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退下,让朕来 > 番外:姆妈最疼爱的臣子(下)

番外:姆妈最疼爱的臣子(下)

番外:姆妈最疼爱的臣子(下) (第1/2页)

月黑风高,杀人夜。
  
  沈德急匆匆赶来的时候便嗅到一股浓重血腥味,心下咯噔,生怕倒在血泊中的人有荀公,一把推开门,急忙唤道:“荀公可安好?”
  
  正在擦拭佩剑的荀贞扭头看来,恰好对上门外背对月色的漆黑人影,他抬手将手中利剑归鞘:“看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提前磨剑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沈德呼吸一滞,随即长松一口气。
  
  麻烦仇叔的犊鼻裈人脉将屋内尸体清扫出去,顺便开窗开门散一散血腥气。两位“人脉”闻言五官都扭曲了:“竖子荒唐,竟然指使吾等行此琐碎之事,这是瞧不起老夫?”
  
  安排他们去暗杀政敌都行啊。
  
  让他们搬运尸体,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啊不,拍蚊子用墨家大炮。
  
  沈德看到屋内尸体有男有女,几个男子身着黑色夜行衣,女子则是寻常贵妇装束。她一看这场景便知怎么回事,这是行贿不成便要谋杀使者?不是,怎么想的?上一个让使者死在地盘上的金栗郡,如今还被排挤穿小鞋呢……
  
  犊鼻裈人脉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随便挥手化出几道武气武卒干活。本尊心里不爽快,武气武卒干活儿自然不讲究细致。当其中一人抬手抓起妇人头颅准备拖出去的时候,荀贞倏忽喊了一声:“慢着——且让她走得体面一些。”
  
  犊鼻裈人脉掀起眼皮,余光瞅了一眼妇人,妇人相貌不算多么精致,五官柔和,是一张颇为温婉无害的富贵长相。他调侃道:“荀相这般怜香惜玉,你怎还下这么重的手?”
  
  一剑穿心的死法啊。
  
  看模样还是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的。
  
  荀贞解释:“她相貌与已故内子相似。”
  
  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也不忍她走得狼狈。
  
  犊鼻裈人脉闻言哂笑,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的腔调:“哦,老夫没想到荀相也是深情之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妇人罢了,荀相杀了罪魁祸首就行了,何必连她也杀了?养着她也花不了几个钱,搁在身边还能睹‘脸’思人,这不是很划算吗?”
  
  荀贞好脾气,未被激怒破防。
  
  解释道:“这些人言行亵渎内子。”
  
  荀贞知道对方拿出亡妻同族族兄身份有猫腻,背后藏着算计,却没想到是那样算计。
  
  前不久接风宴结束,荀贞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对方安排的下塌处,他用文气化去体内的酒气,又让仆从准备热水沐浴。刚泡入水中,浴房大门被打开,荀贞挑眉便知正戏来了。
  
  一扭头,当即愣住。
  
  无他,这女子相貌与亡妻一模一样。
  
  甚至连眉梢那颗不易发现的小痣也一样。
  
  二人隔空对望,女子倏忽叹气,将手中衣物放屏风上,从容走向荀贞。一开口,声音更是跟记忆中别无二致:“含章,未曾想你我一别这么多年。让我猜猜你现在想什么?”
  
  她手掌握住荀贞被浴池打湿的手。
  
  侧身坐在浴池旁:“猜我是假的吧?”
  
  荀贞只是垂眸看着二人交握的手,一语不发,可妇人知道他湿润手掌在发抖。她苦涩轻笑,轻轻回握道:“这也不怪你怀疑,我……我也没想到再睁眼会面对这般场景……”
  
  荀贞问她:“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便是数月前的某一天,午睡醒来想起前世记忆罢了。”妇人屈指点了一下他眉心,眉眼弯弯又带着几分无奈,“着实混乱了好几日,叫我分不清虚实了。”
  
  荀贞欲言又止,眼底戒备并未减轻。
  
  妇人也不说旁的,只问:“永安如何了?我想起来后,一直想打听你们父子俩,只是妇人深居内宅,平日深居简出,哪里能晓得外男名字?害怕引起怀疑,只能徐徐图谋。”
  
  荀贞道:“他很好。”
  
  妇人问他:“成婚了吗?”
  
  荀贞点头:“嗯,成婚多年。”
  
  妇人闻言也是长舒了口气,空余的手轻抚着胸脯,眼底泛起了激动的泪光:“我一直遗憾不能给永安一个康健的身体,这些日子总担心他会夭折,担心你会活不过乱世……”
  
  荀贞:“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怨自己。”
  
  他夫人幼时被内宅恶斗牵连误伤,误食伤身毒物,以至于体弱多病、生育艰难。荀定是夫妻二人成婚多年唯一一缕血脉,视为天赐。
  
  只是,那时候女子生育可没有国运庇护,没有深耕产科的医者相助,更无杏林医士能跟阎王抢夺人命,夫人诞育永安的时候差点儿母子双亡。夫妻俩耗费无数心血养育独子。
  
  以至于熬干了心血,身患风寒而亡。
  
  风寒,以前听到能让无数人胆战心惊的恶症,如今已经被医者遏制,连王庭出版社今年刊印的【家用医术手册】也将基础治疗方案写上去。各个州郡县药店免费就能领到药。
  
  妇人擦拭眼角泪光。
  
  含情的眸子低垂着凝望荀贞,感慨:“你一点也没有老,人间过去这么多年了,连我也再度当了人祖母,鬓发又生了白丝,可含章啊,你还是这般年轻,跟记忆一般无二。”
  
  荀贞眸色略微颤动。
  
  “好在今生的身体比以前好一些。”她手指轻抚着鬓角,看得荀贞心绪泛起波澜。他的妻子在病亡前几月守着病倒的荀定不肯休息,几乎是几天功夫,这鬓角就白了一大片。
  
  她问:“我走的时候,很憔悴吧?”
  
