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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夜火

汴京夜火 (第1/2页)

苏轼的“剧本杀”——元祐党争中的汴京夜火案
  
  楔子元祐四年·汴京·三更
  
  元祐四年,岁在己巳。汴京的秋夜已带寒意,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路被晚霜浸得发暗,唯有巡城士兵的灯笼在夜色中晃出点点昏黄。三更梆子刚过,城东司马光旧邸突然窜起冲天火光,红焰舔舐着青砖灰瓦,将半条街巷映得如同白昼。“走水了!司马相公旧宅走水了——”守夜老兵的嘶吼划破寂静,邻近街巷的百姓披衣而出,提着水桶奔来救火。可那宅子空置已久,梁柱早被虫蛀,火势借着夜风越烧越旺,待火势稍减、众人敢上前时,正厅早已塌了大半。几个胆大的仆役举着灯笼往里探,忽有人惊呼一声瘫坐在地:“尸、尸体!”火光残影中,一具焦黑的尸体蜷缩在正厅中央,衣衫早已烧得不成样子,面目肢体炭化难辨,唯有胸口压着的一物尚未完全焚毁——那是半页泛黄的麻纸,上面依稀能辨出“明月几时有”的字样,正是当下汴京文人争相传抄的《东坡乐府》。巡城御史闻讯赶来,封锁了整个宅邸。灯笼次第排开,将焦尸与残页照得分明,御史指尖捻起残页,眉头紧锁:“元祐更化方兴,司马相公旧邸出此命案,还牵扯到苏学士的词集……此事非同小可。”
  
  晨光熹微时,五名与案件隐隐相关的人被带到了残破的司马旧邸。厅外霜露未消,厅内余烬尚温,焦糊味与墨香在空气中诡异交织。御史端坐于临时设下的案前,目光扫过众人:“昨夜三更,此处失火,发现无名焦尸。尔等或与司马府有旧,或案发时行踪可疑,今日需将实情一一招来,若有隐瞒,以同罪论处!”
  
  第一幕角色登场·各怀心事
  
  苏轼:醉里不知身是客
  
  苏轼身着一件月白长衫,衣角沾着些许酒渍,面容虽带倦意,眼神却依旧清亮。他刚一落座便自顾自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才慢悠悠开口:“御史大人,昨夜老夫确在城西王巩府中赴宴,与黄庭坚、秦观等人吟诗作对,直到二更方散。只是散宴后想独自走走,便婉拒了友人相送,沿着汴河一路闲步,谁知竟走到了这城东一带。”御史挑眉:“苏学士二更散宴,三更火起,这期间行踪可有旁人佐证?”苏轼闻言苦笑摇头:“老夫素来爱夜游,昨夜月色正好,便想独自赏玩片刻,沿途并未遇见相识之人。倒是行至司马旧邸附近时,隐约见有黑影从宅邸内闪出,当时只当是巡夜之人,未曾多想。”他目光扫过那半页《东坡乐府》,面色微沉,“此词是老夫去年中秋所作,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还压在死者胸口。”一旁的黄庭坚作证时也说,昨夜宴席确实二更结束,苏轼执意独行,众人皆知他随性惯了,并未强求。可“无人证”三字,终究成了绕不开的疑点——谁能保证他没有中途折返司马府?毕竟,苏轼与司马光虽同属旧党,却因政见不合多有争执,司马光病逝后,蜀党与洛党的矛盾更是愈演愈烈。
  
  程颐:礼法之下藏锋芒
  
  程颐一袭深灰儒衫,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神情肃穆如松。他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昨夜二更后,老夫便在府中讲学,弟子杨时、游酢等人伴于左右,直至三更听闻火警,才率众弟子赶来救火。苏学士所言夜游之事,老夫不敢妄评,但‘君子不独行’,深夜独行本就不合礼法,更何况是在司马相公旧邸附近。”御史追问:“程先生赶来时,火势如何?可有见到异常之人?”“老夫到时,火势已达屋顶,”程颐眼神微垂,“弟子们忙着救火,老夫则在宅邸外围维持秩序,未曾见什么异常。只是……”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苏轼身上,“苏学士与司马相公生前因免役法之事多有龃龉,司马相公病逝后,苏学士更是在相国寺摆宴吃荤,讥讽老夫主持丧礼过于拘泥礼法。如今司马旧邸出此命案,又牵扯到苏学士的词集,恐怕并非巧合。”这话一出,厅内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知,元祐元年司马光病逝,程颐按古礼主持丧礼,要求“哭则不歌”,不许刚参加完朝贺大赦的官员入内吊唁,苏轼当场讥讽他是“枉死市叔孙通”,还在相国寺故意摆上荤菜,两人的矛盾早已闹得满朝皆知。洛党与蜀党势同水火,程颐此刻发难,显然是怀疑苏轼与命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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