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禀告陛下,二皇子简文并未死去……
615、禀告陛下,二皇子简文并未死去…… (第1/2页)……
军帐内,赵都安缓缓将染血的镇刀收归刀鞘。
躯体内一股疲乏感也涌上心头,用残余的气机干脆利落地杀了叶新,他也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作战。
“这个老头不是投降你了?或许他知道错了。”金简抱着法杖,歪头看着死在椅子上的蒋王孙。
赵都安是故意等叶新杀了蒋王孙后,才选择现身的。
换言之,是一种借刀杀人。
“不,他不是知道错了,只是怕了。”赵都安摇头,对蒋王孙这等货色全无好感。
何况本也失去价值,是叶新杀的,又不算朝廷违约。
这时,营帐外头传开脚步声,似是有士兵过来,赵都安摇摇头说道:“回去吧。”
徐简文生死不知,叶新、蒋王孙与白英已死,只剩下一个将领尚不知生死,但也不影响大局。
失去了高层,湖亭已是稳稳入手。
“恩。”金简这会也法力趋于耗尽,二人没有选择传送,而是脸上皆浮现出丁香花痕迹。
开启【两生门】的效果,身影徐徐淡去。
二人方才消失,营帐外就传来军官的询问声:
“将军?可有吩咐?卑职听到声音……”
没有回应。
片刻后,一名军官小心翼翼掀开帐篷,看到军帐内两具尸体,怔在当场。
……
临时都督府后宅。
一只古旧的门框杵在屋内,霁月、玉袖等人早已通过两生门回归,宋进喜等供奉则还在烟锁湖,运送俘虏。
门框内忽地投射出光芒,待光束淡去,赵都安与金简也走了出来。
“咔嚓!”
这件古旧的镇物崩开拇指粗大的裂痕,裂痕由边缘,迅速蔓延整座门扇。
其上原有的灵气迅速枯竭,失去光泽,沦为凡物。
【两生门】在多次使用后,终于废了。
“可惜……”赵都安心中一叹,这么实用的镇物可不多。
恩,他回忆着蛊惑真人残存记忆中,留下的另外一座宝库,不禁心想:
那座宝库中是否也有这种品质的好东西?
“莫愁方才来了,看你是否回来,她说城中防线的袭击已经悉数拦截住了。”玉袖端坐圆桌旁,瞥了他一眼道。
赵都安点头,迅速收拢思绪,迈步走出后宅,抵达前厅。
莫愁、宁则臣等高层仍焦虑地等在这里。
见他安然回来,每个人都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叶新被我杀了,那个徐军师也暂不足为虑,叛军群龙无首,传令下去,即刻进攻,夺回整个湖亭的掌控权。”
赵都安开门见山,直接下达命令。
众人懵了下,还想问什么,却被赵都安粗暴打断:
“时机不等人,你们负责打下湖亭,我还有要事处置。有问题吗?”
莫愁抿了抿嘴唇,似看出赵都安急于抽身,她道:
“没问题。作战的事自有三军统帅做,你等待消息即可。”
赵都安欣慰点头,转身返回后宅,与玉袖、金简、霁月三女说过,要她们帮自己护法后。
他钻入三女隔壁的正房,先吞了一把丹药,而后将身体朝床铺上一摔,闭目进入冥想状态。
接下来事,已不用他操劳。
他又更重要的事要做。
“回京!”
……
……
京城,皇宫大内。
旧楼四层的石壁上,光芒潋滟。
赵都安以神魂状态钻出,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自己“傀儡替身”。
“差点忘了,替身上次给我丢在家里……算了,暂不用它。”
赵都安才想起这茬,以神魂状态飘出房间,悬在屋檐下的铃铛震动了下,却并没很快等到女帝的到来。
“呵,女人,你的名字叫薄情!”
赵都安撇嘴。
他知道,因前段时日,他回京的次数过频,除非要紧时期,否则女帝哪怕知道他回来,也只当他常规回京,不会急匆匆来迎接。
“可惜呀可惜,贞宝你肯定想不到,我都遭遇了什么,见到了谁。”
想要女帝等会惊愕的模样,赵都安没来由生出一股促狭心思。
摇摇头,赵都安以神魂状态往外飘,穿过深红的宫墙,冬日枯黄的垂柳。
一只黑色的宫中狸奴正优雅走在宫墙上,忽地弓起脊背,竖起尾巴,警惕地观察周遭,却茫然地并未察觉有人经过。
赵都安一路飘进了养心殿,先去了御书房,并没有看到贞宝。
他看了眼晌午高悬的太阳,又转去了饭堂。
不出预料,看到女帝正独自一人,坐在饭桌旁,优雅地吃一只鸡。
徐贞观一身常服纤尘不染,青丝也用一条珍珠头饰拢了起来,袖子微微绾起,露出两截白皙的小臂。
她吃饭时,无疑是姿态优雅雍容的,但速度却快的吓人。
一只烧鸡给她用纤纤十指如拈花般拆成大小不一的几十份,一只鸡腿塞入殷红的檀口中,留不住两秒,便只吐出光滑的鸡骨头。
等如阴魂一样的赵都安阴森森地飘进来。
徐贞观头也不抬地抽出手帕,擦了擦嘴唇和手指,淡淡道:
“这次这么快就回来?薛神策都还没抵京呢。接手湖亭可还顺利?”
说话间,她才终于转过头来,在外头女官们懵逼的眼神中,“自言自语”道。
赵都安飘过门槛,迎着那双凤眸,心中没来由地安定了许多,瞥了琳琅满目的餐桌一眼,笑道:
“陛下用膳还是这般雷厉风行。臣不禁回想起曾经……”
记得。
君臣二人第一次同桌用膳,就在这里。
彼时赵都安刚从必死的局面中挣脱出来,也是在此接受女帝的质询。
徐贞观翻了个白眼,一挥手,一道淡淡的光华扩散,笼罩了房间。
以避免屋内的交谈声传出去。
这才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做倾听状:“说吧。”
老君臣了……说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不是……宝子你这样一点都不温婉可爱……你会失去我的知道不……赵都安腹诽,在餐桌对面“坐”下,沉吟道:
“接手湖亭的事,的确出了一些变故。”
徐贞观绝美的脸上,如远山的黛眉微微颦起,关切道:
“莫非是三军不服你?还是底下的官兵阳奉阴违?”
这是战场换帅很容易发生的事。
赵都安摇摇头,说:
“都不是。准确来说,是湖亭今日应该可以收复了,恩,那里驻扎的叛军正在被绞杀。”
徐贞观:??
屋内短暂的沉默。
女帝禁不住用手指轻轻捏了捏眉心,稳定心神,措辞道:
“你是说,才这么几天,你把湖亭打下来了?不是你说的,冬日动兵吃亏,要先站稳脚跟?”
她有点懵。
赵都安委屈不已:
“臣也想徐徐图之,奈何敌人太狡猾,只能不得以为之……”
接着,他开始讲述自己抵达湖亭后发生的种种。
恩,保留节目了属于是。
从白石桥抬棺而战,到与蒋王孙见面,收买间谍。
再到对方提出交换俘虏,如何布置,赶去烟锁湖……
女帝起初听得认真入神,至于意外的情绪,倒真没有。与她而言,赵都安做的这些事,已属基本操作范畴。
可赵都安说到关键处,却停了下来。
“去了烟锁湖之后呢?你发现那是那个徐姓军师的陷阱?”
女帝一边捏着勺子,端着一碗汤羹在喝,一边问。
“恩,差不多吧,然后我们打了一架,我赢了。”赵都安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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