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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4章梅香浸纸,婚书落墨

第0014章梅香浸纸,婚书落墨 (第2/2页)

“完成了。”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泛着泪光。
  
  陈叔拿出相机,拍下这张特殊的婚书。照片里,婚书铺在旧书堆上,旁边放着那枚铜制镇纸,林微言和沈砚舟的手交握在一起,银镯子和树戒指在夕阳下泛着光,像两颗永不分离的星。
  
  暮色漫进书店时,他们把婚书小心翼翼地收进锦盒。沈砚舟牵着林微言的手走在书脊巷的青石板上,晚风吹过老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为他们唱着祝福的歌。
  
  “等春天来了,我们就去领证。”沈砚舟低头在她耳边说,声音里带着温柔的期许,“然后在楮树林里种满玉兰花,让它们见证我们的一辈子。”
  
  “好。”林微言靠在他肩上,看着巷口渐次亮起的路灯,忽然觉得这梅香浸纸的冬天,是她这辈子最温暖的时光。
  
  远处的评弹声隐约传来,软糯的唱腔里唱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林微言闭上眼睛,嘴角扬起微笑。她知道,属于她和沈砚舟的故事,才刚刚进入最温柔的篇章,像这落墨的婚书,在岁月里,愈发温润,愈发绵长。
  
  婚书被妥帖地收进锦盒时,书脊巷的路灯已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透过老槐树的枝桠,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陈叔把相机里的照片导进电脑,放大了给大家看:“你看这梅瓣的位置多巧,正好绕着你们的名字,像老天爷画的圈。”
  
  林微言凑近屏幕,只见婚书上的梅瓣果然在“砚舟”与“微言”的印章间绕成个浅浅的环,朱红的印泥与粉色的花瓣相映,像幅浑然天成的画。她忽然想起沈砚舟说的“爷爷说造纸时落下的花瓣,都是缘分的印记”,心里暖得像揣了团火。
  
  “该喝喜酒了。”老太太从里屋端出个红漆托盘,上面摆着四碟小菜和一壶米酒,“没准备大场面,就咱们几个,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沈砚舟抢着给大家倒酒,给林微言的杯子里只斟了浅浅一层:“你少喝点,晚上还要整理研讨会的资料。”
  
  “就喝一小口。”林微言举起杯子,与他的杯沿轻轻一碰,米酒的甜香混着梅香漫进鼻腔,“谢谢陈叔,谢谢阿姨。”
  
  “谢什么,”陈叔喝了口酒,眼睛笑成了条缝,“看着你们俩从穿开裆裤走到现在,比喝茅台还高兴。”
  
  老太太给林微言夹了块桂花糕:“明年开春办喜事,一定要请我们喝正式的喜酒。我跟你陈叔早就商量好了,给你们当证婚人。”
  
  “一定。”沈砚舟握住林微言的手,指尖在她的银镯子上轻轻摩挲,“到时候就在巷口搭个棚子,请整条街的人来热闹。”
  
  窗外的晚风带着冬日的清冽,吹得窗棂轻轻作响。林微言看着杯里晃动的酒液,忽然觉得这小小的书店像个被时光守护的港湾,藏着她从小到大的记忆,也见证着她和沈砚舟最珍贵的时刻。
  
  告辞时,沈砚舟替林微言裹紧了围巾。老太太塞给她个布包,里面是双红绣鞋,鞋面上绣着并蒂莲:“这是我年轻时做的,本想留给孙女,现在看来,更适合你。”
  
  “阿姨,这太贵重了……”林微言想推辞,却被老太太按住手。
  
  “不贵重,”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你们俩啊,就是天生一对。”
  
  走在回家的路上,沈砚舟拎着装着红绣鞋的布包,林微言抱着那只锦盒,婚书的边角透过锦缎硌着掌心,像块温润的玉。巷口的杂货店还开着门,老板探出头笑着问:“沈小子,啥时候喝你们喜酒啊?”
  
  “开春就办!”沈砚舟的声音响亮得像敲锣,引得林微言忍不住笑他:“小声点,整条街都听见了。”
  
  “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路灯的光晕在他身后晕开,像个金色的轮廓,“林微言是我沈砚舟的妻子。”
  
  林微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仰头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眸里。晚风吹起他的围巾,拂过她的脸颊,带着米酒的甜香和他身上的墨香。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像回应他那句郑重的宣告。
  
  回到家,林微言把婚书从锦盒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铺在书桌上。沈砚舟打来温水,帮她卸妆,指尖沾着卸妆棉的温热,在她脸颊上轻轻打圈,动作温柔得像在修复易碎的古籍。
  
  “今天在台上真厉害,”他拿起毛巾替她擦脸,眼里的崇拜藏不住,“比我在法庭上厉害多了。”
  
  “那当然,”林微言故意扬起下巴,“也不看是谁的未婚妻。”
  
