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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秘的笔记本

第八章 神秘的笔记本 (第2/2页)

“净世之门?”陈建国想起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图案,“在哪里?”
  
  “我不知道……贾文亮也不知道,只有贾**自己清楚……”徐丽霞忽然抓住陈建国的胳膊,眼神疯狂,“陈警官,你得救救我!我昨晚又做梦了,梦里那条红线越来越紧,我快喘不过气了……贾文亮说,如果我再做这种梦,就说明贾**在‘收紧契约’,他要清理不忠的人!”
  
  陈建国站起身:“贾文亮在红柳屯的具体位置?”
  
  “林场最深处,有一栋红色屋顶的木屋,门口挂着个破旧的鹿头骨。”徐丽霞急促地说,“他应该还在那里,他说要等我回去……”
  
  陈建国冲出审讯室,立即下令:“通知内蒙古警方,秘密包围红柳屯,不要打草惊蛇!特警队准备行动!同时,让省厅调取贾**‘尸体’的全部解剖记录,我要重新验尸!”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陈建国回到临时办公室,将两本笔记本并排摊在桌上,用红蓝铅笔标注时间线、符号规律、受害者特征。日光灯发出嗡嗡的电流声,窗外夜色渐浓。
  
  忽然,他手中的笔停住了。
  
  笔记本的记录并非按时间顺序排列,而是按某种“仪式进度”。陈建国将八十七个受害者的生辰八字列出,震惊地发现:所有被刻有符咒的尸体,生辰都在农历七月十五前后三天内——中元节,鬼门大开之日。
  
  而下一个中元节,是1992年8月15日。
  
  “他在等特定的时辰。”陈建国喃喃道,“中元节,阴气最盛之时,完成最后的仪式。”
  
  他继续翻看笔记,发现每个受害者的记录旁,除了符咒图案,还有一串数字。起初他以为是日期或编号,但仔细比对后发现,这些数字是经纬度的分钟和秒数。
  
  “老周!”他喊道。
  
  老周匆匆进来,陈建国将数字指给他看:“能看出规律吗?”
  
  老周推了推眼镜,在纸上计算片刻,忽然惊呼:“这是坐标!北纬48°12′附近,东经123°07′附近!但每个坐标都有细微差别……”
  
  他迅速在地图上标注。八个坐标点连成一条曲折的线,从讷河向西北延伸,最终汇聚于一点——大兴安岭深处的“黑水沼”,一片方圆百里的无人沼泽区。
  
  “黑水沼……”陈建国盯着地图上那片空白区域,“那里有什么?”
  
  “传说清朝时,有一支净世门的残部逃到那里,建立了秘密祭坛。”老周翻出自己带来的史料笔记,“但后来再无人见过他们,都以为死在了沼泽里。如果贾**真的得到了净世门的完整传承……”
  
  “那黑水沼就是他的圣地。”陈建国接道,“红柳屯的贾文亮只是诱饵,他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真正的核心,在黑水沼!”
  
  就在这时,法医组送来了贾**“尸体”的复检报告。陈建国快速翻阅,目光停留在“牙齿记录比对”一栏。
  
  原始记录显示,贾**在1985年因打架掉了一颗左上犬齿,镶了一颗金属假牙。但尸体的口腔里,那颗牙是完好的自然牙。
  
  “牙齿不对……”陈建国继续往下看,“指纹复检……汗腺分布有细微差异……这不是同一个人!死的真是替身!”
  
  他猛地合上报告,眼中寒光闪烁:“贾**还活着。而且,他需要完成仪式——还差十二个祭品,或者……一个特别的祭品。”
  
  忽然,他想起徐丽霞在崩溃时说过的一句话:“贾文亮说,贾**在等‘圣女’归位……”
  
  “圣女?”陈建国立即调取贾**的家庭资料。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妹妹——贾文秀,二十四岁,因精神分裂症,自1988年起在齐齐哈尔市精神病院住院治疗。
  
  他拨通精神病院的电话。值班医生确认,贾文秀确实在三个月前“出院”了,但手续不全,只有一个自称她表哥的男人来接她,说是“转院治疗”。
  
  “她有什么症状?”陈建国问。
  
  “宗教妄想很严重,自称‘净世之母’,说哥哥在为她准备‘登神大典’。”医生回忆道,“她常在墙上画奇怪的符号,和您描述的差不多。哦对了,她左肩有一块胎记,形状像……像一朵莲花。”
  
  莲花。陈建国迅速翻动笔记本,在最后一页的“九九归一”图案中央,那个蜷缩的婴儿旁边,就绘着一朵简笔莲花。
  
  “第九十九个灵魂,不是外人……”陈建国喃喃道,“是‘圣女’本身。他要以自己的亲妹妹,完成最后的献祭。”
  
  他立即下达命令:一队前往红柳屯逮捕贾文亮;另一队,由他亲自带领,连夜赶往黑水沼。
  
  临行前,他最后一次提审徐丽霞,告诉她:“如果你配合我们抓到贾**,我可以申请让你转为证人保护,包括心理治疗,帮你解除那个‘契约’。”
  
  徐丽霞呆呆地看着他,许久,才哑声说:“陈警官,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不敢说吗?因为贾**说过,如果背叛他,不止我会死,我全家都会……我爸妈在佳木斯,弟弟才上高中……”
  
