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裴玉函
第三百五十七章 裴玉函 (第1/2页)金闺玉女冷如霜,双环珠翠映寒光。唇启微言声似雪,步摇凌世气如霜。
所谓金篆灵符,藏以玉函,仙家最珍贵的宝典仙籍,神功宝箓,都以玉函来珍藏。
裴玉函也人如其名,正是裴家宠在手里怕热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千金至宝,掌上明珠。而光看裴大人的这仪表堂堂,堂堂气度便知,这小姐肯定也是个美人胚子,迟早出落的亭亭玉立,高岭之花,足当得上一声至宝的。
不过很可惜,她今年才只有八岁,有点婴儿肥,花容玉貌,倾国倾城什么的,暂时也还看不大出来,所以其实也不必专门赋诗来赞。而且二八虽是芳华,单八却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一会儿一个事,真是超难相处……
“喂!那人!我要那个!”
“……那人是在叫我?”
皇甫义看看路边的糖葫芦,又看看裴家派来,与自己并驾随行,已经服用外丹塑体,炼成神罡体的家丁裴忠。
裴忠点点头,“她一般叫我老奴。”
皇甫义叹了口气,翻身下马,走到路边,用裴家随手给的大把零花钱买糖葫芦。
“啧!”
闻了一下就甩手丢了啊!
“婆子!蜜饯!”
“是,小姐请用。”
于是跟随在牛车上贴身伺候,已经用外丹筑基的蒙面女婢,熟练得取出个青瓷罐来。
那罐高约三寸,腹如满月,侧微鼓,口窄小,嵌银边,盖面镶嵌一朵白牡丹,瓣瓣分明,看着似是玉做的,花心隐约透出冰光,细腻如月华,分明孕着玄冥灵炁。
罐身以天青釉为底,釉面光滑如镜,碧如晴空,晨光微泛。腹部绘有梅兰竹菊,缠枝绕体,精雕细琢,花间又以银线勾勒点缀,引着玄冥真息层层流转,作冰镇冷藏之用,分明就是一件法器。
“叮”一声轻响,开罐看去,只见仙果堆砌,盛满蜜脯,蜜光闪烁,晶莹剔透,色泽鲜艳如琥珀块块,梅子红如胭脂,柑橘黄似金箔,宛若颗颗灵珠,也不知是甚么灵果所制,片刻间便有香气扑鼻,似桂花之甜,似蜜桃之醇,混杂着淡淡的桂皮与冰糖之韵,令人垂涎不已。
好吧,那确实不稀罕什么糖葫芦……
“齁齁!水!水!”
含了一口又在那叫了。
“是,小姐请用。”
于是那婆子又从牛车里取玉净瓶取水,自然也是件法器。那吃的是蜜果灵蔬,喝的自然也都是冰泉玉露,还要掺花蜜,拌冰糖,可不是甜得齁齁乱叫……
“那人!饼!”
这回是柿饼么,怎么着没见过的玩意都要闻个味?属狗的吗??
皇甫义皱着眉,小声问,
“你家小姐是不是脑子有点……不灵光?”
裴忠面无表情,
“宫里人,都这样。什么事儿一会儿就腻了。等长大了……也不会好的。”
“都,都这样?”
皇甫义一时震撼,竟露出难以接受的模样。
裴忠扬起蚕一样粗的眉毛,
“你这么震惊干嘛?难道还真的看上她了?”
皇甫义叹气,看看正在牛车上闹腾的裴玉函。
“打小母亲就教我勤练武功,将来封侯拜将,报效朝廷。等功成名就,再娶个公卿贵女,传宗接代,光耀门楣。想不到真正的千金小姐,原来都是这种的……”
裴忠拍拍他肩膀,
“小兄弟,看开点,女人也是人,便是天上飞来飞去的仙子,不也要屙屎拉尿。
灯一吹,眼一闭,腿一举,动起来那还不都是一样哦噢~哦噢~的。”
皇甫义回忆对比了一下,
“原来如此,言之有理……”
“喂!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什么呢!去把那个买过来!”
婆子把一袋钱砸过来。
俩人扭头看‘那个’,是人家酒楼门口挂的灯笼。大概看中灯笼上画的狮子了,唉……
于是一路穿过街坊,才到绛州城门时,那牛车上已经装了灯笼,胡琴,风车,木偶,兔子等一大堆的东西了。
裴玉函就在车上闹腾,一会儿一个样,很快又腻了,然后就开始吵闹,完全就是第一次出远门的熊孩子。皇甫义在旁听着都给整得心力憔悴。婆子和老奴两个贴身的更是早都麻木了。
然后才出城门,老远的便见一名国字脸,络腮胡的骑兵策马而来,在牛车前下马抱拳行礼,
“绛州卫裴俨,奉命护送小姐。”
“有劳家兄护持。”
裴玉函这会儿倒是装模做样得在车里答谢,不过也是啊,裴家怎么可能放心只让个外人,护送千金小姐呢。
只对了一眼,皇甫义就看出这裴俨和自己一样,分明是家传的宿卫之子,日夜打熬罡拳炼体,而且比自己资源好多了,不止一身明光铠,紫金锤,冷艳锯,更用了仙宫神罡丹,周身罡炁护体,杀气满溢,绝对是经常冲锋陷阵的猛将。
再举目望去,只见城外已驻扎亲兵百骑,具是全身披挂,人马具装的甲兵。这些人挂着绛州卫的旗号,其实都是裴家自己养的私兵亲卫,由裴俨这样的裴家人,旁支庶子一类的自己人执掌。在乱世中为家族基业保驾护航。
不得不说裴相公确实很宠他这闺女了,不过是去九阴山拜个师,一口气派了三个高手随行,一百个骑兵护卫,不愧是高门大户的排场。
当然裴家也不想太过张扬了,毕竟人心叵测,声势太大搞不好反而也会招惹人算计,而且大张旗鼓地去别派拜师,恐怕也会引起东华山的不满。
因此经过裴相公的精心安排调度,裴敬这百骑名义上是出关巡边,扫荡妖魔的,沿途随行的还有绛州的商队数百人,车驾数十台同行以作遮掩,裴玉函他们则是跟着商队一道去走亲戚的。
这些人来的正好,皇甫义主动把牛车边的位置,让给裴家的骑兵,自己跟在队伍后头总算得了片刻清闲。
谁知他还没清闲两下,忽然有一骑从商队中冲出,直冲他来了。
皇甫义定睛看去,却见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女,作男装打扮,骑一匹枣红马,冲到三十步也不说话,“呼啦”一声,抬手就打出一片飞蝗石,直照头砸来!
好在皇甫义自小在草原长大,也是精于马术,远远见到这少女咬着牙,竖着目,瞪着眼,直奔自己过来已心生防备,把腰一仰就从容闪过飞石,甩手抽出九节鞭一格。
“乒!”
一时金声乍响,火花四溅,那少女手里鸳鸯刀一刀凶猛劈来,被铁鞭隔开,震得她手都在抖。
“杂种!把爹爹的鞭还来!”
少女厉声怒呵,把鸳鸯刀花一挽,直朝皇甫义手腕削去,逼他撒手,同时伸手就去抢他的鞭。
然而皇甫义力气比她大的多,身法快得多,马术也更精湛。只单手一搅,便把鸳鸯刀架住,同时猿臂长舒,探手一拿,直趁着对方扑上来夺鞭,一时失衡的破绽,抽手一扯,拦腰一拎,顺势将那少女从马上拽了过来,按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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