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崔中崔大崔老崔(下)
番外:小崔中崔大崔老崔(下) (第2/2页)崔孝:“与你有关?”
崔熊摇头:“外祖是御史台中丞,耳目通天。孙儿哪里敢知法犯法,草菅人命呢?”
崔孝脑中神经被触动。
他在这个外孙身上看到了挑衅。
不是挑衅他一人,而是挑衅问责他的人。崔孝算是明白崔氏二老为何脸色这么差了。
崔熊还通知了一事。
他过两月要外调地方,五年可归。
崔孝:“……”
要记得没错的话,吏部的栾公义安排苗讷去了地方?崔熊又说要出去五年,看来这俩是顺路了。就在崔孝也想通知一下自己近两年会留在王都的消息,崔徽夫妇丢下一炸弹。
三个孩子收拾收拾要当哥哥姐姐了。
崔孝蓦地扭头看向女儿。
“你——”
崔徽:“应该是回程路上有的。”
崔孝一个眼刀甩向崔止,面对老岳父凶戾眼神,崔止只能硬着头皮道:“岳父……”
这事情就很离谱。
崔徽早过了天命之年,奔着耳顺去了,虽有武气护体滋养而容貌不显岁月,可年纪摆在这里。夫妻俩刚破镜重圆那些年,身体都还算年轻,那时候都没动静,偏偏现在有了。
崔止一路上就在发愁怎么开口。
他祈求老岳父不在。
谁曾想刚回来就撞上枪口。
在场姓崔几人:“……”
崔熊愕然道:“真、真的?”
崔徽点头:“嗯。”
崔麋是半点儿没意外,只是有些发愁看着自家母亲肚子,道:“母亲这胎是双生。”
崔孝坐不住:“你是不是看到什么?克五会有危险?若因这孩子缘故,不如趁还未显怀直接取了,总好过双生难产,一尸三命。”
他实在不愿意女儿多生。
哪怕崔徽如今也不是普通人。
生育风险再小也是风险,谁能保证百分之百安然无恙?思及此,对崔止越憎恶至极。
崔麋连忙摆手道:“没有,这倒是没有。生产肯定是顺利的,只是这俩孩子他……”
未来的走向有些惊悚了。
惊悚到崔麋也不知该不该说。
总而言之——
“外祖应该不会想知道的。”
“我很想知道啊。”王宫内廷,少年沈德托着腮看着地上几片叶子,不解道,“大祭司看着这几片叶子好久,这一卦有这么难算?”
“不难算,只是小殿下要问的内容……”
“问的内容怎么了?我不就是想知道一下天命之人如今在哪儿?”十四岁的沈德已经有了成年身量,但五官眉眼仍有几分稚色,“兴宁那个木头都有神女入梦,朝思暮想,我就不能好奇一下?那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年纪多大?何方人士?既然命轨注定,我不如早早将人带回来养着,时间久了才有感情嘛……”
即墨秋:“殿下,还小。”
沈德:“大祭司,我不小了。”
她过几天都能跟着荀公一块儿去办差了。她十岁出阁讲学,十一岁入朝辅政,定时去国子学上学,隔三差五就被姆妈抓去一块儿批阅奏本。学习政事都能平衡,已经不小了。
盘在树上晒太阳的公西仇也摇晃着蛇尾。
“如圭想知道,大哥就说呗。俗世男子靠谱不多,家养的肯定比外头野生的靠谱。”尽管他觉得如圭修行资质不行,更需洁身自好,保持童子之身,怎奈何她出身皇家,家里是真有皇位要继承,不可能永远孤身一人。哪怕是让男方替她诞育皇嗣,也得有个男的。
即墨秋收起地上洒落的叶子。
叹气道:“我说了,还小。”
公西仇跟沈德立马明白还小指的是命定之人。这俩默契一致,一左一右,一颗蛇脑袋,一颗人脑袋,左右夹击将即墨秋围在中间。
“还小是多小?”
“很小。”
“上中院?”
摇头。
“上小院?”
摇头。
沈德的好奇心淡了点:“他连上小院的年纪都没到?那他不是比我小八岁以上了?”
公西仇:“五岁?”
摇头。
“四岁?”
摇头。
一人一蛇又往下降,三岁、两岁、一岁、十一个月……一路猜到了刚满月和不满月。
沈德神色古怪:“都没满月?”
公西仇:“才刚出生啊?”
不过,十四岁的年龄差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世上多得是老夫少妻,也有人做梦都想达成老妻少夫,说得就是狼子野心的兴宁。宴司业待他如手足,处处照拂,他居然想给宴司业当后爹。简直是倒反天罡了,宴司业知晓真相的时候,脸都气歪了,直呼是引狼入室。
【我视你如亲弟,你视我如亲女?】
天杀的,这简直是恩将仇报啊!
这件事情发生在国子学寒假游学期间,沈德当时也参加了,当时场景非常凌乱劲爆。
气得宴妙华差点拔剑劈人。
怎料,即墨秋又摇头。
公西仇与沈德都沉默了:“真没出生?”
即墨秋叹道:“刚怀上不久。”
红线还非常非常浅。
沈德按了按额头的青筋,扭头冲公西仇道:“仇叔,我想好了,还是跟你学童子功吧,这个天命之人,谁爱要谁要。日后红鸾星真要是动了,仇叔一定帮我将它捆好了。”
公西仇:“包在你叔身上。”
二人根本没听到即墨秋下一句。
“噗——你说如圭的红鸾星连着谁?”
批阅政务批阅到脑仁疼的沈棠被劲爆消息炸得差点儿呛着,如圭红鸾星连着旁人,她不意外,连着两个人,她也能接受,但她意外的是连着的对象刚怀上,眼下有性命之危。
对方父母考虑过打孩子。
即墨秋重复:“是崔公的一对双生孙。”
“……如圭是储君,不能知法犯法。”
康国前脚定调要一夫一妻,后脚皇太女就撅了大臣家的一对双生子,这不是打脸吗?
即墨秋解释:“没有犯法。”
沈棠头疼闭了闭眼。
“好家伙,没给名分。”
两个都没给,崔止怎么忍得了的。
家宴上,崔止气到捂胸口。
“这我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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