  “是是是,”沈砚舟笑得像个讨饶的孩子,“我的未婚妻最厉害了。”
  
  两人挤在书桌前看婚书,梅香从纸页间漫出来,混着墨香,像首无声的歌。林微言忽然想起什么,从书架上拿下那本修复完成的《吴郡志》:“你看,刚好今天修完。”
  
  沈砚舟接过古籍,指尖拂过平整的书脊,补纸与原纸在灯光下几乎融为一体。“真厉害,”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她用小楷写的修复后记,末尾画着两个依偎的星芒,“比博物馆里的还好看。”
  
  “等过两天送还给博物馆,”林微言靠在他肩上,“就说是我们一起修的。”
  
  “好。”沈砚舟把《吴郡志》放在婚书旁边,两本承载着时光的册子并排躺着,像两个相互陪伴的老朋友。
  
  夜深了,林微言躺在床上,看着沈砚舟在客厅整理研讨会的资料。他的侧脸在台灯光晕里显得格外专注,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像在为她弹奏安眠曲。她忽然想起大学时,他总在宿舍楼下等她,手里捧着本专业书,说“等你看完这章我们再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习惯在她需要时,默默守在身边。
  
  “快睡吧。”沈砚舟走进卧室时,看到她还睁着眼睛,“明天还要去博物馆交书呢。”
  
  “睡不着。”林微言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在想春天的婚礼,穿红棉袄会不会真的很土。”
  
  “怎么会,”沈砚舟躺下,把她揽进怀里,“你穿什么都好看,就算穿麻袋,也是最漂亮的麻袋新娘。”
  
  “沈砚舟你找死!”林微言在他怀里捶了两下,却被他紧紧按住手。两人笑闹着滚作一团,银镯子碰撞的叮当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婚书上,给梅瓣镀上了层金边。林微言和沈砚舟捧着《吴郡志》去博物馆,馆长看到修复后的古籍,激动得差点落泪:“太完美了,简直看不出修复的痕迹!林小姐,你真是我们的福星。”
  
  “还要感谢沈先生,”林微言看向身边的人,“浆糊和补纸都是他帮忙做的。”
  
  沈砚舟的耳尖微微发红,挠了挠头:“我就是打打下手。”
  
  馆长看着他们相视一笑的样子,忽然说:“我有个提议,下个月的文物展,能不能把你们修复《吴郡志》的过程做成纪录片展出?让更多人看看传统修复手艺的魅力。”
  
  林微言和沈砚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好啊。”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从博物馆出来,沈砚舟牵着林微言的手走在美术馆的银杏道上。冬天的银杏叶早已落尽,光秃秃的枝桠指向天空,像幅简洁的水墨画。“没想到我们还能一起上展。”林微言靠在他肩上,声音里带着笑意。
  
  “以后还有更多一起做的事。”沈砚舟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本来想婚礼时给你的,现在忍不住了。”
  
  盒子里躺着枚钻戒,钻石不大,却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戒托内侧刻着行小字:“书脊巷的约定,一辈子。”
  
  “不是说用树戒指吗?”林微言的眼眶发热,指尖抚过那行小字。
  
  “树戒指日常戴,”沈砚舟单膝跪地,举起戒指,眼里的认真像在法庭上宣誓,“这个,是我给你的承诺。林微言,嫁给我,好吗?”
  
  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笑着鼓掌。林微言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像颗滚烫的星。
  
  沈砚舟把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与那枚树戒指叠在一起,像两个相拥的时光。他起身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从校服到婚纱,从《花间集》到婚书,我欠你的,要用一辈子来还。”
  
  “不用还,”林微言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我们一起走。”
  
  美术馆的钟声敲响时,阳光正好穿过枝桠,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钻戒的光芒与银镯子的温润交映,像首无声的诗。林微言忽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打磨都是值得的,就像那本《吴郡志》,历经虫蛀与岁月,终究在他们的手里重获新生;就像他们的爱情,走过误解与分离,终究在书脊巷的梅香里,写下最圆满的结局。
  
  回到书脊巷时,陈叔和老太太正坐在书店门口晒太阳。看到林微言手上的钻戒,老太太笑着拍手:“成了成了!我就说你们俩今年一定能成。”
  
  沈砚舟把林微言的手举起来,向他们展示那两枚叠在一起的戒指:“陈叔,阿姨,开春就办婚礼,证婚人可别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陈叔笑得合不拢嘴,“我这就去给你们写喜帖,用微言做的梅花楮纸写,保证全巷独一份。”
  
  林微言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冬日的午后格外温暖。她靠在沈砚舟肩上,看着老槐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走,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或许,最好的爱情就是这样,不用轰轰烈烈,只需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一起修复时光的裂痕,一起写下属于彼此的婚书,让梅香浸纸,让墨香染心,在岁月里慢慢沉淀,变成比初见时更动人的模样。
  
  而她和沈砚舟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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