  荀贞手掌颤得厉害:“没有。”
  
  在他心中,妻子从来风华正茂。
  
  妇人温婉道:“你还是这般喜欢逗我。”
  
  她轻叹,将手抽回来。
  
  当她触及荀贞视线,唇角勾起苦涩笑容,似难启齿:“想必你也猜到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一世的……丈夫,他在本地也算望族出身。闻使者自王都而来,便让我来……”
  
  她面上浮现几分难堪之色。
  
  “只是我没想到会是含章你……”
  
  荀贞攒眉问:“他让你做这种事情?”
  
  妇人摇摇头替现任丈夫解释道:“也不完全是他的意思,是他上峰来家中做客,我命人招待的时候,他看到了我,当场惊落银箸。我当时还不解何意,待回想起宿世记忆,才知道他为何是那副反应。他知道是你要来,也知道我这副相貌能动摇你心神,几次劝说家长答应……家长那人不及你果断,更是世上随处可见的薄情儿郎。妻室岂有前途重要?”
  
  面对丈夫威逼,她不得不答应。
  
  妇人用帕子擦拭眼角泪意,起身转去了屏风后,等荀贞沐浴洗漱穿衣。二人前世是夫妻不假,今生可没有关系,妇人丈夫也还活着,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了僭越举动,更容易被人拿捏住把柄。伴随着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结束,荀贞已穿戴整齐,妇人眼眶也泛红。
  
  荀贞提建议:“你不如与他和离了。”
  
  妇人啜泣,摇摇头,本就温婉柔顺的气质在那双盈盈秋水似的眼眸衬托下,更叫人一眼心醉:“虽说女子不需从一而终,可夫君无错的情况下,贸然提出和离,苦的还是膝下子女。既然叫他们来到这世上,总要护他们一护的。此生娘家也无力护我,若和离……”
  
  女子无声望着荀贞。
  
  荀贞过了良久也没作答,就在妇人要失望之时,他说道:“我,至少能护你一护。”
  
  女子摇摇头:“你基业来之不易,永安又是简在帝心的重臣,你们父子能有如今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前途坦荡。岂能因我而叫名声蒙羞?家长并非胸襟宽广之人,若叫他知道我与他和离之后承了你的庇护,未来还不知要如何攻讦你夺人妻……哪怕你我前世本是夫妻,可旁人怎会相信前世今生?我不能这般做。”
  
  荀贞走上前,蹲身平视。
  
  他轻声道:“固执,迂腐!”
  
  女子也终于压不住啜泣哭腔,倾身靠在他肩头,湿润温热的眼泪很快浸透荀贞肩头的衣衫,那点热度却比滚沸的开水还灼人心弦。妇人呜咽道:“含章,我当真害怕得紧。他怎可这般辱我,以妻侍上,卖妻求荣……倘若是你,你定不会叫我蒙受这般奇耻大辱。”
  
  尽管是在倾诉委屈,她也不敢放声大哭。
  
  那点断断续续的呜咽更叫人心疼。
  
  妇人似是找到了可靠港湾,将荀贞抱得更紧,倒豆子一般说自己如何怀念夫妻二人少时相依相偎的温情经历。若不知前世有过怎样的琴瑟和鸣,她其实还能忍受今生的婚姻。
  
  丈夫的薄情寡义,儿女的偏心绝情,她住在内宅就像是被关在一座无人能倾诉的孤岛之上。这一切她原先能忍受的,因为太多同龄贵妇人跟她一样过着毫无温度的活寡婚姻。
  
  可偏偏她想起了前世。
  
  她忍不了了。
  
  可她又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前世与今生,她还是一个人吗?
  
  含章心中认定的妻子是青梅竹马的她,还会承认今生早就嫁做人妇的她?她知道再续前缘没可能了,可她实在是想自救:“含章,你便救我一救吧,我实在是太害怕了……今日是你,来日还不知是哪个人,又是多少人……”
  
  荀贞让她起身,抬手将她眼泪擦去。
  
  “不要哭了。”
  
  “含章……”
  
  “我说,别哭了。”
  
  妇人的眼泪更加汹涌。
  
  下一瞬,她心口穿过一把利剑。
  
  她柔情似水的脸瞬间僵硬,不可置信看着荀贞:“含章……为什么……我没骗你。”
  
  眼前妇人如镜面碎开。
  
  周遭天翻地覆,黑暗中传来谁的闷哼声。
  
  荀贞叹气:“我无法判断你有无骗我,你说的那些也确实是我与她经历过的,我也不知你从何知道这些闺房私密,可我更加相信我所知的。我的夫人,她早已转世别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学生 凌天战尊 御用兵王 帝霸 开局奖励一亿条命 大融合系统 冷情帝少,轻轻亲 妖龙古帝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仙王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