可能的未来。”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响起，“你还要继续吗？”
“继续。”叶辰毫不犹豫，“即便前路是死，我也要走下去。因为停下，才是真正的死亡。”
幻象破碎。
“心关过。”
当叶辰回到大殿时，发现只剩下他和冰月仙子两人。刀狂和龙傲天，都没能过心关。
“他们……”叶辰问。
“失败了。”冰月仙子神色黯然，“龙傲天被心魔反噬，自爆而亡。刀狂……选择了放弃，被传送出去了。”
两人沉默片刻，走向最后一道门——“招”字门。
这一关最简单，也最难。只需要击败守关者的剑招，但守关者的剑招，已臻化境，完美无缺。
叶辰与冰月仙子联手，苦战一日，才勉强击败守关者。
当两人浑身是血地站在大殿中央时，石碑缓缓沉入地面，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终于……通过了。”冰月仙子瘫坐在地。
叶辰也疲惫不堪，但还是强撑着：“走吧，真正的传承，应该在地下。”
两人相互搀扶，走下阶梯。
阶梯尽头，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殿中悬浮着三样东西：一枚金色心脏状晶体，一本玉册，还有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
“剑帝之心！”冰月仙子失声惊呼。
那金色心脏，正是凌天剑帝毕生剑道感悟凝聚的结晶！
叶辰的目光却落在那柄铁剑上。剑很普通，甚至有些破旧，但天道印却剧烈震动，仿佛遇到了同类。
他走上前，伸手握住剑柄。
第四节剑帝传承，惊天真相
握住铁剑的瞬间，叶辰脑海中轰然炸响无数画面！
他看到了凌天剑帝的一生——从一个普通农家少年，偶得天道印，从此踏上逆天之路。看到了他如何以筑基之身斩金丹，以金丹之身斩元婴，最终渡劫飞升。
也看到了……天道印的真相。
【天道印，乃上古天道破碎后，残留的碎片所化。】
【得印者，可窥天道奥秘，修炼速度远超常人，但也会被天道因果缠身，劫难不断。】
【前三任传承者，逍遥子渡劫失败，血魔老祖堕入魔道，皆因无法承受天道因果。】
【唯有我，以剑道斩因果，方得飞升。】
【后来者，若想成功，需做到三件事：】
【第一，寻齐九枚天道印碎片。我飞升前，将碎片分散于诸天万界，你手中只是其一。】
【第二，修成《九转乾坤诀》。此乃上古天道所创功法，可融九印，成天道。】
【第三，斩断自身所有因果。亲人、朋友、爱人……皆需放下。】
画面消散，铁剑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叶辰体内。他感觉到，自己识海中的天道印，补全了一小部分，威力大增。
同时，一股浩瀚的剑道感悟涌入脑海——这是凌天剑帝的剑道传承！
“原来如此……”叶辰喃喃道。
天道印竟然是破碎的天道碎片！而完整的天道印有九枚，他得到的只是其中之一。
更残酷的是，要想真正掌控天道印，必须斩断所有因果。这意味着，他要放弃叶家，放弃父母，放弃一切情感牵绊。
“我做不到。”叶辰摇头。
他重生归来，为的就是守护家人，弥补遗憾。若为此要斩断因果，那这力量，不要也罢。
“叶兄，你没事吧？”冰月仙子关切地问。
叶辰回过神，摇头：“无碍。剑帝之心归你，玉册归我，如何？”
冰月仙子一愣：“这……剑帝之心价值连城，我……”
“我已有收获。”叶辰指了指铁剑消失的地方，“这柄剑，就是我的机缘。”
冰月仙子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点头：“那就多谢叶兄了。”
她小心翼翼收起剑帝之心。叶辰则拿起玉册，神识探入。
玉册中记载的，正是《九转乾坤诀》的第一层功法。这功法与他的《乾坤逆转诀》一脉相承，但更加完整，可修炼到化神期。
“有了这个，我的修炼速度还能再提升。”叶辰心中暗喜。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快！他们就在里面！”
“抓住叶辰，夺剑帝传承！”
数十名黑袍人冲入殿中，为首的是个枯瘦老者，气息阴冷，竟是金丹巅峰！
“幽冥殿！”冰月仙子脸色大变。
枯瘦老者看向悬浮的剑帝之心，眼中闪过贪婪：“好好好！剑帝之心果然在此！还有你，叶辰，殿主要的人就是你吧？乖乖束手就擒，老夫可留你全尸。”