  陈建国沉默片刻,说:“我会派人保护他们。这是我的承诺。”
  
  徐丽霞的眼泪又流下来,这次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崩溃。她低声说了一个重要信息:“贾文亮说……黑水沼的祭坛,在一个叫‘鬼哭崖’的地方。他说,那里午夜时分,能听见亡魂的哭声。”
  
  深夜十一点,车队驶出讷河县城,向西北方向疾驰。陈建国坐在吉普车后座,膝盖上摊开着地图和笔记本。车灯撕开浓稠的黑暗,雪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雪粒子敲打着车窗。
  
  老周坐在旁边,忧心忡忡:“陈队,黑水沼那地方,当地人都不敢进。沼泽、瘴气、还有野兽……我们这点装备,太冒险了。”
  
  “我们没时间等支援了。”陈建国盯着地图上“鬼哭崖”的标记点,“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初一,距离下一个朔月还有四天。净世门的典籍里,朔月是‘阴气始盛’之时,他很可能在那天进行最后一步。”
  
  “可我们连具体位置都不知道……”
  
  “我知道。”陈建国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几乎看不见的虚线,“这是伪满时期日本人测绘的旧地图,上面标了一条小路,从黑水沼边缘通向一个叫‘鬼哭崖’的地方。后来这条小路从所有新地图上消失了,因为进去的人都没出来。”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但贾**知道这条路。他父亲是当年的测绘队员之一。”
  
  老周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这一切是家族传承?”
  
  “恐怕不止。”陈建国合上笔记本,望向窗外无边的黑夜,“净世门、贾家、黑水沼、九十九魂……这一切像一张网,已经织了很多年。而我们,正在撞向网的中心。”
  
  对讲机突然响起,是红柳屯行动队的声音:“陈队,已包围目标木屋,但屋内只有贾文亮一人。他服毒自杀了,留了一封信,写着‘陈警官亲启’。”
  
  “念。”
  
  短暂的电流嘶啦声后,警员的声音传来:“‘陈警官,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在黄泉路上。但哥哥会完成大业。黑水沼深处,鬼哭崖下,净世之门将开。妹妹是钥匙,也是祭品。当你听到亡魂哭泣时,仪式已经开始。你救不了她,也救不了那些注定要净化的人。九十九魂归一,新神将临。勿追,追则同葬。’”
  
  陈建国握紧对讲机:“信纸有什么特别?”
  
  “是……是人皮。法医初步判断,是女性背部皮肤,上面有纹身痕迹,纹的是一朵莲花。”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许久,陈建国缓缓放下对讲机,对司机说:“再快点。”
  
  车速提升,引擎在雪夜中咆哮。陈建国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所有线索:笔记本的符号、尸体的符咒、失踪的妹妹、人皮的信……
  
  忽然,他睁开眼睛,急声说:“掉头!不去黑水沼,去齐齐哈尔精神病院!”
  
  “什么?”老周愕然。
  
  “贾**不会把妹妹藏在黑水沼那种危险的地方。”陈建国语速极快,“他需要‘圣女’保持纯净,沼泽的瘴气、跋涉的劳累都会污染她。精神病院才是最好的藏身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父亲是测绘队员,一定知道精神病院地下有什么!”
  
  “地下?”
  
  “伪满时期,齐齐哈尔精神病院的前身是日本人的细菌部队研究所,有庞大的地下设施。后来改建时,大部分地下空间被封存了,但图纸可能还留着。”陈建国快速分析,“贾**拿到图纸,把妹妹藏在所有人眼皮底下。而黑水沼,是仪式真正进行的地方——他需要把‘圣女’带到那里,在特定时辰献祭。”
  
  他抓起对讲机:“联系齐齐哈尔警方,封锁精神病院,搜索地下设施!同时,通知黑水沼方向的森林公安,在鬼哭崖附近设伏,等贾**出现!”
  
  命令下达后,陈建国靠回座椅,长出一口气。窗外,雪更大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仿佛要掩盖世间所有罪恶。
  
  老周敬佩地看着他:“陈队,你怎么想到的?”
  
  “直觉,加上细节。”陈建国揉了揉太阳穴,“贾文亮的信里说‘妹妹是钥匙,也是祭品’。如果妹妹已经在黑水沼,他没必要强调‘钥匙’——钥匙是用来开锁的。锁在哪里?在黑水沼。但钥匙需要从别处取来。更重要的是,人皮信上的莲花纹身,和贾文秀的胎记位置一样,左肩。那是警告,也是炫耀:看,我已经准备好了祭品。”
  
  “可如果妹妹在精神病院地下,贾**现在在哪里?”
  
  “在路上。”陈建国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黑暗,“他在等我们兵分两路,然后趁虚而入。但他没想到,我们会杀个回马枪。”
  
  车队在雪夜中转向,朝着齐齐哈尔疾驰。陈建国握紧手中的笔记本,封面上那只烫金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仿佛在凝视着他。
  
  这场追捕,才刚刚进入最黑暗的篇章。而他知道,在某个地方,贾**也在看着他,等待着一个开启“净世之门”的时机。
  
  风雪呼啸,长夜未央。人性的深渊与信仰的疯狂,即将在东北的黑土地上,展开最后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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