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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单于庭

第526章 单于庭 (第2/2页)

结果回头一看:好家伙,门牙塔没了……
  
  “右贤王,是游牧之民的罪人。”
  
  出人意料的是:军臣最终,并没有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也没有怒火冲天的提刀砍人。
  
  只如是轻飘飘道出一语,便好似被抽干了力气般,软软瘫坐在了虎皮王座之上。
  
  眼下的状况,对于军臣而言,远不是‘麻烦’‘棘手’等字眼所能够形容。
  
  曾几何时,河套、河西,幕南、幕北——几乎所有长着草的地方,都为游牧之民所有。
  
  彼时的汉人,连一块像样点的养马地都没有。
  
  说是‘轻徭薄税’‘与民休息’,实际上就是忍气吞声、低调发育多年。
  
  但从高皇帝刘邦至今,足足过去了五十多年;
  
  汉家历经高皇帝、孝惠帝、前、后少帝,太宗、孝景六帝,到了第七代的当今刘荣。
  
  草原上的匈奴单于庭,也从最初的冒顿单于,后来的老上稽粥单于,传到了第三代的军臣。
  
  这么多年过去,汉人所谓的‘积蓄力量’,也仅仅只是倾天下之力,才勉强凑出来了几个骑都尉。
  
  ——满共不过万把号人的骑兵,丢在草原上,不说是连一个水都翻不起来,也绝对无法引起游牧之民的重视。
  
  尤其这几部骑都尉,并不曾被汉人整编为一支上万人的骑兵集群。
  
  其中至少有一半,是以斥候骑司马、骑屯曲的编制,分散于汉家的各路兵马。
  
  仅有的两个整编骑都尉,那也是金贵得不得了——别说是上阵杀敌,与匈奴骑兵集群冲杀了,就连日常的训练,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军臣甚至听说汉人的孝景帝,曾因为一个将官在训练时,让一名精锐骑兵不慎摔死而勃然大怒,差点将那个骑兵将官直接处死!
  
  而类似的事,在草原上却可谓司空见惯——勇士坠马而死的意外,每天都在草原各地发生。
  
  别说是单于庭,就连这个勇士所在的部族,都不大会把类似的事当回事。
  
  军臣曾以为,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
  
  长到匈奴单于大位,传到军臣的儿子、孙子,乃至于数百年后的子孙后世,汉人也依旧凑不出一支像样的骑兵部队。
  
  不曾想,河套-马邑一战,汉人通过卑劣的手段,夺走了撑犁天神赐予游牧之民的圣地:河套。
  
  失去了这片沃土,已经足以让军臣,成为草原千夫所指的无能单于。
  
  但事态也依旧没有完全失控。
  
  ——汉人占据河套,并没有屠杀河套部族。
  
  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军臣有信心,能通过与这些部族里应外合,将汉人重新赶回长城之内,继续‘休养生息’‘积蓄力量’。
  
  但丢失河套,让军臣威仪尽丧,军臣迫切需要通过一场耀眼的胜利,以及看得见、摸得着的庞大利益,重新将草原各部整合在一起,拧成一股绳,才有机会重新和汉人对峙。
  
  为此,军臣不惜冒险西征,临行前,更是将大本营:幕南地区的所有事物,都脱付给了自己野心勃勃的第二储君——右贤王伊稚斜手中。
  
  军臣形象,伊稚斜再怎么野心勃勃,也终是与单于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匈奴单于庭,为了维持挛鞮氏对草原的通知,伊稚斜必然会顾全大局,为自己守好幕南大本营。
  
  等自己西征凯旋,重新团结起来的草原游牧之民,必然能一鼓作气,将河套重新夺回来!
  
  而现在,军臣真的西征归来了。
  
  真的‘凯旋而归’,真的凭借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一车接着一车的财货,将草原游牧之民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结果回到幕南,却发现河套,早已经成为了游牧之民只能在梦中见到,却再也不可能轻易踏足的天边仙境。
  
  甚至就连隔断河套与幕南的高阙,都已经被汉人所夺。
  
  未来,匈奴单于庭,根本无心野望河套。
  
  反倒是幕南地区,要因为高阙的丢失,而暴露在汉人的兵峰之下,随时都处于被汉人肆虐、扫荡的危险境地……
  
  “撑犁天神,为何就不多多眷顾我大匈奴呢……”
  
  如是想着,军臣纵是再怎么无奈、无力,也终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从伊稚斜口中,了解到高阙丢失的整个过程,以及高阙丢失后,伊稚斜所做出的一系列应对。
  
  饶是不愿意承认,军臣也不得不无奈的点下头。
  
  ——伊稚斜,几乎已经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
  
  军臣扪心自问,换做自己、换做单于庭在幕南,在汉人如此奸诈的计谋之下,也多半是守不住高阙。
  
  而在失去高阙之后,军臣可能做出的反应,也不会比伊稚斜更周全多少。
  
  至于最终结果不尽如人意,也都被军臣怪到了自己的法统来源:撑犁天神身上。
  
  只不过,作为一个合格——至少是掌权多年的统治者,军臣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眼下的状况,再去讨论谁对谁错、谁该为高阙的丢失而背锅,已经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了。
  
  如此糟糕的局面,也使得军臣根本抽不出精力,借此事来打击伊稚斜本就所剩无多的声望,从而为自己的独子:左贤王于单铺路。
  
  伊稚斜和匈奴单于庭,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军臣,又何尝不是?
  
  如果单于庭不复存在,如果挛鞮氏对草原的统治不复存在,那左、右贤王,单于大位之争,又有什么意义呢……
  
  “派使者去见见汉人吧。”
  
  “看看汉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如果有可能,把高阙买回来。”
  
  如是一语说出口,都不等伊稚斜做出反应,军臣自己就先蔫儿了。
  
  好不容易重新打起精神,方再道:“高阙一失,河西,也已经是保不住了。”
  
  “就怕汉人得了河西,却仍不知足,沿着河西一路抵达西域……”
  
  …
  
  “右贤王,去西方吧。”
  
  “做我大匈奴的日逐王。”
  
  “守住西域,守住我大匈奴最后的家底。”
  
  “只要西域还在,就算我大匈奴失去幕南,也终究还有扭转局面的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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