叶辰将冰月仙子护在身后，冷声道：“就凭你们？”
“狂妄！”枯瘦老者狞笑，“结阵！”
数十名黑袍人迅速散开，结成一座诡异大阵。阵中黑雾弥漫，无数冤魂哀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囚笼，将叶辰二人困在其中。
“这是‘万魂囚天阵’，可困元婴！”枯瘦老者得意道，“叶辰，你插翅难飞！”
叶辰感受着阵法威力，确实可怕。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破不开。
但他并不慌张，而是取出了剑无尘给的玉符。
“师父，该你出手了。”
他捏碎玉符。
“嗡——”
空间撕裂，一道剑光破空而来，斩在黑色囚笼上。
“咔嚓！”
囚笼如玻璃般破碎。剑无尘的身影出现在殿中，手持长剑，眼神冰冷。
“剑……剑圣？！”枯瘦老者骇然失色，“你怎么可能进来？遗迹禁制……”
“禁制对我无效。”剑无尘淡淡道，“因为我是凌天剑帝的记名弟子。”
他看向叶辰：“没事吧？”
“没事。”叶辰摇头，“师父，这些人……”
“交给我。”剑无尘抬手一剑。
剑光如银河倒悬，瞬间贯穿数十名黑袍人。枯瘦老者还想抵抗，却被剑光斩成两段，神魂俱灭。
一剑，灭全敌！
冰月仙子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元婴剑修的实力吗？
剑无尘收剑，看向叶辰：“收获如何？”
叶辰点头：“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那就走吧。”剑无尘袖袍一挥，卷起叶辰和冰月仙子，破空而去。
离开遗迹后，三人回到天剑峰。
冰月仙子郑重向剑无尘和叶辰道谢后，告辞离去。她得到剑帝之心，需要尽快回冰灵宫闭关参悟。
院中只剩师徒二人。
“现在可以说了。”剑无尘看着叶辰，“你在遗迹中，到底得到了什么？”
叶辰沉默片刻，将剑帝传承和天道印的真相和盘托出。
剑无尘听完，久久不语。
“斩断所有因果……”他最终长叹，“这条路，太难了。凌天剑帝当年，也是斩了妻儿，灭了家族，才最终飞升。你……能做到吗？”
叶辰摇头：“我做不到。若保护家人需要力量，我就去获得力量。若获得力量需要舍弃家人，那我就寻找不需要舍弃力量的方法。”
他眼神坚定：“总有一条路，是两全的。”
剑无尘看着他，忽然笑了：“好！这才是我剑无尘的徒弟！凌天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你做不到。既然天道不公，那就打破天道，重塑规则！”
他拍了拍叶辰肩膀：“从今日起，我会全力助你修炼。你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开口。”
“谢师父。”叶辰心中感动。
“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先解决一个小麻烦。”剑无尘话锋一转，“你在遗迹中杀了幽冥殿的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据我收到的消息，幽冥殿已派出三位元婴长老，正在赶来中州的路上。”
叶辰眼神一冷：“他们敢来，我就敢杀。”
“有气魄。”剑无尘点头，“但这三人都是元婴中期，你不是对手。所以这三个月，你需闭关突破金丹。一旦结丹，配合你的剑意和功法，元婴中期也未必不能一战。”
“三个月结丹……”叶辰沉吟。
若是寻常修士，从筑基到金丹，少说也要十年苦功。但他有五转道基，有《九转乾坤诀》，还有剑帝传承，三个月……或许真的可以。
“好。”他重重点头，“那我就闭死关，不结金丹，不出关。”
剑无尘取出一枚丹药：“这是‘九转金丹’，可提升三成结丹成功率。你拿去。”
九转金丹，正是之前药王孙思邈想用来换叶辰加入丹盟的宝物。
叶辰接过丹药，没有推辞。这份恩情，他记在心里。
“去吧。”剑无尘挥手，“修炼室我已布下时间法阵，外界三月，室内三年。三年时间，足够了。”
叶辰躬身一礼，走向修炼室。
关门的那一刻，他眼中闪过决然。
三个月后，金丹成，幽冥至。
到时候，他会让所有人知道——
逆天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